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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受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兀鹫等人把消息传给段鹿棠,他正在调兵埋伏在各处,等着两位国公来自投罗网。

却没想到等来了自家夫人被大军围住的消息。

段鹿棠突然杀气尽显,两眼猩红,回过头来看着兀鹫道:

“他们竟然出动了所有兵力去杀夫人?”

兀鹫愧疚道:

“他们想拿夫人威胁您,要您交出兵权和国玺,还有辞去摄政王之职。”

段鹿棠道:“夫人怎么说?”

兀鹫回答道:

“夫人悄悄对我说,请王爷不要担心她,既然他们是为了威胁王爷,必不会伤及夫人性命。夫人还说,请王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段鹿棠略加思索,皱着眉头道:

“让人去查查宁安两府的家眷藏在何处?查到立马来告诉我。”

兀鹫飞奔出去,迅速作了安排。

等他回来时,段鹿棠却站了起来,沉声道:

“令人悄悄扮成他的密探,分别去给安国工和宁国公传信,就说他们的家眷已落在我的手上。他俩既然如此一心,我偏要让他们狗咬狗自相残杀。传神秘些,对宁国公就说,他家眷的落脚处是安国公提供的,而对安国公就反着说。”

“是,公子。”

兀鹫起身去做安排。

段路堂表面上显得平静极了,实则眼中早已波澜壮阔。

他疾步走出,又道:

“带上五万禁军,现在出城,我们去救夫人。”

“夫人不是说不用去救吗?”

“万一那两人不上当呢?我岂会拿夫人的性命开玩笑?”

我就边走边道:“王爷说得是。”

段鹿棠立即让范衍等人带兵出城,他自己则佯装在乾坤殿批阅奏折,实则早就乔装成魁天的模样,与棠阁之人一起,秘密出了皇宫。

李清风被绑在石柱上已经几个时辰,那处正处于风口上。

李清风只感觉又渴又累,又冷又饿。

起先她还能用内力抵御,可是时间长了,她便越来越虚弱。

这时候,宁、安两国公家眷被段鹿棠俘虏的消息已被人分别传给了两位。

传信之人分别悄声对两人禀报道:

“国公,宫中来信,说府中家眷落脚之处被人泄露,如今,全府上下已落入段鹿棠之手。”

两人皆同时拍案而起:“谁胆敢泄密?”

一个探子回道:“据说像宁国公的人。”

另一个探子回道:“据说像安国公的人。”

宁国公和安国公暴跳如雷,两人多年的关系,这一瞬间竟然忘了相互信任。

当两人冷静下来,转念一想,莫不是段鹿棠的离间计,于是让人再去暗中查探,确定自家家眷是否真的落入段鹿棠手中。

他不知道的是,这正是段鹿棠的目的,那几名探子刚离开军队,便被棠阁之人盯上了。

他们一路跟踪,发现两位国公的家眷竟然隐藏在城外的私宅中,这如果无人说,他们行事低调,便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

段鹿棠得到消息,立马让人围了两府,把他们软禁起来。

宁、安两国公本是想等着段鹿棠来向他们求饶的,谁料等来的却是各自家眷被围的消息。

段鹿棠派人把他与李清风的真实关系与范家父子说了,让人带了两位国公家眷的贴身之物,令他们去与两位国公交涉。

范应父子大吃一惊,既然被绑的真有个真王妃,这还得了。

两人领命而去,依照段鹿棠的交待,范应去见了宁国公,范衍去见了安国公。

两位国公见到信物,皆是大惊失色。

安国公道:

“本国公的家眷藏得如此隐秘,必是有人泄密。”

范衍笑道:

“安公乃是聪明之人,倘若王爷真被你们为协住了,这偌大的皇宫,你来管,还是宁国公来管啊?”

安国公道:“我二人一向对陛下忠心,各自为阵,也都是为了保护陛下和陛下的江山。”

范衍冷静道:

“是吗?安公倒是觉得自己忠心,可别人忠不忠心?脸上也没写着。”

安国公道:

“你休要挑拨离间,本公岂会信你?”

范衍无所谓一般,冷笑道:

“与我何干?与王爷何干?只是,那是王爷的正牌王妃,王爷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你们伤了她,王爷让你们全家陪葬,王妃一人之命,你们家百十口人陪葬,怎么说也算是赚了。”

安国公见范衍不卑不亢,明为谈判,实为威协。

毕竟他家中几十口人,还有有个刚出生不久的嫡孙子,心中不免有些惧怕。

赶忙道:“那王妃就绑在我军中,我倘若放了她,如何保证我家眷安全?”

范衍道:“安公,您大可不必相信我,但,王爷说,他今晚若见不到安然无恙的王妃,每晚一个刻钟,他便会派人给安公送一颗人头过来。”

安国公心中大怒,却是无能为力。

只得好声好气道:

“我并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如何相信你?”

范衍道:“国公的宠妾,与我带来的人一起,已被你的大军拦在千米外。”

安国公急忙起身,吩咐属下的将领道:

“你们是瞎了眼了,还不赶快放人进来!?”

范衍冷眼旁观,胸有成竹,转身离去,立马让人撤去围安国公私宅的禁军。

比这个稍微晚两个时辰,范应也去和宁国公进行交涉 。

宁国公显得傲慢又无礼,直接让人拿下范应。

范应哈哈冷笑道:

“宁公大难临头毫不自知,也真是可笑啊。”

宁国公立马让人停下拿他,厉声问道:

“范公何意?”

范应站直,拍拍身上,悠悠道:

“摄政王说,宁公家西郊别苑隐秘得很,若不是有人帮忙 ,也不会这么快找到呢。”

“你们竟然围了我的家眷,你们想要做什么? ”

范应笑道:

“王爷说,只要王妃无恙便可。”

宁国公道:“你们家王妃不在我军中,摄政王以老夫府中的老弱妇幼威胁,算什么男人?”

范应笑道:

“宁公大军围剿摄政王妃一介女子,以她威胁王爷时,为何不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是男人所为?王爷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你,巧言令色!”

范应道:“王妃既不在你军中,那老夫送你家中孙子来与你团聚,也算是好事一桩了。”

说着哈哈笑着走了出去。

宁国公道:“不可伤及家眷,老夫不帮安国公便是,既然他已被你们收服,想必不会阻挠你们救你家王妃。”

范应笑道:“宁公识时务,你这两万多兵马,也该还给朝廷了,国公老了,该回家好好养老算了。”

说着哈哈笑着离去。

宁国公马上派人去打探,不久之后,探报之人回报道:

“安国公的私宅安稳无虞,并无兵丁围困。”

宁国公暗道:

“安公呀,表面上与我是挚交,实际却在背地里耍阴招害我,你既如此无情,也休怪老夫无义了。”

且说安国公也在怀疑宁国公,他的人发现宁国公竟然暗中派人盯梢他。

此时已是午后,本来各自欢喜的两支军队突然都接到自家国公的命令,让他们攻击对方。

只一瞬间,喊杀声震天,双方竟然内斗起来。

正当此时,段鹿棠及棠阁的一干杀手,趁乱混了进来。

段鹿棠一瞬间便找到了李清风。

他稳稳落在她身边,看着捆住她的并非一般绳索,而是哐啷啷的铁链,又见到李清风虚弱不堪,顿时怒从心起,几下劈开铁链,一把抱起李清风。

眼中满含心疼道:

“夫人,对不起,我来迟了。”

李清风微眯着眼睛,嘴唇发白,虚弱道:

“我就知道夫君一定会来救我,我大约是又累又饿,加上在这风口上吹了一天,是感染了一些风寒吧。”

“我们马上回家医治。”

“不,夫君,送我往北,我吃些东西,体力恢复便好了,不必再来回折腾,以免再夜长梦多。”

段鹿棠抱着他边走边满含杀意道:

“安国公如此对待我妻,便休怪我无情了。传我令,安国公宁国公因私谋反,两人因意见不合互相残杀,双双殒命。但其谋逆之罪不可恕,其族三代,流放西洲,永不召回。”

范衍父子见他们安全离去,立即传段鹿棠之令,兀鹫与另一个棠阁杀手在隐蔽处各换了两方士兵的服饰,瞬间飞身而去,将两位国公射杀在阵前。

只听有人大喊:

“宁国公殁了。”

紧接着也有人大喊:

“安国公殁了。”

这时范衍领兵赶来,军队齐整威严,他大声喝道:

“众将士,两位国公谋逆不成,途中反生嫌隙,令五万大军互相厮杀,你们乃是朝廷的大军,陛下早已把兵权交给摄政王,两位国公不但迟迟不交,反而暗中密谋造反,却最终自食恶果。摄政王命我等来接应你们,以免你们被蒙在鼓里,做了那大逆不道之事而不自知。”

众将士急忙跪地求饶,便被范衍及兀鹫带回营中,重新整编。

而此时段鹿棠已抱着李清风上了马车,李清风觉得头疼欲裂,冷得发抖。

段鹿棠却摸着她全身发烫,不顾她的阻挠,强行让人把马车架着往京都方向驶去。

段鹿棠全程抱着李清风,挣扎之中才发现她肩背上的血迹不是别人的,而是她自己的。

原来李清风被那些死士划了一剑,只是她觉得不严重,便未放在心上。

这会儿被绑了一天,又冷又饿,身体中的能量几乎被耗光了,便一病不起了。

李清风倒吸一口凉气,道:

“夫君,潮州大军不日便到甘州了,若我再不去,军中恐会生乱,到时候,我如何帮你?我们又如何接西武帝入京?你我又如何功成身退,过平常人家的日子?”

段鹿棠抱紧她道:

“夫人,可是你病得严重,一路无医无药,我又不能丢下军务和朝中大事与你同去,你叫我如何放心?”

李清风叹了一口气,感觉满脑子都是浆糊。

其实她意识并不是很清醒,只一味记得要去与大军汇合,要帮夫君稳定朝局,要接西武帝入京,要一家人去过着平常人家的生活。至于利害关系,她似乎已经无法再想。

段鹿棠见她昏昏欲睡,抱着他大声吩咐赶车人道:

“快一些,让人传风枯神医到段府。”

外面有人回道:

“已经有人去安排了。”

这时候只听见李清风迷迷糊糊道:

“夫君,夫君,家没了……我的家没了……”

段鹿棠抱紧她道:

“我在,夫君在,你有家的,夫君给你家。”

李清风越来越烫,却开始颤抖起来。

“夫君,我冷,我好冷!”

她的声音低弱,看起来气若游丝。

段鹿棠急得浑身是汗,急忙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轻声安慰道:

“夫人,我们就要到家了,你再忍忍。”

在段鹿棠连番催促之下,马车停在了段府后门。

段鹿棠抱着李清风,飞奔进院中。

风枯神医早已等候。

“前辈,快救她,她有外伤,还受了风寒。”

风枯神医见段鹿棠把李清风放在榻上,急忙走上去给她把脉。

段鹿棠一脸焦急,感觉心跳都快不正常了。

风枯神医站起身来,拱手道:

“王爷不必着急,东家无大碍。不过是受了外伤,又冷又饿的,身体便扛不住了。东家身体底子很好,只需赶快给她退热、进食,屋中保暖,饮食清淡,我再开一副药方,每日给她服用,两三日便痊愈了。”

“前辈,可是她看起来严重极了。”

风枯笑道:“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今夜要好好照顾,每一刻钟便喂她喝这温热银花汤,她退热后便清醒过来了。”

“那她的外伤呢?”

\伤药给王爷,您安排丫头给她清洗伤口,包扎起来便成,几日后不但痊愈,疤痕都看不见一个。”

段鹿棠终于松了一口气道:

“前辈果然是神医,我等普通人以为人命关天,神医确认为不过小事。”

风枯道:

“她遇到你,是幸事!王爷不必忧心,以东家的体质,也许明日就好了也不一定。”

正在这时,只见躺着的李清风汗如雨下,湿透了她的衣襟。

风枯笑道:

“看吧,一般人大约几个时辰才会退热,你看,刚用上药,才给她含了一片人参,不过半刻钟,东家已经开始退热了。”

段鹿棠伸手去摸李清风的额头,也吃惊道:

“真的退热了,可是她为何大汗淋漓?”

风枯笑着道:“不出汗,怎的能退热?”

说着退了出去,把一应要求与门边的管事说了。

段鹿棠坐到李清风身边,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低笑道:

“你吓死我了!”说着两行眼泪竟掉了出来。

李清风却突然醒了过来,见到段鹿棠如此,软软的声音传来道:

“夫君,你怎么了?”

段鹿棠连忙抬起头看她道:

“你醒了!风枯神医说要赶紧吃些清淡的汤羹。”

李清风笑着道:

“夫君哭了?”

段鹿棠突然定定看着她道:

“是呀,夫人受苦,夫君心疼。”

李清风笑道:

“夫君这样,我想揶揄你两句都不好意思了。”

段鹿棠“噗嗤”一声笑起来道:

“先吃东西,然后再包扎伤口。”

说着扶起李清风,然后端过早已准备好的羹汤。

李清风惊疑道:

“什么伤口?我未受伤啊?”

段鹿棠道:“如此严重的刀伤,你都没有感觉吗?”

李清风道:“我只觉得饿了,肩背的疼痛?似乎是有一些,但并不严重,可忽略不计的。”

段鹿棠知道那伤口不深,此时血液早已凝固,但一般这样的皮肉伤,应该是很痛才对。

李清风却自己抢过汤羹,有些着急地吃起来。

段鹿棠忍不住笑起来:

“夫人,这个时候应该要和夫君撒娇,要求夫君保护才对。”

李清风瞬间愣住了,脑袋转了一圈,楚楚可怜看着段鹿棠,轻哼道:

“夫君,我手疼,你喂我。”

段鹿棠接过汤碗,一口一口慢慢喂李清风,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喝完了汤羹,李清风又娇声道:

“夫君,伤口疼,上药。”

段鹿棠急忙拿过伤药,为她轻轻脱去衣衫,帮她清洗伤口,然后小心翼翼为她上药,包扎起来。

李清风见他忙完,又悠悠道:

“夫君,更衣。”

段鹿棠刚才帮她包扎时已经心猿意马了,不过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淡然无波。此时听到李清风让他帮她更衣,立即想到她白皙的锁骨和香肩,瞬间心跳加速。支吾着道:

“哦……好……好……马上来。”

说着便去帮她找衣服。

李清风已经精神抖擞,似乎白日里那个一病不起的人不是她一般。

段鹿棠走过来,一本正经帮她更衣。

李清风见他又是这个毫无波澜的情状,故意轻哼道:

“夫君现在看我,已经心无杂念了吗?”

段鹿棠压下去的火气突然一窜三尺高,他看着李清风,压抑着声音道:

“夫人,好好养伤!”

李清风却猝不及防来了一句:

“养伤的啊,但不妨碍我撩拨夫君,反正你现在又拿我没办法。”

段鹿棠哭笑不得,红着双眼,哑着声音道:

“你记住你惹的火,总会还的。”

李清风咯咯笑起来,显得愉悦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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