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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文去病见他坐好,开口说道:“本王就是想知道你们的商队走到哪了,想让你们帮着收些东西回来。”

刘平原一听此言,心下有些了然,这些世家大族的女娘或多或少都对关外的珠宝青睐有加,想必这皓安郡王也是想要这些吧,于是满口道:“我刘氏虽不如一些世家大族的商队那样门路广,见识多,但是若是郡王吩咐,无论是西域的玉石还是···”

“不是这些”,文去病一听就明白刘平原想错了,还以为自己是在索贿,开口问道“你们的商队你有权力指挥吗?”

刘平原一时有些语塞,作为刘家的嫡次子,刘家读书走仕途的希望,他只要能为他的仕途铺路,无论是贵重的东西都可以从家中拿出来,但要他染指家中生意,那性质就不一样了,于是他犹豫的说:“不知殿下想要的是什么?”

文去病看出来他的踟蹰,想了想就明白了,笑了笑说:“本王要的东西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

看着刘平原变了几变的脸色,也不卖关子,继续说:“本王想让你们的商队收集不同地区的粮食作物,最好是将种植方法和食用方法一起收集,带回来。”

刘平原此时才明白刚才自己想错了,顿时满脸尴尬,端正身子,向文去病拱手说道:“今日我便写信给家父,此事不难,只是这关外苦寒,怕是不一定有殿下想要的东西。”

“无妨”,文去病笑了笑说道,“这世间人千千万,想必各地的主食也不径相同,要是能够找到高产的粮种,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好事。若这粮种是刘家带回来的,你说刘家会如何?”

说完,文去病也不去看刘平原,自顾自的开始端起杯子喝水,话她已经说到位了,作为想努力提升自己地位的刘家,该怎么办就是刘平原自己需要考虑的事了。对于文去病而言,没有刘家还有王家、周家,甚至她还可以自己组织人或者让文帝组织人去。但这些可能都没有此时的刘家更方便,只能说在文去病这里,刘家是最优解,却不是唯一解。

阿麦见文去病只是喝水,不再理刘平原,主动走到刘平原面前,行礼说道:“刘公子请。”

刘平原此时思绪有些混乱,他来之前想过许多可能,想过皓安郡王会为了太子招揽他们家,甚至是为了自己招揽他们家,想过皓安郡王是看中了刘家中的某样书画····,但从来没有想过文去病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找他。

刘平原浑浑噩噩的顺着阿麦的指引走出院子,走了一段时间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出了文曲院,并且他出来时甚至都没有向皓安郡王行礼就离开了,但对此他只是懊恼了一瞬间,立马加快了脚步,他要快些回去给自家父亲写信告知此事,若真如皓安郡王所言,他刘家可能真的要从他这一代崛起了。

文曲院中的文去病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些迷茫,刘家应该算是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样更多不同种的食物品种引进应该只是时间问题。可是自己培育良种的人还没有确定,五皇子会是个好的管理人员但不会是个好的研究人员,他的性格决定了他耐不住这般寂寞,但他有高贵的身份,将是在这个时代最好的通行证,无论是什么人到他手下都会听命。但是想要一个识文断字的研究人员,在这个时代却无比的艰难,而现在的立春勉强算是半个。杨景越是她至今为止遇见的最合适的研究员,但他到现在也没有给自己答复,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若是到最后杨景越还是不愿意,自己难道真的要用官职去利诱吗?若是这样,她宁可去自己培养,毕竟主动和被动对于培育种子这件事差别太大了。

“小石,桑山长在哪里你知道吗?”文去病看着天色还早,想起还没将五公主的事和桑山长说。

小石行礼回复道:“今日桑山长似乎在和昨日上台的学子交谈,所以一直都在他的书房。”

“既然如此,你先帮我递张拜帖,就说我明日下课后想要拜访。”文去病想了想说道。

小石点头应诺,行礼后快速离开文曲院前往桑山长的书房。

而接到文去病拜帖的桑山长刚和一名学子聊完,接到文去病拜帖时还是有些奇怪,这月旦评刚结束,文去病不该积极联络自己看好的学子吗?毕竟昨日文去病说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时,他注意到许多学子都有感悟,若是此时文去病去招揽这些人,这些学子可能不多言就会跟着文去病走。

毕竟桑山长就是如此,昨天文去病说的那四句话,学院学子可能有些震撼,但实际上最受震撼的是他们这些夫子。一辈子教书育人,本来就带着些理想主义的浪漫,所以当文去病说出“为往圣继绝学”时,桑山长就彻底沦陷了,此时无论文去病提什么要求,只要不触犯桑山长的底线,桑山长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在这个大部分人还没有从昨日文去病振聋发聩的话中缓过来的时候,文去病为什么要来拜访自己呢?桑山长有些疑惑,但还是将问题放在一边了,毕竟他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明天还有一整天他可以想这个问题,不用急于一时。

吩咐完小石的文去病,站起来走了走又回到了书桌前,自己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做完,还是先做功课才是正道。

而回到自己院子的刘平原则正在奋笔疾书,另一边的袁善见则与皇甫仪讨论着文去病昨日的话和今日让刘平原前往文曲院的事。

“夫子,您觉得这皓安郡王的这四句话到底是在沽名钓誉还是真这样想的?”袁善见轻轻的摇着扇子坐在皇甫仪对面的桌几后。

皇甫仪则在桌子上不停的写着字,内容正是文去病在月旦评说的话。他头也没抬的说:“你不是说要自己观察,不认可我的看法吗?问我做什么!”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袁善见不客气的说,“您是我的老师,学生现在有了疑惑,不正该向夫子您请教嘛!”

皇甫仪此时抬头看了一眼袁善见,又低下头继续写,说道:“你若如此说,我也不是不能给你解惑。”他将这一个字写完,伸手将桌子上的书递给袁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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