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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壁画

正如闷葫芦所说,这甬道下的确是一条长廊,两侧墙壁上凿开壁洞以放置火把,每两三米便一支火把,因此整条长廊甚是明亮。

彭震和闷葫芦先检查了一番李大眼睛的腿,碎石砸在了那被老鼠咬过的伤口处,绷带里又渗出血来,旧伤未愈又遭此劫,虽未伤到骨头,但那腿一时也不敢动弹,只得由两人轮番背着他走。

长廊的尽头有十几步向下去的台阶通向一个窟室,窟室面积有百余平,高三丈余,室顶上吊着一支巨大的花灯,将整间窟室照耀的如白昼般。

顺着花灯往下瞧,三个人纷纷惊出一身冷汗,就在那吊灯正下方,一块石台上摆放着一口青铜棺材,那棺材头正冲着走廊处,而让他们感到惊惧的并非只是这口铜棺,而是在那棺材头处背向他们跪坐着一个人。

李大眼睛颤声道:“咱们这是进了人家的墓穴里了。”

闷葫芦疑惑道:“这墓室藏在甬道下,不知是先有墓室还是先有的甬道。”

彭震略微沉思一下道:“应该是从甬路下挖出墓室,再从上面封死,若非上方塌陷,这墓室怕是永远不会被人发现。”他看着那背向之人,道:“咱们过去瞧瞧那下跪之人。”

那跪着的人,身上穿的是一件残破的黑袍,双手是缚在身后的,彭震他们轻步走到他前方,看到他的脸,他的头只是一具骷髅,而且那骷髅的额头处贴着一张符。

李大眼睛长出一口气道:“居然是枯骨,看来已死了很久,只是不知为何会跪在这里?”

彭震道:“他两只手是被铁链锁在一起的,可能是活着时候被人抓来的,应该是这棺中之人的仇家。”他仔细瞧了瞧,发现那人是跪在一块石板上,他的两条腿上用树支铁钉钉死在石板上,在他两侧各有一块同样的石板,应该与这人一样是棺中人的仇家,

彭震确信自己的推测,对李大眼睛说道:“他们将仇人钉在死者的棺材前,寓意是让其忏悔或是赎罪,这个人倒成了秦桧。”

李大眼睛道:“即便他是秦桧,里面那位也比不得岳元帅,老人都说青铜棺装恶灵,邪魔妖祟不敢近前,若此人生前无愧,又何必做了鬼还防着鬼。”

闷葫芦对这枯骨不感兴趣,他打量起这间墓室,看到里面那面墙上是一幅壁画,似乎对上面所绘兴致盎然。

“你们看这壁画,好像是在讲一个故事?”

彭震背着李大眼睛到那墙壁前打量起那壁画,这幅壁画乃是绘在绢布上的,四周是用铁钉钉在石墙上,绘的栩栩如生且非只一幅,是五幅组成的连环画。

三人从上往下,从左至右看了一遍。

第一幅画看着是一间密室,上方坐着一个红孩小儿,此小儿长了一双怪眼,诡异而恐怖,其下方跪着三个人,这三人穿着打扮各不相同,最中间一人穿着大清官服,左侧那人穿着一身戏装,最右侧的穿着兽皮衣,背着弓箭,像是个猎户。

李大眼睛奇道:“他们这是在拜这红孩儿,应该是要求什么仙丹不老药之类的,只不过这三个一个是衙门老爷,一个是唱戏的伶人,还一个是猎户,身份地位完全不同,是怎么遇到一处的呢?”

彭震道:“这便不得而知了,不过他们拜这妖童也未必就是求长生,或许是拜师求艺也未可知。”

三人接着看第二幅画,背景是连绵的群山,那官员手里拿着一张像是地图之物观瞧,伶人和猎户正对着眼前的高山指指点点,另外还有十几个工兵正在挥舞着锄头、铁镐之类的在那山下施工,似乎是在挖掘什么,那个年代中国还没有兵工铲,还在沿用着古老的挖掘方式。

“他们这是挖什么东西呢?”

彭震仔细瞧了瞧,那高山对面有一片湖,他略懂些风水术,这里依山傍水正是宝地,他思索了一下道:“我怎么觉得这些人好像是在挖坟呢,这三个人不会是做了土夫子吧!”

果然第三幅画上的境地像是在墓室中,其中金银珠宝不计其数,官员指挥着工兵搬运,而第四幅画其背景却又是那第一幅中的密室,这幅画上只有三个人,先前的官吏和猎户都在,却多了一个黑袍的骷髅人,那伶人不见了,那黑袍枯骨似乎正在对下方垂首的两个人下达着某些指令。

是何指令在第五幅画上有所体现,这画上有一个祭坛,官吏和猎户坐在高台上,下方祭坛上立着十字架,那十字架上钉死了一个人,其状甚是惨烈,但仍然可以看出他身上的戏装,正是他们的同伴。

看过了这五幅画,彭震道:“咱们将这故事捋顺一下,首先是这三个人拜了妖童为师,也有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被这妖童所控制,成了他的傀儡,不管哪种原因,其目的就让这三个人替他卖命。”

李大眼睛接着道:“他们做的是挖坟掘墓的勾当,恐怕非只是一处墓穴,得了一笔巨大的财富。”

彭震又道:“但这妖童在没出现,却多了一个黑袍的骷髅人,这黑袍骷髅应该就是这里跪着的这位,是他下令让另外两人将其钉死在十字架上。”

他说到钉死忽然心念一动,道:“这跪着的人也是双腿被钉死了,会不会是有人替伶人寻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如果是这样,那铜棺里的应该是这画上的伶人啊?”

李大眼睛道:“你说的有理有据,这棺材里八成就是那唱戏的,但跪着的是谁?是那官吏还是,哎,他身上穿着黑袍呢,他是那黑袍骷髅。”

彭震已然想到,他点点头道:“正是他,所以那旁边的两块石板是给那官吏和猎人所留的。”

闷葫芦听二人分析了半天,再也忍不住问道:“那官吏和猎人又在哪呢?”

彭震和李大眼睛互相沉默半晌,彭震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对李大眼睛说道:“李大哥,你还记得在白家时,那发疯了的白老头说的话吗?”

李大眼睛想了想道:“好像说什么七老板来复仇了。”

彭震道:“正是如此,别忘了他是听了白云的戏才发的疯,他是把白云当成了七老板。”

李大眼睛道:“白行伍以前在安徽做过官,他就是那画上的官吏,棺中伶人名为七老板,现在还缺一个猎人,这靠山屯只有一个猎人,便是陈大力,可他年纪尚幼,好像不符,那他应该不在此地。”

彭震道:“不,这村子里还有一个老猎户。”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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