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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家夫君有孕了2

夜色深浓,竹园一片寂静,偶闻几声虫鸣。

苏荷从床榻上醒来,她借的是医女的身躯,刚经历过丧师之痛的少女昨夜生了场大病。

此刻身子骨还有些虚弱无力。

系统小助手心疼地贴在她的额头,它本想让苏荷选那个摄政长公主。

毕竟很多事情,身居高位的人更好去做。

一个孤苦无依的医女,太难了。

苏荷却觉得医女的身份更好,对方也愿意将毕生所学的记忆传给她。

起身下床,去了小厨房,随便煮了点粥下肚,苏荷看着月色,掐算时间。

“该来了。”

就在这时,竹园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很快,伴随着闷哼,重物坠落地面的动静,浓厚的血腥味传到了苏荷的鼻尖。

系统小助手:【白,白白...】

“白眼狼男主。”

系统小助手:【他,他他...】

“嗯,他就是故意翻墙进来的,不是误闯。”

系统小助手:【可,可可...】

“可恶至极,我们去给他补上一刀。”

说着,苏荷就起身往外面走去。

系统小助手重重地【嗯】了一声,还示意苏荷可以拿上案板上的剁骨刀。

苏荷听劝,她的神力还在恢复期,能不动用就不动用。

再者,用神力来对付这小子,着实有些浪费了。

将剁骨刀藏在宽大的衣袖中,苏荷快步朝着血腥味传到的地方赶去。

就看到穿着身黑衣,还蒙了面的男主凄凄惨惨地昏死在那。

上前一看,背部腹部还有左臂,都受了极其严重的刺伤。

看血迹发黑的状况,剑上还有淬了毒。

再看他的眼睛,不知被什么毒粉撒到,双目红肿灼伤,渗着血迹。

鬓角还沾有带着腥臭味的红色粉末,未擦拭干净。

这都不死,果然这方世界是围绕着他转的。

十分气运里,至少有八分在此人身上。

蹲下身,苏荷扯下对方蒙面的面巾。

下半张脸清俊贵气,泛白的唇瓣还未被毒素染黑。

想来是吃过解毒丸了,只是药效还不够,这才坚持不住倒下。

苏荷沾了点血迹,点在他圆润的唇珠上,再顺着明显的唇峰抹开。

他的唇线十分清晰,整体很是饱满,在用鲜血染色后,就好像涂了大红的水胭脂。

湿润光泽,弹性十足,看起来就很好亲的样子。

欣赏了好一会儿,苏荷这才掏出剁骨刀,朝着他的心口狠狠扎去。

好看又不能当饭吃,该死还得死。

就在剁骨刀距离心口只有毫厘之差的时候,苏荷停下了动作。

因为脑海中,属于原主的记忆又出现了。

那段记忆有些模糊,像是曾经被刻意抹去过,只是被苏荷触发了契机,这才窥见一二。

原主杀死男主后,空间停滞了,而后,水滴倒流。

回溯了时光吗?

苏荷懂了,男主是不能杀死的。

虽然她也只是试试,但既然原主给了提醒,她还是要听劝的。

不过人都到眼前了,就这样放过岂不可惜?

剁骨刀泛着寒光,苏荷用他拍了拍男主的脸,然后目光落在他那一头泼墨般的长发上。

她下刀狠准快,又用剁骨刀划烂了他的脸,纵横交错的伤痕看起来狰狞可怖。

也就那唇,还能看出曾经几分颜色。

干完这些后,苏荷直接把男主扛到了后山,随便找了个臭泥潭往里面一丢。

此人气运极强,死估计是死不成的,但她多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一刀结果了他,对他反倒是仁慈。

不是得此方世界庇佑吗?那她就要让这庇佑,成为他的附骨之疽。

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扛人非常累,苏荷回到竹园后,腰酸背痛腿抽筋,用了一丝神力淬体,才好转不少。

然后她就一觉睡到了翌日午时。

还是几个来求医的村民,吵醒了她。

“苏娘子,你快来看看啊,二狗子他被白节蛇咬了,要不行了,你快救救他。”

“哇呜……阿爹,你别死,你别死....”

“当家的,你这可叫我怎么活啊!”

“天杀的,要不是你非要让我儿去山上挖草药卖钱,我儿怎么会出事,你这个扫把星,我打死你,打死你...”

“好了,都别吵了,二狗子说不定还有救,苏娘子,苏娘子你在家吗?”

“要是苏娘子她爹还在就好了,她爹医术那么好,肯定能救我们家二狗子的,苏娘子一个女娃娃,能学什么...”

“闭嘴,少在人家门前道是非,蠢妇!”

吵吵嚷嚷的,彻底打破了竹园的寂静,苏荷无奈起身。

原主还在孝期,因此换洗的都是白衣,头上竹簪挽发,清雅秀丽的面容上带着几分苍白与憔悴。

她寻常出门都戴着面纱,这次也不例外。

见她出来开门,几个抱山村的村民立马噤了声,推出了最前面的村长。

村长年岁大了,杵着拐杖差点被推个趔趄。

恼怒地瞪了眼推他的人,扭头又对着苏荷满脸和善亲切。

“苏娘子,二狗子被白节蛇咬了腿,还劳烦你给看看。”

村长读过几年书,曾经还被苏父救过一条命,他记得这份恩,对苏荷也一直多有照顾。

此刻,他故意用尊重的语气跟苏荷说话,就是想以身作则,让村里人不将苏荷小瞧了去。

苏荷也不磨蹭,直接去查看伤口。

蹲看了片刻后,转身便往放置药草的屋中走去。

“把人抬进来吧,我试试。”

王二狗的娘见苏荷这么轻松随意的样子,心里有点打鼓。

不自觉就说了出来。

“这苏小娘子到底行不行啊,可别误了我儿的活命机会。”

“你闭嘴,这十里八村就苏大夫他们家医术最好,苏娘子从小耳濡目染,还跟着她爹行过医,坐过诊,怎么就不行了?”

“你可别忘了,当初你家儿媳难产,还是苏娘子扎针,才保的母子平安的,当时她年岁才多大。”

听到这话,王二狗他娘像是才刚想起还有这事似的,转过头心虚的不敢与村长对视。

苏荷拿着草药走出来,见他们还在那一动不动,疑惑挑眉。

“还不进来?”等死等埋等开席呢?

“来了来了。”

一伙人这才抬着放着王二狗的担架,局促小心地跟着苏荷进了屋。

先施针,后抹药,再写药方,一套流程下来,不到半盏茶的工夫。

“照着药方抓药,早晚各一贴,三碗水煎至半碗服用,喝个三天左右,就没事了。”

吹干药方上的墨迹,苏荷将之递出去,王二狗的娘急冲冲就要扯过药方,让儿媳去镇上药铺抓药。

却发现扯不到。

苏荷没撒手,而是用和善的语气道:“承惠,一两银子。”

“什么?还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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