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今日必死
怪人郑鑫换了个姿势,用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
“这北方说完了咱们就说说南方,不过南方的这帮巨枭我没怎么接触过。来历也就不给你讲了,就只说说他们都有谁吧。第一个就是两广的麦吉坡,这名字有点怪。这人祖籍广东佛山,一手永春很是厉害。”
刘果毅这时候已经有点心不在焉了,他满脑子都是能不能通过这个怪人找到那个武尚安武贝勒,管他借点人也能减低他这次的危险,不过估计可能性不大。
“第二个是两湖的陈国俊,这人一手快刀在两湖创下了赫赫威名。两江的楚天,这人也是不会武,但手下同样不少。云贵川自古不分家,当家的叫高国富,取国富民强之意,四川人,祖上为袍哥,这个人挺神秘的,外界传闻很少。我从来没接触过,所以他会不会武我不知道。再加上福建的古明有,江苏的刘国惠,重庆的范晨,上海的吴天和青海封一沉,这正好一十六人。合起来有多事的按照明清时的省份编了句话就叫南七北六外加三
怪人郑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点渴,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刘果毅。
“涨见识呀”韩伟感叹了一声,而旁边的小姑娘皱了皱鼻子,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土包子。
“那您这次去到东北什么地方去见武贝勒,小的也想跟您涨涨见识,拜访一下这位前辈,不知道您方便吗?”刘果毅沉吟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毕竟刚才人家问他命格的事他还没说呢。
“武贝勒现如今人在哈尔滨,不知小友你这次去东北有什么事,要是有什么需要我这老不死的地方,你经管开口”怪人郑鑫很豪气的跟刘果毅说道。
刘果毅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他们这次去救人又不是见不得光,干嘛要找这些人帮忙。于是自嘲的笑了笑。
“我这次去东北是代我家爷爷见个朋友,没什么特殊的事情。至于我能活这么大也是因为我爷爷的缘故”
刘果毅不想在聊下去了,看了看表马上就要检票了,于是站起来冲着怪人郑鑫抱了抱拳,就跟着韩伟朝进站口走去。因为韩伟早就跟乘警打过招呼了,而且刚才他们在候车室等车时因为车还没到,现在就差半小时检票了,车也应该来了,于是他们通过乘警直接就上了火车。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呀”怪人郑鑫看着刘果毅已经走远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而此时他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则是拽了拽他的衣袖“爷爷,好奇怪呀”小姑娘小声的说道。
“是呀”怪人郑鑫扭头看向自己的小孙女,发现小姑娘正在四处打量着候车大厅的人“别找了,没有人跟着”怪人郑鑫笑着对她说道“我早就看过了,他这次是自己一人出的门,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小崽子,这家长心也够大的,居然这么轻易就给放出来了,这要出点事,后悔都来”怪人郑鑫话没说完便低头不语。
发现自己爷爷的话并没说完,小姑娘收回目光看疑惑的看向了自己的爷爷。
而此时的怪人郑鑫低着头,嘴里自言自语“看他走路那架势,应该是八卦掌练了有些年头了,手上是鹰爪力的底子,呼吸自然而悠长,双眼不离我的双肩,是哪个老怪物教导出来这样一个小怪物?姓刘?这北直隶哪家姓刘的?”突然怪人郑鑫双眼一亮“不会吧”
怪人郑鑫想到这里突然站了起来,眯着双眼仔细的在候车室里再次慢慢的寻找了一遍,很快他就将目光落在了一个老人身上。
此人六十岁上下,长的没有什么特点,头发花白,身材匀称。身穿一身洗的有些泛白藏青色中山装,脚下一双有些年头的黑色“三节头”皮鞋,并不显眼,别奇怪,那个年代这么穿的人很多。
本来低着头的老人在怪人郑鑫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刹那将头抬起,看着他笑了笑,之后抬手伸出食指,放在自己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之后便不再理睬他了。
怪人郑鑫面带苦笑的摇了摇头“还真是那老不死家的小崽子”看着一脸不解的小孙女,怪人郑鑫也没解释,一边牵着她的手嘴里一边再次说道“走吧,咱们不坐火车了,我去打个电话,咱们坐飞机直接去哈尔滨,那小崽子这次出关如果目标是小武子,咱们还得做个和事佬,可别真的打起来了。虽然这小崽子肯定吃亏,不过那样小武子可就麻烦了,那个老不死的护犊子可是出了名的”说着嘴边又露出一丝狡猾的微笑,有些自言自语“不过要是那两个老不死的打起来,滋滋滋,那场面还是挺让人期待的“嘴里虽然这么说着,还是牵着小女孩的手走出了候车大厅,看那意思,虽然嘴里这么说,不过还是去做飞机赶往哈尔滨了。
刘果毅他们坐的这趟车到沈阳大概要一天,他有点着急,在心里算了算,真怕老爸他们身上干粮不够。
韩伟是给他们找了个软卧,上下两张床,有个门。门关上就跟包厢一样,这年代肯花钱买卧铺的人都少就别说软卧了,于是这个包厢就他们两个人和一条狗。
韩伟很累,可是他的精神绷的太紧了,根本睡不着。于是刘果毅趁他不注意给了他一下。这种手法是点穴的一种,老刘头教过他特殊的用劲方法,这样韩伟可以好好的休息下,等他醒了也不会觉得任何的不适。
刘果毅在床上打坐,运行法门,他现在就剩一条经脉没有打通了,而果成当兵走的时候是八条经脉全部都打通了走的,不过果成还是打不过他,原因无他,刘果毅的道法在果成之上。
把内炁运行了几个周天最后收回丹田,这时天也亮了。刘果毅觉得有些无聊,于是起身想出去溜达溜达。看了眼还在睡着的韩伟,刘果毅冲着大黑狗说道“狗东西你看着他”
大黑狗对刘果毅从来是不搭理的,这次也不例外,刘果毅也不管这些,开了门直接就走了出去。
其实在火车上能有什么溜达的地方,也就是走两步活动下腿脚罢了。这列火车有软卧和硬卧各一节车厢,之后是一节餐车,再往后就是硬座了。
刘果毅走到餐车,餐车内没有啥人,就只看见有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在这里吃饭,那个年代火车上吃饭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起的,超级贵。不过这不是吸引刘果毅的地方,吸引他的是这个男人的面相。
这男人唇红齿白,下巴丰满,鼻子高挺,人中清晰,耳垂厚大。这绝对是一副有福之人的面相。可是却黑云压顶。也就是印堂发黑,颧骨灰暗,耳垂虽然厚大可无光。这沾一个就够倒霉的了,可是这哥们一下沾了三,这个男人今日必死。
“不是吧,这也太倒霉了”刘果毅有点感叹。本来是有福之人,可是又满脸的倒霉相,这让刘果毅感叹人生无常。
就在这个时候刘果毅的眼角突然抽搐了一下,就见那个男人眉心的黑气突然如一根针一样往下扎了一下,而这个倒霉的男人则开始剧烈的咳嗽“不对呀,这男的让人做了手脚了”刘果毅前后看了看,发现餐车只有一个列车员,看来做手脚的人并不在车上。
“你遇到我也算缘分”刘果毅嘴里小声叨咕了一句,之后迈步走到了这男人的边上,朝着他的后背就是一下。
这男的就是被噎到了,可要是没人管也就真的死了。有了刘果毅这一下很快就缓过了这口气。可是他也就回头感激的看了刘果毅一眼,说了一声谢谢就继续吃他的饭。
刘果毅觉得挺奇怪的,于是就坐到了他的对面“多长时间了”刘果毅问道。
“什么多长时间?”男人一听刘果毅问了这么一句居然有点激动,可还是谨慎的说道。
“我说你倒霉多长时间了,你不会一直这么倒霉吧”刘果毅看见男人脸上的异样“让人做了手脚了?”
男人看了看刘果毅,刘果毅今年也就是二十不到,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半大孩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回答道。他可不相信这么一个孩子就能看出来他让人下了绊子,万一是政敌派来的怎么办。
“不信我?”刘果毅自嘲的笑了笑“没关系,您身边肯定也有高人,要不早晚了。咱俩碰到也算缘分,我爷爷说了,不管是善缘还是孽缘,既然结了就是因果,什么时候想通了到京西北南口刘家村找我,打听刘炳晨家”
刘果毅说完,站起身来就往回走,人家不信你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