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唇看起来很软
阮雪倾定定凝视数秒对方的眼睛,感觉像蒙了层灰薄的雾,看不透他的眼神。
沈斯言在哪里看到的,看了多久,是真的不怀疑还是试探自己,她一概不知。
认不好这个身份可容易踩雷。
她半敛着眼睫,将仍舔着罐头肉渣的铁蛋抱起来,稍加转移注意力,半真半假的开口:“哥哥确实没有女朋友。”
“不过昨晚我爸爸想喊你吃饭,所以我后面来了一趟,当时你好像不在别墅。”
沈斯言面上没有丝毫被抓住话柄的慌乱,只淡定的‘嗯’了一声,“我晚间去了公司,应该是已经离开了。”
阮雪倾不好辨别他这话的真假,感觉沈斯言的心眼都赶周熠的十个多了,目前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反正他不提,自己就当没这回事好了。
气氛忽然因为男人的问题沉寂下来,阮雪倾见他头顶纹丝不动的26,主动缓和,“既然那只叫卿卿,小狸花叫铁蛋好像有点掉价。”
她清润的黑眸盈盈一笑,弯的像个漂亮的月牙,“不如叫小言吧,这样就可以一直陪着卿卿了。”
沈斯言眼底闪过一瞬的愣怔,却极快的掩藏在了镜片之下,“你喜欢猫吗,卿卿。”
阮雪倾点点头。
男人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手摸上女生柔顺的乌发轻柔,“那等卿卿和小言生了小猫之后,送你一只养。”
“...”
阮雪倾本来还觉得沈斯言摸头杀的动作很涨自己的好感,此话一出,头皮都麻了一片。
她先前没注意两只小猫的性别,没成想还能生崽。
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话,听得她脊背一凉。
女生抬手握住沈斯言的手腕,指尖摸到对方微突的腕骨,明显的弧度尤为漂亮,“那个,收养流浪猫的话,饲主一般不都会给它们做绝育的吗。”
可能是觉得猫腿下一凉,原本懒洋洋趴在地上晒太阳的小言抬了抬头,灰溜溜跑远了。
沈斯言将面前想跟着跑掉的小白猫拦住,抱到腿上,“很多饲主不愿意喂养那么多,就做了绝育。”
“不过我的别墅和前院够它们玩耍,多几只也没关系,就不剥夺小言生育的权利了。”
沈斯言声音温沉,像春日的暖阳,但话听得阮雪倾没由得不自在。
叫小言的那只肯定是公猫。
她恨不得给几分钟前提议把‘铁蛋’改成‘小言’的自己两巴掌,名还能不能改回去了?
这男人明喻暗喻切换的过分熟练。
装傻都快装不下去了。
她缓了口气,“但哥哥对猫毛过敏,家里不会允许我养的。”
“好吧。”沈斯言的声音中透出丝惋惜的味道,而后站起身将手递至女生面前,“不要在这蹲着了,天这么热,进屋喝杯饮料?”
男人身姿挺拔,斑驳的光影落在肩头,一举一动都显得温和有礼。
阮雪倾点点头,手顺势搭在男人的掌心,下一秒就让其轻握住。
力道绅士很有分寸,如果忽略手上若即若离、摩挲的指腹——
她蹲得太久,小腿有些发麻,抬脚的一瞬直接朝前扑在沈斯言怀中,被阳光晒得微烫的脸贴在男人的胸膛上,听见其强有力的心跳。
浅浅的笑声从胸膛中溢出,带着不明显的气息,听得人耳廓酥痒,“回菀城的第一次见面,卿卿好像也是撞我怀里的。”
阮雪倾闻着男人身上阳光般干净的味道,耳尖染上点红,感觉到男人半搂在背后的手,忙拉开些距离,“不好意思。”
不过她总觉得沈斯言是故意的,要么下次穿个高细跟试试,应该就不会有这么多次不小心的意外了。
脚都能给这个坏狗踩肿咯。
“怎么跟我这么客气。”
沈斯言指骨分明的手指不是一下离开,反而是顺女生脊背的曲线滑至腰间、再从腰际离开的,似有似无的触感像轻柔的鹅毛,引得她不禁一颤。
稠丽的脸蛋浮上一层绯色。
阮雪倾轻抿住唇,眉眼微垂、像女生挑明心绪的害羞模样,余光留意男人凝视自己的目光,发现好感度跳了2。
行吧,没白被吃豆腐。
沈斯言将她领进别墅,坐在客厅的沙发前,端来杯100%纯果汁,漂亮的锤纹杯中加了些冰块,碰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他还贴心切了些水果,漂亮的摆了个盘、放在茶几上。
见阮雪倾皙白的脸红扑扑的,几缕发丝粘在额前,沈斯言抬手按开一楼的中央空调,温度没设的太低,“等下就不热了。”
阮雪倾看着细致周到的沈斯言,感觉自己被照顾的像个小孩,软声道谢。
她拿起杯子喝了两口果汁,结果太甜、喉咙反而变得更渴,只好张唇从杯中咬了块冰含在嘴里。
沈斯言的视线落在女生被融化冰块润湿的唇上,眼底忽而沉了几许,喉结不自觉的微动,“天太热,吃凉的会肚子疼,卿卿。”
“一块,不要紧的。”
阮雪倾话有些含糊,嫣红的唇像草莓沁出水般诱\/\/人。
注意到男人毫不掩饰的目光,她故意舔了舔唇,轻咬几下冰块。
结果冻的太硬,没有咬碎。
阮雪倾皱了下眉,调整个舒服的坐姿,双腿交叠,露出透着点粉的膝盖和纤细的小腿。
不经意瞧见膝盖上边软肉的淡红,沈斯言眼底暗涌的情绪忽而有一瞬的失控。
有人碰过她了吗。
是陆时聿吗。
印记留在那里,不会再做别的吗。
他忽然有种摊牌的冲动,想直接将人按在沙发上,也不用顾忌她的挣扎。
反正早晚都会习惯。
“沈斯言……?”
女生娇软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似是感觉到目光,腿已经乖乖放下,及到膝盖的裙摆也拢好。
沈斯言自然的别过头,抽出张纸起身走到阮雪倾面前,手指碰上她那张干净的脸,“沾了灰,帮你擦擦。”
他神情认真的敛着眸子,仿佛在擦拭什么宝贵的藏品,身子慢慢躬下,俊容越贴越近。
阮雪倾也不知究竟是沾了多粘人的灰,感觉沈斯言都快把脸擦秃噜皮了。
刚准备开口,转而听其道,“你的嘴看起来好软,卿卿。”
她本来就让沈斯言搞得有点心乱,听他冷不丁冒出一句,紧张的‘咕嘟’一咽。
冰块好死不死卡在喉间。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