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沈宴禾:我是她的女儿
被一个假货欺骗的愤怒几乎要把夏染整个点着了,她一个呼吸没跟上来,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刚好出来浇花的女佣看到她躺在地上,连声惊叫:“哎哟!快来人啊!大小姐晕过去了!”
傅语听着手机那边传来的嘈杂声响,有些心虚地挂断电话。
一阵兵荒马乱后。
夏染躺在床上幽幽醒来。
她刚睁开眼睛,就哭着朝坐在她床边担忧看着她的苏兰怀里扑过去,边哭边说:“妈!我们被骗了!我们被傅家骗了!”
“那傅言鹤是个假货!真正的傅言鹤在车祸的时候就死了!傅家找了个假货来骗我们的!”
苏兰勃然大怒,一口气差点没能喘上来,她死死地抓着夏染的肩膀:“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傅言鹤是个假货?”
要是他是个假货,那她们之前为他做的那些事,算什么?
“这件事谁告诉你的!”
夏染哭哭啼啼:“傅语,傅语说的,她说看到江韵给傅言鹤上香了!妈,我被一个假货给毁了!”
她现在心里又恨又绝望,充斥着浓浓的后悔之意,她把错全都怪在了傅言鹤和沈宴禾身上。
都是因为傅言鹤这个假货和沈宴禾这个贱人,她才会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一塌糊涂!
苏兰更是恨得直咬牙,脸色阴沉得要命:“傅家,好个傅家,竟然弄出个假货来糊弄大众,怪不得那傅言鹤车祸之后要改名!原来是这样!”
“幸好,幸好妈之前让你怀的是傅晓的孩子,要真怀了那假货的,我非得被气死不可!”
夏染突然想起刚才在花园被傅晓威胁的那一幕,有些仓惶地抓住苏兰的手,开口道:“妈,我不想嫁给傅晓。”
苏兰脸色一沉:“你不嫁给傅晓,难道还想嫁给傅言鹤那个假货吗?”
“不是!”夏染急急地抓住苏兰的手,开口道:“妈,傅晓在外面赌了,欠了好大一笔债!他刚刚潜入我们家,威胁我,问我要钱!”
“你看!”夏染把自己的衣领往下扯了扯,露出了通红的脖颈:“这里,就是他刚才要威胁我,对我动的手!他差点弄死我!”
苏兰看到夏染脖颈上的那一道红印,心中怒火翻涌,气得半死,嘴里骂:“这傅家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她知道傅晓喜欢在外面玩,但完全不知道傅晓竟然会去碰赌!
“妈,我要去把孩子打了,要和傅晓退婚,傅晓现在就是个火坑!我不能跳!”
苏兰一口拒绝:“不行!孩子绝对不能打!”
夏染崩溃了,情绪激动的质问:“为什么!妈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跳进火坑里吗!”
“要是傅晓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呢?”苏兰脸色沉沉,眸中闪烁着计算的光。
夏染愣了一下:“妈,你什么意思?”
“你傻啊。”苏兰轻轻拍了拍夏染的肩膀:“我们现在知道,傅言鹤是个假货,傅老二又和傅家断了关系,傅帷之又在国外不回来。”
“现在唯一能给傅氏集团做主的,也就只有傅晓一个,可傅晓现在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我知道你恨傅言鹤那个假货,想要迫不及待地搞垮他,但听妈的,先想办法把傅晓这个唯一的障碍解决了。”
苏兰语重心长:“解决了傅晓,我们再把傅言鹤的身份曝出去,到时候,公司高层就会承认,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唯一的继承人了!”
夏染被她劝说的慢慢冷静了下来,可她还是不甘心,恨恨道:“可是妈,我不甘心!”
“凭什么我得要受那么多的苦,那个假货和贱人却能好好的过日子!我不甘心!我现在变成这样,可都是他们害的!”
苏兰拍了拍她的手:“没事,她们现在的日子,也是最后的狂欢了,等我们解决完傅晓,就解决他们。”
而此时,她们口中的假货傅言鹤,和贱人沈宴禾,还在医院里。
沈宴禾从沈淮的病房离开后,没有急着去找傅言鹤,而是转而来到了一个病房前。
那是傅淑琴的病房。
站在病房门口,沈宴禾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傅淑琴那含糊不清骂骂咧咧的声音。
她敛着寒凉的眸,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只有傅淑琴一个人,她正躺在病床上骂江韵没良心。
听到开门的声音,傅淑琴抬头看去,看到站在门口的沈宴禾时,脸上掠过一抹嫌恶,冷冰冰地问:“你来干什么?是想要代替傅言鹤和我和解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傅家明日便会发布新闻发布会,告诉所有网友,傅家和傅言鹤断绝关系!他再也不是傅家人!”
沈宴禾双手抱胸,倚靠在门边,眼皮微掀,脸上勾起了一抹笑:“你说错了,我是来看你的惨状的。”
她靠在门边,双手抱胸,上上下下打量着傅淑琴:“啧啧啧,风光了大半辈子,临老的时候瘫痪在床上的滋味,不好受吧?”
傅淑琴一口气没上来,她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的手抓起柜子上的苹果朝沈宴禾砸去:“混账!滚!给我滚出去!”
“别激动啊。”沈宴禾懒懒散散地抬起手抓住了她丢过来的苹果,声线慵懒含笑:“本来就因为情绪激动瘫痪了,要是等会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死了怎么办?”
“你儿子为了躲赌债现在在外面被碾得跟老鼠一样四处逃窜,你大儿媳又和你吵架,你要是死了,可没人给你收尸。”
傅淑琴更生气了,重重地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沈宴禾,心中想要把她丢出去,可现在身体却瘫痪在床上没办法动弹。
床边的心跳监测仪发出了尖锐的声响。
傅淑琴努力地压着心里的怒气,看着沈宴禾含糊不清地问:“我除了之前让你离开傅言鹤,稍微地羞辱你外,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吧?你为什么专门要来气我?”
沈宴禾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眸中寸寸寒凉:“看来,你已经完全忘记了啊。”
傅淑琴愣了一下,不解:“什么?”
“那我帮你回忆一下。”沈宴禾站直身体,缓步朝着傅淑琴走过来:“十四年前,你的好儿子傅晓,曾经酒驾撞了一个女人。”
傅淑琴脑海中深藏的记忆顿时被勾了出来,她看向沈宴禾,脊背寒凉。
沈宴禾的声调不疾不徐,不喜不怒:“那个女人被撞的时候,原本没有死,可你的好儿子,却开着车,反复地碾压她,直到她断了气,才开车匆匆离开现场。”
“那一天,正好是她女儿的生日。”
“而我,是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