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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黎明之城(2)

“为啥要跟我妈睡呀,家里又不是没有客房。晚上万一岳哥要喝水呢?”王姑娘嘟着嘴,吩咐老妈“妈,去弄点浓茶水,给他醒醒酒。”

“行吧,老头子你先看着姑娘,我去弄茶水。”王妈妈说罢去了对门开始沏茶,老王在旁边唉声叹气。

“爸,你叹什么气呀。”

“唉,这小子除了有点肚腩,身材比我好多了,真有肉。”老王忍不住捏了捏岳峰的大腿,紧绷而有弹性,“看这小子比我小不了几岁啊,身材咋保养的这么好呢?啧啧……”

“嘻,”王姑娘笑了,“老爸,你瘦怨不得别人,谁让你吃东西挑食呢?男人上岁数要胖些才显年轻。”

“来了,你们别贫了,赶紧把他扶起来喝点茶水。”王妈妈端过来一杯浓茶,

“妈,我来,”王姑娘用嘴吹了吹茶水,先尝了一口,感觉没那么烫了,才扶起岳峰,“岳哥,喝点茶水,解解酒。”

“唔……咕嘟咕嘟。”岳峰也是渴了,眼睛闭着,不自觉的牛饮而下。

“爸妈你们过去吧,我看着他就行。”王姑娘开始赶爸妈。

“你看你这丫头,我是怕你吃亏。”王爸爸嘴里嘟囔着“哎呀,姑娘大了换不了了哦。”

“咔哒,”门关了。王姑娘洗了个澡换了身睡衣,坐在床边看着酒醉的岳峰,黢黑的卧蚕眉,双眼皮舒展的闭着,偶尔灵动一下似乎要睁开,高挺的鼻梁下面两个鼻孔鼻毛茂密,她咽了一口吐沫,听说鼻毛发达的男人那方便需求很旺盛。青黢黢的胡茬蹭上去肯定感觉不一样,摘掉他的黑框近视镜,这才看见一枚泪痣挂在鼻梁右侧,右眼下方。她曾经看过一些相书,说这类人命里会有比较心酸的事,早年多苦难,没有相依之人,生活多波折,需要依靠自身,没有他人相扶相助。

“可怜的岳哥哥哟,何样的命运让你如此多舛,”她暗自思量,是这个男人改变了她的命运,让她衣食无忧,只因为她像极了那个初恋的女同学。

王姑娘也交过几个男朋友,大都青涩无知,男孩子总需要成长,而女孩子总希望成熟稳重的像爸爸那样才有安全感,再加上景洪消费也比较高,所以都无疾而终。

“我可不可以亲亲他?”她抿了抿嘴,长这么大了还没有享受过亲嘴的味道。于是蜻蜓点水似得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没啥感觉,就像自己做饭时手臂被溅出来的油花给烫了一下用嘴去含一下一样。

“是不是可以时间更长一些?”她看岳峰并没有知觉似得,于是大胆的将唇覆了上去,肉肉的,一股酒香和饭菜的香味从齿缝溢出,吮了两口,跟吃啤酒鸭感觉差不多。

“哎,好没意思,接吻一点都不好玩。”看岳峰睡得香甜,一骨碌翻到里侧,像抱着个大毛绒玩具似得抱着岳峰睡着了……

凌晨两点多,岳峰酒醒了,他睡眠一直不好,一两点经常会醒一次,然后上个厕所接着睡,但今天在王姑娘家,连厕所在哪里都不知道,所以睁开眼睛看见王姑娘八爪鱼似得箍在自己身上,“唉,终究是又欠了一笔情债,”本想继续睡,可是一是酒后口渴的厉害,另外膀胱一肚子尿憋的也难受,轻轻的把她的手和腿从身上挪开,下床去找厕所。

卫生间正对着卧室侧面,打开厕所的灯,还是干湿分离的格局,打开马桶盖酣畅淋漓的解决了人生大事,吧嗒吧嗒嘴感觉不刷牙很难受,看见洗手池上面有一次性的牙具,拆开了刷了刷牙,嗓子跟冒烟似得干渴,又踅回客厅找饮水机,看到自己的背包在沙发上放着,取了自己的杯子接点热水喝了,才感觉舒坦了许多。

回到卧室,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是个极简主义的少女风格,浅棕色的一排衣柜镶嵌在床侧,另一面是超大的飘窗,飘窗上铺了一个粉色的榻榻米和一个小桌子,旁边一个大大的毛绒玩偶靠枕。床头柜是个梳妆台,昏黄的壁灯下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女孩子的化妆品。脚下木质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实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非常舒服。一米八乘两米的意大利极简真皮双人床,下面铺的是景洪本地的天然乳胶床垫,白色纯棉褥子上铺的是米色床单,薄薄的驼绒被高贵而不失奢华。四个枕头横在床头,一对决明子一对乳胶,鸳鸯戏水的枕巾两两搭配既助睡眠又符合人体功能学。

王姑娘斜趴着在床上,乌发遮住了脸颊,许是白天工作太累了,也许是第一次男人的体香让她迷醉沉睡了,岳峰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靠着床边躺下了,经这么一折腾,他两眼望着天花板,无论如何是睡不着了,失眠了。

昏黄玫瑰色床头灯泛着暧昧的微光,他侧着身与她保持着十厘米的距离,小心翼翼的将驼绒被搭在身上,两条大腿夹的热乎乎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戒掉的快乐水,如果说可口可乐隔几天不喝就想的话,那女人就像毒品,一天不吸就浑身难受。她们是男人奋斗的动力,得到了还想天天得到,一旦失去痛不欲生。如果说权力有毒可以让男人迷失,使用不好就有可能锒铛入狱;金钱有毒,让男人奋不顾身疯狂攫取,不小心也会走上擦边道路。那女人也一样,女人是所有有功能的男人想要拥有的最美好的东西,而且一旦拥有就不想跟别人分享。

权利可分,是为了驾驭更多的人,获取更大的权利。金钱可分,是为了榨取更多的剩余价值。唯有女人不可共享,这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把自己拥有过的女人拱手让给别人,哪怕是曾经爱过的未曾身心交融的,被别的男人沾染也会痛不欲生睚眦愤怒。

这也是岳峰为什么忍住不肯轻易沾染别的女人最主要的原因,在他的人生格言里,拥有了,就不想失去。如果知道自己曾经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承欢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景洪,傣语意为“黎明之城”,在北回归线南面,典型的热带雨林气候,凌晨三点气温还在15度左右,岳峰自上了厕所都在床上侧躺了一个小时都没有睡着,这个姿势保持的实在太久了,小心翼翼的把身子放平,眼睛眨巴眨巴还是没有困意。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光滑水嫩洁白如玉的胳膊搭在了他的前胸,还没反应过来,一条玉腿又压在了肚子上,大腿和小腿的腿弯刚好夹住了他的子孙根,

“呃,”岳峰吓得一动不敢动,少女的馨香一波一波的从臂湾向他的鼻子释放,心跳扑通扑通的加速跳个不停,他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伙子,但依然难以抵挡这副美丽的皮囊。

“顶级的幸福,像极了一千双手,做出的一千种味道的家常小菜,中国烹饪,无比神秘,难以复制;从深山到闹市,幸福的味道仍然遵循口耳相传,心领神会的传统方式,祖先的智慧,师徒的心决,食客的领悟,美味的每一个瞬间,无不用心创造,代代传承,”岳峰忽然想起了《舌尖上的中国》的解说词。一千个女人就像一千个家常小菜,食材虽然大同小异,男人就像顶级的厨师,根据地域,氛围、搭配、煎炒烹炸,做出适合自己口味的口腹之欲,放到嘴里唇齿留香,吞进肚里四肢舒坦。每当酒足饭饱之后,美美的,懒洋洋的,那是至尊享受。

如果说李婧和孙碧姬比作两道自己最喜欢的菜的话,那就是鱼香肉丝和宫保鸡丁。自己虽然不会做,但是却非常喜欢,是那种渗到骨子里的爱意。吃这两种菜岳峰习惯佐以白酒,美味入口,微醺入喉,但味道必须是那种都市大饭店才能炒出来的味道,香甜可口,令他神往迷恋。而王姑娘却像他亲手蒸的馒头,不管是采用何种面粉,他都能蒸出自己喜欢的味道。一日三餐,家常便饭,温馨而温暖。

黎明,正如景洪的另外一个名字,晨曦从窗帘缝隙丝丝透过,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平行着弥漫进卧室,像一个小虫子从胸前一点一点的向脸庞蠕动,略过唇齿之间,小心的溢过鼻息,最终笼罩在眼帘,像拿了一个小刷子温和的刺激着岳峰紧闭的双眼。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睡着了,是这调皮的阳光唤醒了他的眼帘。

“喂,起来了,”岳峰轻轻的蛄蛹了一下身子,王姑娘仍旧沉浸在甜甜的梦乡。

“唔,岳哥,你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美眸,发现自己大腿压在岳峰的肚子上,不好意思的撤回来。伸了个美人腰,起床洗漱。

“咚咚,”门口有敲门声“姑娘,你们起来了没有,早餐做好了。”王妈妈在门外打招呼。

“知道了妈,我们马上过去。”她朝客厅喊着答应了一声,回头问岳峰“岳哥你要不要洗个澡,我给你放水,我这里有现成的浴巾。”

“也行,我洗一下吧。”岳峰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残留一点酒味儿。

“那你等一下啊,我去给你拿双拖鞋。”她走出客厅到门对面把老王的一双备用拖鞋拿了过来“岳哥你先将就着用吧,等吃完饭我再按合适你的脚给你买一双。”

“没事儿,”岳峰也是昨晚喝的不省人事了才任由王姑娘弄回了家,他早已经看好了万科的小别墅,那个地方静谧舒适,很适合潜心写作。穿了拖鞋进浴室,脱掉居士服,打开淋浴,被王姑娘放的温度刚刚好,清洗了身子,用一点点洗发水把脑袋挠了几遍,他是干性头皮,一天不洗就容易有头皮屑。里面有没用过的浴巾,擦干了裹在身上去客厅找自己的备用衣服。仍旧是JEEp的牛仔和短袖,这下和尚头也不像穿着居士服那样显眼了。

十分钟后岳峰跟随王姑娘去了对门,户型和这边是对称的,四方的餐桌紧挨着厨房,桌上简单的摆了几样早餐,蛋饼、炸豆腐、四个煮鸡蛋、米线还有小咸菜。王妈妈怕岳峰吃不惯专门熬了米粥。

“岳总,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听说你是北方人,我就随便熬了点儿白粥,如果喜欢吃我们这里的特色,有米线,不够我再去煮。”王妈妈热情的招呼着。

“没事儿,我吃啥都行,就是肉类可能差点儿意思。”岳峰就像一个小草,适应能力很强,无论到哪里都能生存,但好像小时候有一次吃肉剜心了,所以很少吃肉。

“少吃肉好,我们景洪也是佛教圣地,少吃肉少杀生。”王爸爸打嚓,他也不怎么喜欢吃肉,但老婆却不忌讳吃,因此王妈妈保养的丰满滋润,圆圆的脸庞看上去只有四十多的样子。

景洪的蛋饼像极了河南的鸡蛋灌饼,少了刷的酱岳峰尝起来略有些遗憾,炸豆腐是腌制过的,别有一番滋味,米线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感觉,一直没有在北京和老家的那种味道,所以吃了一小碗就换喝白粥了。

早餐吃了有十多分钟,拜别了王爸爸王妈妈,岳峰收拾了衣服准备塞到背包里带走。

“岳哥,你放这儿吧,我回头给你洗了。”王姑娘把岳峰换洗下来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今天你有什么安排?”

“哦,你陪我去看看房子吧,拿上你的身份证,我看好了一套小型别墅,合适的话买下来住进去写作。”岳峰说。

“什么?买套别墅写作?”她睁大了眼睛,讶异的问“你写东西能挣多少钱,值个卫生间吗?”

“小丫头浅薄了啊,”岳峰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修养一段时间,况且他最不缺的就是钱,如果能找到一个舒心的地方,远比东奔西跑来的舒服,他是个极安静的人,可以一个人呆在一个房子里整天的不出去,沉浸在自己钩织的世界里。

“那随便你了啊,反正您是阔佬,原本让您住我那里方便伺候,谁知道您老人家想静静,静静是哪位姑娘,老实交代。”她忽然想起互联网上的一个梗,噗嗤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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