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硬化
何雨柱躺三轮车后，蜷缩着身子，不断地催促马华开快一点。
“师傅，我知道的，现在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离开轧钢厂走出去，在与马路交接的地上，是一道长大一千多米的下坡路，全部都用水泥硬化，很气派。
马华骑着三轮车，载着何雨柱，冲发发，疾驰而下。
“汪汪汪!”
突然之间，两条狗从路边跑过来，直卷入彻底。“哎呀呀!”
“咻!”
马华吓了一跳，急忙扭转放心，车子一个漂移，左右摇摆，差点就侧翻了。
“马华，开慢点。”
何雨柱砰地撞在车上，疼痛得能牙咧嘴，差点将紧紧右手紧握的半截手指丢出去了。“师傅，这是个意外…….”
马华也是惊得额头冷汗直冒，一边回答何雨柱，一边刹车减速。
突然之间。
马华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他全身都在颤抖，目露惊恐之色。
手用力握前前刹，脚奋力脚下后刹踏板。
然而，刹车完全失灵，车速越来越快，像是失控的野马，一千米多的高坡上直冲而下。
“靠!”
“马华，你这王八蛋，开慢点!”
“慢一点!”
何雨柱吓得魂飞魄散，挣扎坐直起来，嘴里对着马华大吼大叫。
“师傅，不知道怎么回事，刹车失灵了。”
“太倒霉了!”
“师傅，快跳车呀!”
马华急得满头大汗，双手颤抖，感觉已经无法控制住龙头了。
“砰!”
“轰隆隆!”
一声巨响，三轮车已经撞在路边，在翻车之际，有一道人影从车上跳下来，得以幸免。
三轮车侧翻，连人带车顺着路边滚落下去，落入一条臭水沟里。
这水沟是厂里排污的，油腻、乌黑、散发出一股难以忍受的臭味，半边车身已浸泡在水中零.
马路边。
有路过的行人，从头到尾都在看，他们看到三轮车无缘无故撞击在路肩上，最后翻入臭水沟里，都看傻眼了。
“小同志，你怎么样了?”
看热闹的人聚集过来，很快将马华围起来了。
“咳咳，我没事儿，我师傅还在车上，大家帮忙下去救人。”
“他没有跳下来，掉到河里去了。”
马华这小机灵，在叫何雨柱跳车后，自己就一直在思忖着找机会跳车。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成功跳车了。
他像是被上天眷顾的宠儿一样，跳车后落在路边草地上，除了手、膝盖磕破皮之外，并没有受到很严重的伤害。
“啊?那轧钢厂的排污渠里还有人?”
“来来来，大家赶紧帮忙，去看看那人死了没有，都漂浮在那里了，赶紧捞上来吧。”
“啧啧，怎么说话的，赶紧下去，别废话了。”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每个时代都有吃瓜群众，更甚者有人不厚道地笑起来了。
“师傅，我救你了!”
“扑通!”
马华真的顶呱呱的，不顾臭水河的污垢，纵身跳下去，哭丧着脸，大喊大叫起来。
这污水河不是很深，大概只有两尺的深度，可是大部分人“三七三”都选择在岸边围观，只有三五个人跳入河里了。
“咳咳咳!”
“啊!”
“马华你这狗日的，害死我了!”
何雨柱一把抹去脸上的污水，扭头看向马华，骂骂咧咧，恨得压根痒痒的。“师傅，你没事儿吧。”
“这事也不全怪我，是这刹车失灵了，谁知道今天会这么倒霉，借了一辆破车。”
马华哭丧着脸，联合其他人，跟着走过去，将何雨柱架起来，丢在岸边。
“啊，我不起来，我还要下去。”
“我的手指呢?”
“我的手指不见了。”
何雨柱疯狂挣扎，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地大吼大叫。
原来刚才三轮车翻出去，巨大的惯性将他人甩到河里去，手里紧握的一小截手指，也不知道掉在什么地方了。
“手指，什么手指呀?”
“不会吧，就这么侧翻掉入河里，还会不见了一根手指?”
四周围观的人一脸猛然，感觉天方夜谭，不明白何雨柱在表达什么。
“咳咳，多谢诸位搭救。”“帮忙将这三轮车拉起来，谢谢!”
“师傅，你的手指不见了?我下去帮你找吧。”
马华向大家拱了拱手致谢，又叫围观的吃瓜群众一起将三轮车拉上去了。
“扑通!”
此时，马华又跳入河里，去寻找何雨柱的半截手指了。
一眼望去，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混浊的油状工业污染物，河水也十分混浊，肯定就看到到何雨柱那半截手指在什么地方。
即使那小半截手指，医务室的医生已经帮包好，可在这里找，无异于大海捞针，根本就找不回来了。“小伙子，你这三轮车前后刹车都坏了，这种车都敢骑出来，这是老寿星长钓，嫌命长了吧。”
有修车的人，检查过三轮车后，惊讶地发现这车前后刹竟然整齐地都坏了。
“这车不是我们的，借来的，我怎么知道咋回事。”马华仰起头，一脸不爽，心里也是郁闷到极点了。
他感觉今天倒霉透了，什么破事都发生在自己身“来帮我找一找手指，先别看呀。”“马华，在这边找。”
何雨柱看到马华漫无目的在河里走动，一气之下，强忍手指传来的剧痛，也跟着进入河里，指点马华寻找。
“什么手指?你们两个不会是摔坏脑子了吧?”“就是，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真是的，莫名其妙，不去医院检查，跑臭水沟里找什么手指。”
何雨柱和马华两人很默契，都没有告诉围观的群众，有人手指被剁了。
以至于围观的同志，议论纷纷，都在看笑话。
“马华，赶紧找!”
“不用理他们!”
何雨柱的表情逐渐失控，面目狰狞，厉声呵斥马华继续寻找手指。
“多好的两位同志，就变成傻子了。”“车祸猛于虎!”
大家又看了一会儿，没劲了，纷纷散去。
******
轧钢厂。
宴客厅。
李健康坐在杨厂长有侧位置，坦然自若，与那些来这里考察的工程师交流新的，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刘教授，我们来吃饭。”
“菜上齐了，开吃吧。”
杨厂长一声令下，大家纷纷开始下筷子。
“各位领导，我给您们上酒。”
许大茂厚着脸皮，也跟着在这里吃饭，俨然将自
己当成服务员，亲自给众人倒酒。
食堂主任一脸忐忑不安，悄悄溜出去了。
“这鲈鱼……”
李健康夹了一块鲈鱼放入口中，脸上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精彩，很快就失控了。
“这糖醋排骨??”
杨厂长、刘教授以及其他来考察的客人，品尝过这一桌菜肴后，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十分古怪，眉头紧锁，一脸难看。
“啐!”
“这糖醋排骨还是腌制排骨，也忒咸了。”
许大茂坐下，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吃了一口也是赶紧吐出来，疯狂地吐槽。
他知道这种宴客的菜品，基本都是出自何雨柱之手。
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吐槽何雨柱，他是一点都不客气。
格局小了!
李健康看到许大茂这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直呼许大茂这傻大叉的路是越走越狭窄了。
许大茂这么一说，等于彻底激怒杨厂长，让他在来客面前没有面子，那何雨柱肯定会被触发，可是许大茂自己也会被产杨厂长惦记上。
果不其然。
在许大茂点评糖醋排骨时，杨厂长的脸色黑得像是锅底一样，目露愤怒之色。
那些来访的嘉宾，一脸尴尬，连忙用饮料、酒来漱口，敢怒不敢言，不悦之色却已经是挂在脸上，再明显不过了。
“许大茂，出去将食堂主任叫进来。”
“哎，好勒!”
许大茂这二货，心里乐开了话：傻柱，今日我看你怎么交待。
他已经开始幻想何雨柱被处理的情形，兴奋得呼吸都有些急促，小人得志，有时候就这么简单。
“诸位，实在不好意思…这个，我也不知道这厨师会做出这种饭菜。”
“实在很抱歉，对不住了。”
杨厂长一脸尴尬，站起来亲自向大家道歉。许大茂都把话点明，他也不好故意装傻了。
“咳咳，杨厂长，有的钱该花就花，工人阶级都很辛苦的，这食堂伙食一定要好.…“请一个好的厨师，胜过请十分门外汉。”
刘教授摇了摇头，又向杨厂长解释，神色平静，不像是生气了。
“一定，这次一定换个好厨师。”
杨厂长感觉脸火辣辣地发烫，尴尬得都可以扣出三室一厅了。
“杨厂长，你找我?”
食堂主任忐忑不安地走进来，站在杨厂长身边，唯唯诺诺地询问。
“张狗蛋，这桌菜谁做的的?是何雨柱吗?给我叫何雨柱过来。”
杨厂长盯着食堂主任张狗蛋，强忍怒火，一脸平静地问道。
“杨厂长，这个何雨柱在做菜的时候，不小心切了手，现在去医务室了。”
“嗯，这些菜一半是何雨柱做的，一半是在他指导下完成。”
食堂主任张狗蛋，睁眼说瞎话，吹牛完全不用打草稿，就疯狂地向何雨柱甩锅就可以。“哦，这么不小心，你这食堂主任要给厨师好好培训，要树立起生产安全意识，防范未然。”“那你赶紧去看看何雨柱伤得怎么样了。”
杨厂长克制内心的怒火，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刘教授，实在抱歉，看来我们需要换个地方吃饭了。”
无可奈何，杨厂长只能带着大家去外面吃饭。李健康一直都没有说话，认真倾听。
在听到何雨柱切菜将手切伤后，就知道自己施下的厄运符已经开始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