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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示弱: 他显得谦虚又好拿捏

三日后,朝中沸沸扬扬。

孙如和鲁国公参了卫国公和刘萃,说他们联合潮州知府,贪没粮饷。

官家大发雷霆,停了两人的公务和俸禄,禁足在家,马上派人深入调查。

相王出面道:

“父皇,新进的贡生中,也该给他们一些机会了,加上他们在朝中没有根基,查案避免了偏颇。”

“相王说得有道理。那依你之见,派谁查案合适啊?”

“儿臣对他们不甚了解,不过听朝中之人说,新进状元郎做事谨慎,我想他是合适,可是如今他正准备与静雅妹妹的婚仪,怕是抽不出时间。”

“那还有谁合适?”

“我听朝中官员们谈论,说那段编修刚正不阿,做事沉稳,想来也是合适查案的。”

“既如此,那便着段编修去查此案,着各部全权配合,不得有失,着范衍协助段编修。”

“是!陛下。”范衍拱手道。

官家又对段鹿棠道:

“你初入仕途,多与同僚学学,多和范衍大人学学。”

段鹿棠倒是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快,他沉沉道:

“臣必不辱使命。”

说着看向相王,不知他为何突然举荐了自己。

下朝后,段鹿棠跟上相王,拱手道:

“殿下留步。”

相王停下脚步,淡然道:“段编修不必谢我,我不过是认为你比较合适罢了。”

段鹿棠听他如此说,便停下了脚步,向他行了一个礼。

随后,段鹿棠便与范衍一起着手案件调查。

两人忙碌了整个下午,直到夜幕降临才出宫门。

段鹿棠长叹一口气道:

“照目前的证据来看,并不足以说明他二人贪没粮饷。”

范衍道:

“段兄,恐怕你我二人,要去潮州走一趟了。”

“我正有此意。不过,鲁国公和孙大人呈上的几封信件,不知从何处得来?”

“这恐怕要段兄去问个究竟了,毕竟,名义上你与鲁国公已算是翁婿关系,你去问他,想必他不会推拒。”

段鹿棠沉思着,一言不发,分道回府。

段鹿棠才到自家门口,便有人传话:

“公子,鲁国公让您晚上到国公府一聚。”

段鹿棠皮笑肉不笑,一身冷凌,眼眸深邃,他沉沉道:

“好啊,我这就去。”

晚上,段鹿棠到鲁国公府时,孙如和鲁国公早已等候,见他来了,也不起身,只随便招呼道:

“段编修请坐。”

段鹿棠拱手行礼道:

“拜见国公,拜见孙大人。”

鲁国公道:

“贤婿,今日相王举荐你查案,你可知他的用意?”

段鹿棠坐下后,沉着声音道:

“下官与相王并不相熟,今日也很意外。”

鲁国公一副上位者姿态,捋着胡须道:

“是吗?那便好,本国公还怕贤婿怪罪我不提拔你。今日本也想向官家推举你的,没想到相王捷足先登了。我还以为贤婿初入朝中,站不清队伍,所以传你过来提点一二。”

段鹿棠谦逊道:

“多谢国公挂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下官自然是忠于天子,为天子之命是从。”

“那贤婿以为,谁将会是未来的天子?”

孙如直截了当试探道。

段鹿棠抿嘴一笑,缓缓道:

“下官怎敢妄断?”

鲁国公又道:“我知道贤婿不敢妄断,但是,朝中局势,还望贤婿了解一二,以免站错了位置,往后悔不当初。”

“是吗?那还得多谢国公和大人提点了,下官出入朝廷,懵懵懂懂,自然是什么也不知道。”

“贤婿啊,既然我们已是一家人,本国公就不说两家话了。如今,二皇子和四皇子相争不下,而相王纨绔,不足为虑,但皇后一党岂会让大权旁落。所以,贤婿,本国公的姐姐生了四皇子,得天家恩宠,这是天命。”

“那下官该怎么做?”

“贤婿好好查案,只要扳倒了二皇子一党,往后,四皇子便无劲敌,贤婿的仕途,也自是顺风顺水了。”

段鹿棠佯装懵懂道:“下官人微言轻,除了努力去找证据交给刑部,其他的也做不了太多。”

“贤婿呀,你确实稚嫩了些。不过,无妨,你有本国公和孙大人提点,相信短时间内,你一定是这批举子中的佼佼者。”

段鹿棠赶忙拱手道:

“多谢国公和大人。”

“在朝中行事,要善于结交。”

“是。”

“此番若凭借此案推翻卫国公和刘萃,二皇子一党便再难成气候了,你知道这朝中需要补多少缺吗?这些空缺,某种意义上由你和范大人说了算,倘若贤婿此番能抓住机会,你在朝中的根基便稳了。”

段鹿棠故意显得激动异常,起身拱手行礼,显得谦虚又好拿捏。他说:

“多谢国公提点,下官必牢记于心。”

“诶……自家人,就别多礼了。今日那几封信,不知谁放在孙大人桌上的。贤婿要查清楚这信从哪里来,我猜此人手上,一定还有其他证据,关键在于账本。”

“国公和大人不知道谁送来的?难道是相王?”

“相王与皇后意见不合,他纨绔不化,皇后恨铁不成钢,导致母子两常常唱反调。”

“这么说来,他可能无意中得到这证据,毕竟前些日子中毒风波沸沸扬扬,他派人暗查找到这些证据,又不想参与朝堂纷争,又不想随了皇后的意,所以故意拱手让出来了。”

段鹿棠自是不相信的,但当下,需得按照他们的逻辑,后面在慢慢探查原委。

于是他也故意恍然大悟道: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今日极力举荐下官,不过是知道下官与国公的姻亲关系,所以顺水推舟罢了。”

“贤婿,果然是孺子可教。”

“国公过奖。”

正事说完,段鹿棠故意东张西望。

鲁国公心中明了,故意说道:

“贤婿,今日小女不在府中,与她母亲去外祖家了。”

段鹿棠故意不好意思道:

“国公见笑了,我与郡主多日不见,既然来了府上,便想着看她一眼。”

“贤婿如此挂念小女,本国公甚是欣慰。”

“郡主往后既然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要对她爱护有加的。”

“甚好……甚好啊!”

段鹿棠这时起身告辞道:

“既如此,天色不早了,国公和孙大人无其它吩咐,下官便告辞了。”

“去吧,近来辛苦了!”

段鹿棠拱手,笑着,然后出了国公府。

刚出了门,便见他脸色突变,显得冷漠而不近人情,那身黑底红边的锦缎在她身上摇曳,似乎他的每一步,都带了杀气。

段鹿棠回到府中,马上让人通知范应大人他要连夜见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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