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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到底看上林栀予什么

林栀予连忙将人扶起,“你无需跪我,你有难,我不可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只是你哥哥这般行事怕是不行,商贾之事虽被世人所不齿,却也讲求个天赋,若不是这块料,你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够他挥霍,之前我赏你的金碗,如不出我所料,早被他拿了去吧?”

润书抹着泪,“奴婢明白小姐的意思,奴婢会回去劝他改个营生的,他今次被人吓着了,日后必定不再敢了。”

润书急切做下保证,生怕会因此受到牵连,被林栀予逐出门去。

“但愿如此。”林栀予拿出帕子递给润书,安慰道:“你也别太将这事放在心上,人各有命,对于你兄长,你早已仁至义尽,如今你俩还未成婚,尚且是一家,将来各自成家生子,有些关系慢慢也就淡了。”

有句难听的话,林栀予没说出来,其实润书的爹娘,自始至终都没把润书当做过亲子,虽然润书早年读过书,上过学堂,可比起儿子,到底算不上什么。

若非如此,他们便不会把润书卖进侯府为奴,矮人一等。

更不会在润书拿不出银子后,对她动手打骂。

早年间的培养,不过是为了日后卖出个更好的价钱。

“润书,我知道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轻松解决的,我只需你记住一句话,日后但凡你遇到了难处,不管是谁为难你,你只管来找我,我会替你解决。”

润书惊得半晌没说出话,她低着头,反复思索林栀予的话里是否有何暗示。

“听见了么?”

“奴婢,奴婢省得。”

“行了,去让兰生给你把药抹上,不必小心省着,厚厚敷上一层,用完了再来我这拿,算了,我直接给兰生吧。”

润书视线模糊得像是蒙了一层雾,直到坐到了兰生面前,喉咙依旧干涩的不像话。

兰生听到了二人刚才的对话,一边抹药,一边唠叨说话试图舒缓润书的心情。

叽叽喳喳像只树梢上的雀鸟。

待药膏涂抹完,润书终于止住了泪,兰生拍了拍她的肩,“润书,这世上再没有比小姐更好的主子了,你我二人上辈子定是烧了高香,这辈子定要好好报答小姐。”

*

翌日,天还未亮,林栀予便被一阵阵鞭炮声吵醒,这盛景林栀予前世经历了一遭,没有了上一次的激动紧张,翻过身去,蒙上被子又睡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磨磨蹭蹭,待收拾妥帖去往人前时,寿宴已经快开席了。

在此之前,谢意婉已经见到了各家的贵女千金,聊得热火朝天。

“你那妹妹怎的还不到?”

谢意婉笑意柔缓,“这样的盛宴不常有,昨晚府里上下都忙到了深夜,栀予妹妹身子弱,老妇人体恤小辈,便吩咐栀予妹妹多睡会,晚些时候再来。”

“什么多睡会,怕是早起了在梳妆打扮吧,说不定一整晚都没睡着!建宁世子今日可是来了,她不得好生卖弄一番?还多睡会,她能睡得着吗?”

众人鄙夷笑着,期待着林栀予待会会以什么样子出场。

记得上一回在宴上见到林栀予,她满身穿金戴银,像只镀了金的花孔雀,生怕旁人不知道她身上有一半贱商的血,招摇过市,荼毒人眼睛。

“听说前阵子羽衣坊的流光衣落到了林栀予手里,那衣裳可是流光溢彩尤其艳丽,林栀予指不定怎么捯饬呢,你们说今次她头上能簪几支簪子?”

“最少十支!”

“腕上还要戴上沉甸甸的金镯子!”

“脖子上必定还要有链子!”

“哈哈哈哈哈!”

谢意婉没掺和进去发言,淡淡勾起唇角在一旁听着,眼睛时不时望向待会人要来的方向,隐含期待。

不经意间与对面席上的裴仕之对上眼,怔愣一瞬,随即眼底娇羞一闪而过,笑靥柔灿。

裴仕之听不清对面那群姑娘在说什么,眼里只有谢意婉一人,见她在人群中谈笑游刃有余,容貌气质夺目,胸腔里的心不安分跳动了下。

身边把酒言欢公子哥注意到裴仕之的异样,目光循着裴仕之望向谢意婉,常年浸淫在风月之所,这人当下立即明白了什么。

这人是左相之子郑邵,左相乃文官之首,在朝中颇有呼风唤雨之势,皇帝年事已高,力不从心,左相奉命监国,长此以往,隐约有控政之实。

是以郑邵在一众在场的公子中,地位丝毫不亚于裴仕之。

此刻郑邵唇一掀,叫了裴仕之一声。

裴仕之回神,敛目静气,沉迷的目光仿佛从不存在。

郑邵却什么都瞧见了,轻笑一声,递过一杯清酒,“听说上个月你与你那未婚妻见面了,王府里也开始筹备采买,怎么?好事在即了?”

在外人看来,这好事确实近了。

裴仕之接过酒,不反驳,算是回应。

郑邵打心底里瞧不上林栀予,也知裴仕之的心思,知道这人在强装隐忍,调侃笑道:“如此,兄弟便在这提前向仕之兄道声恭喜了。”

裴仕之一举酒杯,饮下,不欲多谈。

郑邵对裴仕之的冷淡回避视而不见,“要我说,这血统与嫡庶,老祖宗的东西真不是你我能反驳的,就拿侯府的几位姑娘来说,差距就不止一星半点。”

“平西侯府总共两房,却只出了两名嫡女,林烨凶莽弑杀,他生的林颂宜也随了他,动辄喊打喊杀,顶撞长辈,闹得府里鸡犬不宁,也是多亏了早些年那算命的,不然你建宁王府一脉,怕是要被玷污糟蹋了。”

“更别说庶女了,林栀予倒是没随了林烨的暴虐,可也未免怯懦安静得过了头,仕之兄,你说你瞧上了那林栀予什么?那张出挑的脸?”

背后真正的缘由,有心人都能猜到,眼下又被人提及,裴仕之眸光暗沉,屈辱中敛藏着暴戾的怒火。

偏生郑邵还在喋喋不休,“再瞧这谢家嫡女,天生丽质,才貌俱佳,要我说娶妻当娶谢家女,闲谈舒云,夜话琵琶,如此才不枉潇洒活这一遭。”

“也不知这谢家女究竟要许个什么样的人家,及笄两年了,还不见许亲,仕之你瞧,赵武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赵武上谢家提亲几回了?八回得有了吧?”

“大概吧。”

裴仕之面上云淡风轻,饮了杯酒,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已然对赵武生了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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