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渣了病娇师叔后18
见他不开口,苏荷也不废话,手里灵力化鞭,直接甩了过去。
这突袭沐轩着实没想到,他下意识觉得苏荷这样的正道弟子不会那样做。
谁料苏荷不拘小节,且招招致命。
沐轩虽然昨日又吃了一枚高阶妖丹做成的丹药,修为已经快要触碰到金丹中期壁垒。
但在苏荷眼里,不能说是不自量力,简直就是上赶着投胎。
不出十招,苏荷就用灵鞭卷困住他,朝着地面狠狠甩砸下去。
在他落地时,更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一脚踩在他捂着胸口要起的上半身。
灵鞭化剑,横在他的脖颈处。
锋利的剑气割破他的肌肤,沐轩下意识后仰躲避。
鲜红的血滴落在地上的碎石尘土中,苏荷弯下腰,眼中映出男子恐慌害怕的面容。
“沐道友,我很欣赏你螳臂挡车的勇气,但玩闹到此为止,我还有正事要去办,你……”
她的语气突然停顿,像是在犹豫该如何处置他。
沐轩一只手背在身后,慢慢抽出一把藏在腰间的短刃,想要偷袭。
就在即将穷图匕现之际,耳畔传来冰冷刺骨的警告。
“我劝你不要乱动。”
她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丝低笑。
让紧握匕首的沐轩听得心尖发颤,背脊生凉。
“沐道友,你觉得连十招都需要我让着的你,能比我更快?”
“嗯?”
毫不掩饰的轻蔑,以一种近乎刻薄的高傲态度,击溃了沐轩心中最后的自尊。
剑刃一点点往下压,苏荷这下反而不着急了。
她不喜沐轩先前的眼神,此刻踩着他胸口的脚力道陡然加重。
直接让沐轩吐出一口血来。
偏他为了不被割断头颅,只能不断往后靠。
直到脑袋紧贴地面,退无可退。
“苏道友,你我无冤无仇,放过我吧。”
脑海中的理智在极限拉扯,在呼吸都能感到困难时,沐轩终究还是崩溃地求饶了。
总有一天,他要让眼前这个女人也尝尝他此刻的处境。
他一定会百倍千倍地奉还回去!
心中阴暗仇恨地想着,他隐忍克制地让自己表现的更无害真诚些。
却不料下一刻,脖颈一痛。
他猛然瞳孔紧缩。
苍白的脸上充满不可置信地看着正起身挽剑花的女子。
她的面容依旧秾丽绝美,微风拂过,额前碎发都美得凛冽。
那双上挑的凤眼,睥睨地瞥向他,沐轩只看到了一片凉薄寡情。
这个女人,戏弄了他,碾碎了他的尊严,却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放了他!
该死!
该死!!!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沐道友,我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所以你,一路走好。”
在沐轩不甘的最后眼神下,苏荷潇洒地离去。
此刻她心情极好,嘴里还哼着不知名小调。
莞尔一笑间,更是冬至春来,芙蕖灼灼。
叶天从重伤昏迷中醒来,一手捂着满脸血迹的前额,半直起身子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一眼,万年。
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仿佛被不知名的力量定格住了般。
视线本能地追随某道身影,恨不得连眼睛都不眨的那种。
护住他没被摔死的大魔气急败坏。
【别看了,快走。】
他尽量收敛自身气息。
【这里来了很厉害的修士,他可能发现我了,你要是不想跟我一起死,就赶紧逃命!】
说完,怕叶天犯轴,又强忍怒火宽慰了句:
【至于其他,来日方长。】
命跟美人,自然是命更重要,叶天不是拎不清的人,更何况来日方长。
在苏荷要朝他这个方向看过来时,他立马撕碎一张传送符,离开了此地。
苏荷看到他是从手镯里面拿的传送符,眼神亮了亮。
这手镯竟还是个储物空间。
远处后山,感应到沐轩死亡的宗主心神大悲,他只有这么一个私生血脉。
“是谁杀了我儿!”
宗主猩红着双眸,俨然要走火入魔的架势。
可惜他还未暴起,一道凌冽的剑锋就收割了他的性命。
已经玩腻的兰卿白直接连人带魂魄绞杀。
就连那只跟宗主勾结,要自爆同归于尽的蜘蛛精,也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于其他被利用,已经对人修精血食髓知味的妖兽。
兰卿白心软,没让它们多痛苦,就让它们去了轮回。
“师叔祖。”弟子迟迟赶到,刚才此地威压太重,他实在承受不住。
直到完事了,他才敢慢慢靠近。
看着空中还久不消散的怨气,他拿出符箓。
“这些怨气交由弟子来度化可好?”
这活费时又累人,师叔祖应该没有那么多耐心。
回头,兰卿白早已不在原地。
弟子:“......”虽然,但是...好吧。
琮山宗外,苏荷站在那两大金狮子前,眸色晦暗。
良久,她轻啧一声,左右看了看。
以极快的速度把那两金狮子收入储物袋。
虽是凡俗之物,修仙之人用不上。
但许是被原主性格中的收集癖传染了几分,她就喜欢这种庸俗的金灿灿。
兰卿白离开时,就从空中看到了这样一幕。
他的目光落在女子清冷似玉的脸上,指尖一翻,那张传讯符再次出现在他手中。
掐了个诀,传讯符变成纸鹤,扇动翅膀慢慢朝着下面飞去。
苏荷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纸鹤,一手接住,眼神下意识朝着飞来的方向看去。
去只看见一抹晃眼的青色。
都未看清是个什么玩意儿,就没了。
苏荷:“???”像是个人,但....
她不理解。
手中的纸鹤打开,是她发给师尊的那张传讯符。
所以,那个人应该是....
眉头轻蹙,她满眼迷惑,透着茫然。
不是,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以前从师尊那也没听说过,她这师叔还是个社恐啊。
弄不明白,苏荷也不再多想,正好她等的祝清微出现了,她立马追了上去。
千里之外的一处密林中,兰卿白眼中向来浮浮沉沉的温柔,此刻尽数被迷茫所替代。
以至于还透着几丝清澈的愚蠢。
怪哉,只是宗门一小辈而已。
以前从未见过,更未有过任何交集。
为何在要对她眼神的那瞬间,他会下意识地躲起来,不让她看见?
抬手按在胸口处,感受着那不同寻常的心跳。
兰卿白只觉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