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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一定是她陷害我

“快去打几盆冷水来,多打几盆!”

玉公公皱着眉头,吩咐候在一旁的侍卫。

说完后,他马上小跑着进了屋内,面前只顾临风一人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嘴里断断续续吐着一些污浊的话。

这一幕看得玉公公一阵脸红和羞愧,他是没有了,可顾临风这……

刚才明明亲眼所见他与星野缠绵的画面,简直是不忍直视。过去了这么久,还是如此欲求不满?

后劲儿这么大?

玉公公赶忙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袍,盖在顾临风身上。

“殿下,殿下……”

谁知顾临风双眼猛地睁开,眼眸里阵阵猩红,一把拽过玉公公,狠狠将其扑倒,嘴不受控制地一顿乱啃。

“殿,殿下,你……你,你仔细看看,是老奴啊!”

造孽啊!

造孽啊!

这时,几个侍卫端着铜盆跑了进来,见到眼前的场景,顿时惊呆了。

毫无例外,所有人都怔愣在原地,眼睛圆睁,嘴巴张大成“o”型。

若不是还有一丝一毫的理智,手里的铜盆恐怕都要摔在地上了。

不可避免的是,其中一个侍卫手里的盆子还是重重摔翻在地,顿时,水花四溅。

“快,快泼啊!”玉公公五内如焚惊喊道,“把殿下泼醒!”

旁边围观的几人这才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将一盆盆冷水泼在两人身上。

前前后后泼了十几盆,顾临风这才停下动作,眼神回拢间,撞上身下玉公公惊恐的眼神,他一把弹跳起来。

“你这个阉人,怎么在这里?”

顾临风满腔怒火,气得直接踹了玉公公两脚。

他又看到站在一旁的那些侍卫,顿时火冒三丈,“滚,再让本宫见到你们,都将你们喂狗!”

顿时,一众侍卫吓得如飞鸟状,四散而逃。

玉公公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冷水,垂头丧气地说,“是殿下将老奴扑倒的!

老奴什么都没做,老奴没有侵犯殿下。殿下方才与星野在这里……殿下可有印象?床榻都塌了,唉!”

“星野?”

玉公公的话犹如当头一棒。

他又转头看了一眼塌陷的床榻,确实塌了。

他揉了揉发沉的脑袋,混沌中犹记得与他人交缠在一起,印象里只知对方力气很大,两人滚来滚去,他记起确实用力握到过……

垂头看了一眼那只手,就是这只手?!

顾临风不敢想下去了。

他又狠狠地朝着床榻踢了一脚,胸中似有一锅开水急剧沸腾着。

“星野呢?”顾临风目眦欲裂。

“回殿下,星野被乱棍打死了!”

“不可能,去将星野找来!”顾临风震怒,发疯似地在旁边转了好几圈。

他要找到星野问清情况。

星野还不能死!!!

明明在房间里的人是他和苏梨浅,怎么最后是星野?

苏梨浅,又是你害本宫对不对?

玉公公赶忙捡起地上的衣裳,开始给顾临风更衣,“殿下,先穿上衣裳吧,是皇上下令将星野杖毙的。

皇上还说让殿下去寝宫见皇上,殿下如今还是想想如何面对皇上的责问才是。”

顾临风那张如死灰般的脸上,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但他还是乖乖地接受玉公公的服侍,待收拾好一身行头后,就跟着玉公公去了庆安帝寝宫。

到了寝宫门口。

顾临风有些胆怵,停下脚步,犹豫徘徊了好一阵子,最终在玉公公的催促下,跨步迈了进去。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

顾临风涨红了脸,眼睑低垂,眼珠左右乱转,有种做贼心虚的既视感。

“跪下!”

望着面前头发还淌着水的儿子,庆安帝气到肝炸。

顾临风抬眸望了一眼眉头紧蹙的母后,有些丧气地跪在了地上。

“你是大晟朝的太子,是天下万民要敬仰的人,竟然在佛门清净之地做出这种让天下人耻笑的勾当!”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一定是苏梨浅,是晋王妃,一定是她陷害我!”

“这跟晋王妃有什么关系?”

庆安帝满脸狐疑,视线在皇后和顾临风脸上轮番扫过,两人眼底的神色皆透着几许复杂。

最后,他的目光飞快掠过玉公公,声色俱厉地说,“去宣晋王妃!即刻就去!”

领命后,玉公公忙不迭地离开了。

两盏茶时辰后。

苏梨浅推着顾承烬来到庆安帝所居寝宫。

二人分别行礼后,便恭恭敬敬立在一侧。

庆安帝给顾临风一个手势,让他也起身回话。

“晋王妃,朕问你,太子说是你陷害他,你如何解释?”

苏梨浅的视线朝顾临风看过去,目光直视,面色平静,“既然殿下说被我陷害,敢问殿下,我是如何陷害的?”

“本宫出事前在禅房内见过你,见过你之后,本宫就倒在了屋内。

你素来懂毒,完全可以做到陷害本宫,又保全自己,就是你陷害本宫的!”

顾临风言之凿凿地说,眼眸里不自觉泛着狠厉之色。

“殿下确定是在禅房内看到我的吗?禅房内外都发生了什么?殿下可以慢——慢——回忆。”

苏梨浅毫不掩饰眼里的轻蔑之意。

她也想看看这里究竟有没有人敢说出真相。

她赌顾临风这个人。

赌他可以私下卑鄙,但面对庆安帝,他还不想被扣上调戏皇嫂,罔顾人伦的恶名。

若真的对峙起来,她也不惧。

实在把她逼急了,她也可以将顾临风和颖妃的事说出来。

“……”顾临风一时怔愣住。

这件事情是他挑起来的,情节他却不能说。

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就在他思索之时,苏梨浅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若说是在禅房内遇到,按殿下所说是我用毒,可问题来了,殿下即便中了毒,可当时是清醒的,不是昏迷。

既是清醒状态,敢问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如何逃离那间屋子的?星野都未能幸免,更何况是我!

光明正大的侧妃之位我都不稀罕,那种偷鸡摸狗,拈花惹草的下三滥之事,我更不稀罕!

有没有可能是太子欲对哪个女子行不轨之事,最后反而自食其果?”

苏梨浅振振有词,眼神里更有一种不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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