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渣男中的战斗机

得了洛景轩的许可，黎汐再找江助理，底气就足得多了，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接告诉他，这是决定而非征求意见。

老板都同意了，江助理自然没话说，直接下达命令调查去了。

棉老四这边黎汐也做了交代，告诉他投资名义还是自己，只不过洛景轩那边会帮忙站台。如此一来钱、势都有了，侦探所以后的运作也会好过很多。

两边沟通完，就没黎汐什么事儿了，她要做的就是等结果。

但干等着不是黎汐的风格。反正没事儿，黎汐干脆做起了准备工作。

一方面着手在各个平台创建自媒体帐号、编写帐号详情、做认证，等等工作。一方面在网络上查找赵浩然的信息。

几天下来，黎汐不仅掌握了赵浩然所有的公开信息，还混进了他的骨灰级粉丝群，知道了很多只有粉丝才知道的“秘密”。

比如，但凡赵浩然主演的电视剧、电影，粉丝群内的成员都可以报名去做群演。成功通过筛选的人，还有机会私下跟赵浩然一起吃饭。

再比如，赵浩然会不定期举办握手会，参加时间仅在粉丝群内通知，名额自然也只在群内抽选。

虽然不知道一个演员为什么要举办握手会，又不是爱豆。但从这些“仅限群内成员”参加的活动中，黎汐已然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且不说在黎汐穿越前的世界，就存在明星借故跟粉丝发展亲密关系的不良现象。这种强调“私下”“仅限”“专属”的事情，不是虚假宣传就是另有图谋。

可疑的很。

只不过黎汐现在拿不出证据，也不好空口白话去跟宋贝贝说，“姐妹你清醒点，那就是个渣男。”

现在黎汐能做的，就是拿个小本本把自己怀疑的点记录下来，到时候再着重调查就是了。

值得欣慰的是，这两天宋贝贝的情绪还好。两人偶尔聊天，大都是女生间的话题，什么衣服包包化妆品啦。也有提到过赵浩然，宋贝贝的态度虽然有些闪躲，但也没有一个劲儿地维护。

看来，那天分开之后，宋贝贝有仔细思考过，对赵浩然已经有了一定的怀疑。只是小时候的滤镜过重，还不敢相信，所以在自我催眠。

黎汐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戳她肺管子。既然最终结果肯定是在受重伤后一拍两散，那么自己纠结一段时间过后的一刀切，总好过每天钝刀子割她肉，白疼那么些天。

所以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黎汐没打算再说赵浩然的坏话，什么“渣男”“欺骗”这些词儿也不会说。

顶多偶尔在聊天的时候提两嘴赵浩然，问下他们最近的情况。算是给宋贝贝打个预防针，提醒她思考自己跟赵浩然不正常的恋爱关系。

不求她在思考中幡然领悟，只希望她在知道结果前能有个心理准备，不然在知道结果后受到的伤害可能会很大。这样就跟黎汐的初衷相违背了。

苏钰这边，黎汐倒是告诉了她自己要做自媒体的打算，也希望她能够加入。毕竟原文女二嘛，虽然是恶毒人设，在原文里总是被打脸。但从她做的那些事来看，智商、情商什么的都是在线的。

黎汐也看重她混过二次元，对互联网、对社群、饭圈有一定的认知。

苏钰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说要和黎汐一起跟棉老四学本事。

黎汐虽然很想吐槽，这个“本事”学了好像也算不得本事。但还是欣然应允，并转头把这个决定告诉了棉老四。

棉老四无语一阵，最终妥协。谁让黎汐是金主爸爸呢。

就这么过了几天，江助理那边的调查结果出来了，显示没问题。江助理先把结果汇报给了洛景轩，并确认最终投资数额。得到明确答复之后，才联系上黎汐。

黎汐拿到结果，就直接跟棉老四确认好签约时间、地点，又问江助理借了律师。

几番沟通下来，黎汐成功成为棉老四的老板并学徒。

签好约握手的那刻，黎汐笑开了花，事业即将起步，人生巅峰在向我招手，未来可期。

棉老四也笑开了花，不仅喜当爹，还抱上了大腿，人生即将圆满。

一旁来观摩的苏钰也笑开了花，可以经常跟美人贴贴了。

就在大家都很开心的氛围中，黎汐送走了律师，跟棉老四、苏钰开起了成为老板后的第一个回忆。主题嘛，自然是渣男赵浩然。

“老四，你觉得要从哪方面入手调查。”黎汐率先提问。

“……”棉老四一言难尽地看了黎汐一眼，声音酸酸的，“要么叫棉老四，要么叫老棉，别叫老四，怪难听的。”

语闭，棉老四喝了口水，不等黎汐开口，继续说道，“要看你们想调查他哪方面的事。如果是违法的话，可以先查黄.赌.毒、偷税漏税，这个好查，我们有特殊渠道。如果是查感情洁不洁的问题，那就查查酒店入住记录、监控，家附近的监控，看看他身边有没有其他女性。”

“我怀疑他诱骗未成年发生关系。”

“……”哪怕抓过很多次小三的棉老四也被黎汐这话惊到了，一是为事件的两位主人公，一是为这么自然说出这话的黎汐。“有理有据？”

“根据宋贝贝的年龄、赵浩然的生日、他们两个处对象的时间线推测的。”

“如果你的猜测没错，那么我合理怀疑，宋贝贝不是他第一个下手的对象。”

“……”

几人静默莫一瞬，黎汐和苏钰同时开口。

“垃圾！”

“渣男！”

骂完两个人开始疯狂吐槽，什么狗男人、渣滓、化学阉割，说了一大堆。

棉老四没有跟他们一起吐槽，做他这行的，见得隐私多了去了，事事都要吐槽，那可太浪费口水了。

他静静听了会儿两人的吐槽，等他们吐够了，才开始说自己的想法。

调查人品、感情，固然能让被骗的小朋友们醒悟过来，也能让赵浩然社会性死亡，但对赵浩然的惩罚不会太严重，毕竟赵家虽然没有了往日的辉煌，根基还是在的。

要把他拖进深渊，还得从违法的角度去查。诱骗未成年是一个，赌、毒、偷税漏税也是一个。前两个赵浩然不一定接触，但偷税漏税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说了调查方向，棉老四又讲了几个调查方法。当然，有的方法可以带黎汐跟苏钰，有的，暂时不能让他们碰。黎汐也乖觉，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苏钰则是以黎汐马首是瞻，黎汐点头同意的，她也没意见。只是会偶尔提出自己的疑问，以及意见。

总的来说，第一次会议还算和谐。

之后就是正式进入调查工作了。因为棉老四还有其他工作安排，黎汐跟苏钰不是每天都能跟着调查，也不必天天去侦探所报道。

不跟学的日子，黎汐也没闲着，要么看看热搜找话题写写稿子，免得手生；要么约着苏钰、宋贝贝一起逛街；要么呆在家里跟吴叔一起照顾园子里的花花草草，她还趁机在园子的大树底下放了一个秋千，有事没事都去那待会儿。

期间也跟洛景轩碰过几次面，但每次见面都很匆忙，不是黎汐急着出门，就是洛景轩急着出门，双方互相打了个招呼就分开了，闲聊的话是一句没有。

黎汐倒是偶尔给江助理发发信息，说说自己调查的进度、学徒生涯遇到的难题等等。江助理也是好脾气，几乎每条信息都会回复，也会给出自己的建议，每每结束聊天之前还会加一句“有需要尽管开口”。

黎汐不知道这是江助理的好心，还是洛景轩的吩咐。也不知道江助理会不会把自己的事情汇报给洛景轩。只是心安理得的接受着江助理的温柔，想着年底的时候跟洛景轩吹吹耳边风，给江助理加奖金。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耳边风管不管用。

日子一天天过去，对赵浩然的调查也进入了尾声。虽然在调查过程中，黎汐已经确认赵浩然就是个人面兽心的渣滓，但还是很好奇他到底能烂到什么程度。

所以去开总结会的头天晚上，黎汐华丽丽地失眠了。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棉老四跟苏钰面前时，把两人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头天晚上纵.欲过度。

黎汐送给他们两人一人一个白眼，然后悠哉悠哉地喝着红枣茶，一边看资料听棉老四总结报告。

听完之后，会议室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棉老四是惯常的等待，等待他们消化情绪。

苏钰是气得说不出话，这赵浩然何止是渣男，说他是渣男都抬举他了，这种人就该被拉出去千刀万剐。

黎汐是在思考怎么在不给那些女孩子造成二次伤害的情况下，把赵浩然捶死。仅仅是让他社会性死亡或者蹲监狱是远远不够的。

要想个办法，让他也尝尝那些女孩子受过的伤、吃过的苦才行啊。

看来又得借便宜老公的势了。果然，背靠大树好乘凉，教训渣滓的手段都可以多多益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