第43章 又发头疾
时烟追了上来,在马车外喊王爷,萧鸣凯低着声说进来。时烟飞到马车上,打开车厢门,看到柳萱闭着眼倒在萧鸣凯怀里,神情紧张起来。
“柳小姐怎么了?”时烟单膝跪在旁边。
“头疾发作,被本王打晕了。”萧鸣凯说。
“属下去找墨月过来。”时烟要走。
“不用了,本王派人去去寻了。树枝拿到了吗?”萧鸣凯问。
“回王爷,拿到了,空中不好控制力道,属下手劲大了些,砍落了好几枝,都捡回来了,连树叶都捡了。属下第一次没瞧真切,又看了一次,还有一个被砍落的痕迹,王爷可否借纸笔一用。”时烟很着急的样子。
萧鸣凯点了下头,时烟在旁边的小案上拿起碳条,画着什么,马车有些颠簸,时烟尽量的画出她记得的样子,画完了给萧鸣凯看。
“王爷,大概就是一个这样的切口,这个多出来的地方不是,是属下手滑了,属下不太懂树木,但也能看出,这个切口不像是新进砍的,就特意记了一下。”时烟解释。
“收好,回去拿给墨月看看,先不要给柳小姐看了。”萧鸣凯说。
“是,王爷,常嬷嬷正在给柳小姐熬药,听说要即刻回京,带着药罐一起上了马车,恐脚程会有些慢,属下出来的时候,安亲王府的马车也准备着要回京,骆首领觉得不太对劲,特让属下来禀报。”时烟说。
萧鸣凯想到柳萱不愿意见到安亲王妃的样子,心里合计着该去何处才好,他手下的地方都在明处,柳府也不合适,有个地方合适,但……
“时烟,你快马回城,去建王府上知会一声,本王想去建王的山庄一游。路上遇见墨月直接让她过去。”萧鸣凯说。
“是。”时烟转身出去了,小心的关上门,只听时烟驾着马,哒哒的跑远了。
马车走过一个弯路时,萧鸣凯喊停了马车,在马车上取了一件他的斗篷给柳萱披上,抱着下了马车。
萧鸣凯指了两个侍卫回去接常嬷嬷和紫绵,快马赶去建王的山庄。指了一个侍卫将马匹让了出来,带着柳萱飞身上马,将柳萱放在自己的身后,眼疾手快的侍卫马上递来了腰束,将柳萱和萧鸣凯固定在一起,一条不妥当,又加了一条。
这腰束还是柳澈提议做的,战场上很多的士兵都是这样被带回的,捡回一条命的更不在少数,萧鸣凯吩咐每个骑马的兵将,每匹战马,都要备一条。
“其余的人赶车回府,谁问起什么都不要说。”萧鸣凯说完,驱马向前跑去。
车夫驾着车,一个侍卫坐在车夫旁边,一个侍卫骑马,有多快跑多快的往城里赶。
回去接常嬷嬷的侍卫赶到时,常嬷嬷坐的马车正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跑着,后面隐隐的能看到安亲王府的马车。
骆冰没有让马车减速,继续向前,听了侍卫的回报,有了主意。骆冰隔着车厢对常嬷嬷说带好柳小姐要喝的药,其他的不用带,前面转过弯下车,速度要快。
常嬷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紧张,从禅房出来的时候,药都熬好了,常嬷嬷多了个心眼,怕从药渣上看出什么,连着药罐一起拿上了马车,这会儿药罐还是热的。
常嬷嬷将药汁倒进了水袋里,塞到自己的怀里,找了绳子将药罐捆起来,又用布包好,快速的收拾了一套柳萱的衣服和一些蜜饯点心,装进布袋里,背在背上。
紫绵说,药罐她拿着,定会护好药罐。常嬷嬷想了一下,将布袋拿下给紫绵背上,嘱咐着一定要护好。两个人神情紧张的等着马车停下。
到了萧鸣凯和柳萱下车的拐弯处,马车停了下来,常嬷嬷一手提着药罐,一手扶着骆冰的胳膊下了马车,得益于跟柳萱学过骑马,没费劲上了马,坐在侍卫身后,立刻有侍卫帮忙捆好腰束。紫绵也已经准备妥当,两骑快马向前跑去。
骆冰吩咐两个侍卫将路边的树枝砍一些拦在路上,怕后面的车来不及停住,往前放一段。其他的人快速向前赶车驱马,车厢里没了人,车夫将马车赶得飞快。
骆冰吩咐马车回王府以后,任何人不得靠近,守好马车,柳小姐不喜任何人碰她的东西,待柳小姐吩咐后,再将马车里的东西拿下。
后面安亲王府的马车赶到转弯处时,看到了前面的树枝拦路,见马车停了下来,安亲王妃问怎得停了。车夫回答路上有树枝。
安亲王妃打开车厢门,有小厮正在清理树枝,再向前看,已经看不到远王府的马车了。
待马车继续向前,安亲王妃坐在马车上,心里明白,平白无故的,路上怎会有树枝拦路,这是远王爷不想让她见柳萱。
话分两头。
萧鸣凯带着柳萱正向前跑,柳萱醒了,萧鸣凯那一掌终究是没有多用力。柳萱听着耳边略过的风声,摸了摸她头靠着的地方,好像是谁的后背。
萧鸣凯感觉到了,问“柳小姐醒了吗?”萧鸣凯拉着马慢慢的停下,让马缓步的走着。
“嗯,王爷,小女又犯病了是吗?这是要去哪?”柳萱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和萧鸣凯绑在一起。
“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没人能打扰到你。”萧鸣凯说,“柳小姐还能坚持吗?前面就快到了。”
“能坚持,就是这个东西太紧了。”柳萱摸了摸腰束,怎么还绑了两个。
萧鸣凯动手解开一个,塞在马上挂着的背包里,带动着柳萱也跟着向一侧倾斜,柳萱赶紧抓住萧鸣凯腰间的衣服。
萧鸣凯愣了一下,塞好后立马直起身,“柳小姐,另一个先不解了,前面很快就到,坐好了,驾!”萧鸣凯为了掩饰尴尬,快马向前跑去。
柳萱坐在萧鸣凯身后,心想,就当王爷是自己的兄长,为了不让兄长担心,也得照顾好自己,对,就是这样。柳萱抓着萧鸣凯的衣服,什么也不想,只听着耳边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