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漠北大汗和亲公主19
药粉铺洒在数个蒙面人身上,几人一愣。
呼延律趁机用手里的刀砍向那些愣神的蒙面人,刀刀致命。
有些意志稍微坚定些的蒙面人仍旧想反抗,刚抬起刀,一运气,浑身就疲软不堪,脑子也开始昏昏沉沉。
几个蒙面人还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哪知道头没甩清醒,立马应声倒地。
一些蒙面人直愣愣倒在河滩上,河滩上乱石林立,有些人的脑袋都被磕破了。
以上情景都发生在刹那之间。
呼延律在前拼杀。
呼延迟叫属下行动,自己却躲在后面,先见势不对,他带来的人早已经死伤大半。
呼延迟目光狠辣地盯着呼延律身后的芙蕖,呼延律不让他好过,那呼延律也别想好过。
呼延迟拿着刀,从呼延律侧后方,向芙蕖奔去。
芙蕖发现了呼延迟的意图,前进几步,用脚踢起蒙面人落在地上的刀。
一寸长一寸强,现在的情形,她的弯刀太短,不便攻击。
芙蕖一刀砍向呼延迟拿刀的手,呼延迟的手从手腕处被砍断。
那只手掌与他手里的刀一起落在河滩上,呼延迟的手鲜血如柱。
芙蕖又一刀砍向呼延迟的胸口。
呼延律那边解决了,看向一边的芙蕖与呼延迟,凤目微眯,把手里的刀扔过去。
刀口直直从呼延迟的背后穿破呼延迟的左胸。
呼延迟睁大了双眼,嘴里喷出鲜血,硬挺挺向后倒去。
刀柄抵在地上,一长截染血的刀锋露在空中。
芙蕖见呼延迟要喷血,就快速躲开,她可不想呼延迟嘴里的血喷她满脸。
呼延律站在芙蕖身侧,满目担心,“芙蕖,可曾受伤?”
芙蕖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好。大汗受伤了吗?”
“没。”
呼延律有些疑惑,他刚刚发现呼延迟的动作就准备过来保护芙蕖的。
可转眼就看见,芙蕖踢起了地上的刀,身手很利落地砍向呼延迟。
呼延迟的武功比不过芙蕖……
可他又未曾从芙蕖身上发现过内力,他以为芙蕖不会武的……
“芙蕖会武功?”呼延律还是问出口。
“会,以前学过。”芙蕖语气里有些犹豫。
暴露了,算了,呼延律知道也没事。
“可芙蕖没有内力。”这也是呼延律疑惑的地方。
原主又不会武功,没有内力很正常嘛,她这是本身自带的属性,没内力也能使啊。
“我没有内力啊,只会招式而已。”
“而且父王觉得女子学武不好,我偷偷学的。”
“大汗就当我不会武就好了,以后还是大汗保护我。”
芙蕖晃着呼延律的胳膊,撒娇道。
“好,以后还是我保护芙蕖。”呼延律揉了揉芙蕖的发顶,小心着没把芙蕖的发髻给揉乱。
芙蕖能这样说呼延律很开心。不过芙蕖有自保的能力也很好。
这一小会儿,瑞玛就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瑞玛看着河滩上齐齐倒地的蒙面人,还有死状凄惨的呼延迟,有些心惊。
大汗愈发英勇了,一个人解决这么多人,简直难以想象。
瑞玛和一众部下蹲跪在呼延律面前,“属下救驾来迟,请大汗恕罪。”
瑞玛今日本准备请大汗赐婚,可进了王庭便听说大汗带着可敦未带侍从出了王庭。
后来他又听下面的人说,好似发现了呼延迟还留在王庭。
明明大汗就派呼延迟去了红谷河,他那日在外面,亲眼所见呼延迟带着几千人离开。
怎么会在王庭发现呼延迟呢,那只能……
糟糕,大汗恐有危险。
瑞玛立即带着下属追了过来。
幸好,大汗与可敦平安无事,否则他是万死难辞其咎。
“无事,瑞玛,把这些逆贼带回王庭。”呼延律吩咐道。
即使他们都死了,呼延律也不会让他的好侄子曝尸荒野。
“是。”瑞玛应道。
瑞玛和一行人翻动着那些尸体。
呼延律走过去,拔下呼延迟身上属于他的的刀。
用布把刀锋上的血迹擦干净,就把刀收回了刀鞘。
呼延律把芙蕖抱在萧稍的马背上,自己也坐在芙蕖身后。
瑞玛和他的属下跟在后面。
一行人一起赶往王庭。
萧稍:久违的沉重,它都以为它换了一个主人了。没想到主人还记得它这匹可怜的马儿。就是有些重。
又过了几日。
呼延律在帐外,一只毛色极美的鹰落在他的肩头。
呼延律拿下绑在鹰脚上竹筒里的信。
是巴尔传来的信。
红谷河之乱已平。他几番查证,嚓哈部落与喀沁部落的联姻被破坏,可能是特勤手下的久真离间了两部之间的关系。
嚓哈部落与喀沁部落的首领,希望大汗能给一个说法。
呼延律派瑞玛去捉拿了久真,又让人把久真送去红谷河,但凭两位部落首领处置。
呼延律还回了一封信给巴尔,说了呼延迟的下场,他只能把久真交给两位部落首领处置了。
呼延迟意图暗杀大汗,发动政变,后被大汗斩杀。
王庭里人人皆知,呼延度也不例外。
他不得不承认,叔汗这一招有杀鸡儆猴之效。
他本就不欲主动夺权,更别提现在叔汗的行事越发难以揣测。
他应该也不会做这种暗杀夺权的事情。
其实吧,有时候想想,现在的日子也还挺好过的。
巴尔回程中,途经夜郎山山脚,发现呼延迟的尸体。
巴尔看见眼前冻得硬邦邦的尸体有些奇怪,大汗不是说呼延迟已经死了吗?
巴尔左扣扣右扣扣,扣下了所谓的呼延迟脸上已经结冰的面具。
原来是呼延迟手下的科勒。
科勒的身形与呼延迟极其相似,带上难辨真假的面具,不熟悉的人确实很难发现这个“呼延迟”是假的。
芙蕖觉察到一点症状就给自己把脉,肚子里有小崽崽了。
芙蕖说自己不舒服,就让紫珠去叫了王庭里的御医。
呼延律比御医来得更快。
他焦急地进了帐子,蹲在芙蕖的美人榻旁,“芙蕖,你哪儿不舒服啊?”
“怎么突然不舒服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呼延律摸了摸芙蕖的额头。
他以为芙蕖是感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