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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探望

“我是蠢啊,我和我妈一样蠢。为了你的事业,你的家族利益,我妈,我妈她到现在都被人骂成小三!

谁是小三?她霍素心才是小三。”

“你还小,很多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怎么怨我,怪我,我都无所谓,只要你能待在我身边就好。”

“呵呵,简直笑死人了”辰牧野无力的抖了抖肩膀冷笑道,“待在你身边?干嘛?待在你身边等着被你们虐待啊?你既然这么怕霍素心,怕她家势力,你干脆别接我回来呀。”

“我不接你回来,你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辰镇亭将手重重的的拍在了白宁的墓碑上。整张脸都是一副不被世人理解的痛苦。

“你别碰我妈!”辰牧野一把推开了辰镇亭,力气太大,辰镇亭连着倒退了几步直接摔倒在地。

毕竟上了年纪的,本身心脏又不好。

辰牧野一气之下也没有顾忌力道,这一推,用了十足的力气,别说是年纪大的人了,就算是同龄人也不会好受。

“阿野!”

乔婉随连忙挽住了辰牧野的手臂,她不能眼看着辰牧野和他父亲动手。

辰牧野身体有些僵硬,上前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像个不知所措的倔强小孩,看着气势汹汹,心里却慌成了一片。

乔婉随看出了辰牧野的心思,连忙跑过去扶起了辰镇亭。

“辰叔叔,没事吧。”

“这个混球连老子都推!我没事,让你见笑了。”

“没有。阿野他也是一时情急才…才冲动的。”

“你说这小子脾气这么差,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呢?”

突然被对方爸爸问这个问题感觉乔婉随只感觉一阵尴尬袭来。她硬挤出了点笑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辰牧野一把将乔婉随拉了回来恶狠狠的说:“暖暖,过来,别和这人站在一起。”

辰牧野非要拉开阵营,白宁,他,还有乔婉随是一伙的,而对面的辰镇亭是敌人。

辰镇亭也不生气,和先前在学校进门就打辰牧野的那次判若两人。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下台阶,捡起被辰牧野扔掉的花束,重新站回了墓碑的前面。

“闹够了赶紧滚。我还有话要和你妈说。”

“阿野…阿野…”乔婉随拉着辰牧野,生怕他再次对自己父亲动手。

辰镇亭言语间瞥了乔婉随一眼,继而又恢复了企业家的那种锐利不可反驳的冷酷神情。

“卑鄙小人。”辰牧野怒瞪着辰镇亭。

“卑鄙小人?哼!”辰镇亭冷哼,紧接着长长的叹了口气。

“阿野,你自己说说这几年你把辰氏公司网络搞瘫痪了多少次?你把财务系统攻击了,从账上肆意转钱给北宁福利院前前后后给辰氏造成多大损失你有算过么?”

“我不过是在帮你赎罪罢了 ,这么点惩戒对于你犯下的错简直不堪一提。你不满就去告我 ,我无所谓。”辰牧野不屑的说道。

“阿野长大了,知道不能蛮干,开始动脑筋了。很好!”

辰镇亭竟然露出了欣慰之色,仿佛被黑客攻击的不是他自己的公司而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的公司。

他不但没有动怒,反而似乎很赞赏让自己公司内部网络瘫痪数次造成百万损失的亲生儿子。

“前几天霍家老爷子丑闻爆料是你搞的吧。霍家股票跌停好几日,别人不知道,但你逃不过我的眼睛。”

“是我又怎么样,她欺负暖暖 ,我就不会让她好过。”

“技术倒是不错,可惜屎擦得不净。要是能不用我给你扫尾巴或许我还能高看你两眼。”

“谁用你给我善后 。”辰牧野稚气的瞪着辰镇亭,“你怕他们家势力,我不怕,他们霍家黑料有的是,大不了鱼死网破。”

听到这里乔婉随难免有些紧张。

她大概知道了一些他们口中的恩恩怨怨 ,也隐约感知到辰牧野为了给她出气似乎在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情。

乔婉随紧紧的挽着辰牧野的手臂,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松手,她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辰牧野身边。

辰镇亭似乎想到了什么,怅然的叹了叹气,目光从乔婉随的身上移到了墓碑上白宁的照片。

“鱼死网破?你有那个资本么?有在乎的人和事就有软肋,你太感情用事了,软肋都亮给人家了还大言不惭的保护这个保护那个的,我看你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未还未知呢。”

“那也不用你管,你只要给我记住,你们敢欺负暖暖我一定和你们没完。”

辰牧野将乔婉随的手拉得紧紧的 ,没有一丝空虚,乔婉随甚至都感到了疼。

辰镇亭不想和他再理论,一挥手,三个黑衣保镖冲了上来,“小少爷还请离开。”

辰牧野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他不由分说的一脚踹开了其中一个保镖,接着又是一拳将另外一个打倒。

“阿野…阿野…别打了!”

乔婉随有些害怕,抓着辰牧野的衣襟很怕那三个保镖一起动手,到时候辰牧野会受伤。

“如果你非要在你妈面前动手,那我也不在乎在她面前好好教训教训你。”

本来是一件好事,谁能想到会在这遇到辰镇亭,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待在北桥玩一天,何苦给辰牧野惹出这么大的气来。

“阿野,不要在阿姨面前这样,阿姨会担心的,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辰牧野看了看依然保持微笑的白宁,还有身后有些惊慌发抖的乔婉随,他咬着牙,胸口激烈的起伏,怒瞪着辰镇亭,心中千百个不甘,却在极力的强忍着怒火,他不能打扰了母亲的安眠,更不能吓到一旁的乔婉随。

他拉着乔婉随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辰镇亭意味深长了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放下了伪装,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让保镖们离开,独自一个人坐在白宁的墓碑前面,轻轻的靠在墓碑侧边。

落日的余晖斜洒在他身上,半是残阳,半是阴暗。

他一直在说着,不停的说着,说了很久很久,似有说不完的话。

他时而微笑,时而愁眉不展,时间流逝得很快,阴阳相隔仿若就在昨天,忽然间眼前人已白了头,物是人非,再非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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