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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乱弹琴

没用上一天,阿星要跟小妹回家见家长的消息已是全班皆知。

才大二就见丈母娘,这犊子,活的比哥精彩多了!真是岂有此理。

梁家富,岳靖,戴涛,陈博轮着去关心阿星,给他讲各种未来岳母刁难准女婿的恐怖故事。

例如,岳靖讲:“我听说齐撸这边有个习俗,岳母如果认可了准女婿,就会用匕首在准女婿后背刻上‘听老婆话’四个血淋淋大字,这便是着名的‘岳母刺字’典故。”

梁家富点评:“也就是岳母,亲妈没这么干的。”

这明显胡编乱造的故事,却很有效,给阿星心里造成了一层厚厚阴影,岳母恐惧症愈发的严重。

……

阿珂本打算用些手段,让阿星在元旦晚会上唱首歌,可听说阿星趟上这么个事,正焦头烂额,只好放过。

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她特意去买了一条灰驼绒围脖,送给阿星。

“这是一件特殊辅助装备,防御加1,幸运加1,颜值加5,还有个隐藏技能:阿珂的祝福。

祝你此行有惊无险,活着回来。”

颜值加5!阿星如获至宝。

好在,看到这一幕的大邱同学不是什么长舌男,只跟艾菲提了一嘴。

结果当晚,阿星的新围脖便被卓小妹拿去,替他保管,“你不是说一直在很努力地约束自己的魅力吗?怎么突然注重起打扮了?”

阿星叫苦,“马上面试,心里急呀!”

姐俩咯咯笑。

田佳仪眼里亮着八卦,“听说,为了帮你,你们寝室专门召开研讨会,给你提了不少中肯意见?”

“嗯呢,你们也听说了?”

“邱煌给你的建议是,如果小妹爸爸跟你摊牌,青春补偿费给的不到位,就坚决赖着不分手对吧?”

“霍垚真说要替你跟我回家吗?”

“为了突击训练你的劳动技能,现在寝室卫生是不是都由你一个人负责?”

两姐妹你一句我一句,把研讨会内容晾了个底儿掉。

“哎?你俩咋知道的这么详细?”

“大姐头、猫猫接到举报,去你们寝室查过会议记录呢!咯咯……”

阿星心中一惊,内奸,又见内奸!

除了大邱和霍垚,还有自己,与会的二、三、六、七都有嫌疑。

哦不对,也不排除大邱、霍垚狗咬狗的可能。

……

时间就是这样,你盼它慢,它便嗖嗖快。

文九五班新年晚会加舞会如期举行。

阿珂单独组织晚会,节目虽不如去年丰富,但质量上来了。

艾菲一幕《丝路花雨》,跳得好似壁画上的飞天。

梁家富长记性了,再也不要什么压轴,今年先唱。

“……塞猴磊,那双眼动人……”

这货终于唱出了去年元旦便准备的《好喜欢你》,咕哝的越语,很少有能听懂,但给人感觉很流行很上档次。

阿凡并没有唱《旅行》,而是弹唱了一首《东北人都是活雷》。

歌选的虽不咋样,但人家到底是受过百炼公司名师指点,唱功和吉他水平都有很大提进步,尤其唱功,甩阿星三条半街。

佳仪和小妹箫笛合奏,奉献一曲《故乡风景》。

卓小妹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吹箫,开始有些紧张,但在田表姐悠闲自若的笛声引领下,很快放开了心扉。

箫音袅袅,笛声纠缠,两姐妹配合无间,将这首世界名曲演绎的如同秋天抒发着胸中感叹。

一缕清风,呼唤遥远的记忆,几朵浮云装点生命的葱绿,最初的美丽就在这里……

演奏结束,掌声如潮。

场下阿星带副黑框眼镜,西装笔挺,人模狗样,直直的坐在那里,轻轻拍手,生怕弄皱了新买的花公子西服。

演出成功,卓小妹很兴奋,搂着阿星晃,“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阿星急歪歪道:“你轻点,别把我西服弄皱了!”

小妹好的心情被他打消,蹙眉撅嘴嘟哝,“什么你你的,就不能温柔点叫人家一声宝贝。”

阿星立即改口,“好吧,请你别弄皱了我的宝贝西服。”

“你!”

卓小妹萌怒,使蹂躏阿星的灰西服。

一旁阿莲痛苦憋笑,火速拿本记录。

“别,不要!”

阿星脱下西装上衣,拼命护在怀里。明天接受面试的装备,今晚真不该穿出来骚包吖!

阿珂压轴,唱了首热播剧主题曲《梦中人》。不得不说阿珂嗓子真好,这一首歌被她唱的缠绵缥缈,比原唱还打动人。

歌曲结束,掌声经久不息。

其中,数谢耀先巴掌拍得最响。这位阿珂的男友好像又瘦了,灰暗英俊的脸上,因激动而抹着一丝潮红。

桌椅靠墙,音乐响起,舞会开始。

阿珂,付尤荣,阿荷等女生引狼入室,外来舞男多达9头,外来舞女居然一头没有。

23-9,剩14个女生,每头本土狼分不上俩了,陈博,戴涛等狼心中滴血,仿佛自己的女人跟别人跑了,大骂梁家富、岳靖等班干部尸位素餐。

跳集体舞时,阿星尚可以滥竽充数,一到交谊舞就熊了。一会儿挂念明天的面试,一会儿担心脏了新西服,心不在焉的与小妹转了两圈儿,便躲到角落里,随田佳仪一起大吃二喝。

期间,吕品惠来邀请阿星跳舞,这小子很有创意地往人家伸出的手里塞了个桔子,祝人家吉祥如意。

田佳仪和卓小妹乐呵呵效仿,给前来邀舞的男生发橘子,发苹果,发瓜子。

仨吃货成了舞池边缘的一道风景线。

霓虹闪烁间,古老木拎一瓶汽水坐过来,朝阿星吡牙一笑,悠哉悠哉地看舞池内众生百态。

阿星初时未在意,忽觉哪里不对,嗯?他什么时候换了副眼镜?颜色,款式,大小,竟与自己戴的这副“某某门”标配一毛一样。

卡,这孽徒,绝对是想给人造成一种他也是“某某门”门徒的假象,真他喵狼子野心啊!

两个眼色,佳仪和小妹也发现了问题。对付古老木这种人,不需要废话,就一个字“打”。

那边舞姿漫漫,这边噼里卟喽。

阿星将古老木按在桌上,卓小妹薅头发,田表姐踹腿。

鞋么个情况?

有同学停下了舞步,惊愕地望向这边。

被没收了眼镜的古老木瞎呼呼的,胡乱理顺着发型,口中愤愤,“某某门太霸道了,哪他喵的是名门正派?”

唐二黑与阿莲居然十分默契,异口同声道,“你才知道呀。”

这下笑场了。

……

镜元历96年热热闹闹结束,新的一年新的开始,阿星也该去面试了。

大清早,天气阴冷。

焕然一新的阿星,在七位哥哥陪伴下,到女寝楼接亲。

灰羽绒服敞怀,故意露出里面的灰西装,整个人看上去灰不溜秋,像个灰兔精。

没多久,卓小妹被七个姐姐簇拥着出门,整个人由连帽白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像只可爱的仓鼠。

“啪嗒”一声,小妹手中礼品袋落地,小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你,你自己弄的发型?”

“怎么样?帅吧。”

阿星虚拢着摩丝塑成的火炬发型,得意洋洋道。

“帅,帅的掉渣。”

小妹倒在付尤荣身上嘎嘎个不停。

付尤荣放声大笑,“哎妈,太帅了,受不了了。”

艾菲捂肚子的点评,“很好,高了好几公分呢!谁的创意,这么有才?”

阿星意识到不妥,甩锅道,“我说我不弄,唐思柱非让我弄。”

阿莲喘着说,“你这就叫——近猪者傻。”

田表姐来到阿星面前,扯了扯他的围脖,又扑了扑他肩,“到了人家少说话,多干活,学机灵点。”

她的体贴动作,令阿星感到既舒服又愧疚,低着脑袋点头。

情到深处无秘密,爱至切时天下知。爱是藏不住的,闭上嘴眼睛也会说出来。

小伙伴们没人笑了。

谁都能看出,田佳仪对阿星绝不仅仅姐弟之情那么简单。

唉,造化弄人啊!电视剧的狗血情节,现实中居然真实存在。

唯有小妹知道真相,心中百感交集,发誓一辈子对七姐好。

……

送亲送到校门外。

风起了,一个白色塑料袋在空中飞舞,做出着千奇百怪的姿势,平添出几分萧索。

河堤路上,田佳仪伙同王初雯拦路截车。

七兄弟轮候拥抱阿星,道珍重,上演送别。

阿莲不顾严寒,用手中笔及时记下了这兄弟情深的感人一刻——

“阿星,千万别摘眼镜,你摘掉黑框眼镜,就相当于女生卸妆。”

“进门一定要先迈左脚,错一步万劫不复啊!”

“凡事用忍,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微笑相对,咬咬牙就撑过去了。”

“阿星,进去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来。”

“八弟一路走好啊!”

……

有辆出租肯去挤阳,女生们帮着把礼品袋放到车后备箱。

兄弟们齐唱:“风萧萧彩溪寒,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田佳仪嚼着泡泡糖,笑吟吟的把满脸悲壮的阿星推上车。车启动的那一刻,她隔着车窗玻璃与阿星凝望,是怎样的眼神啊?无言以喻。

……

一路上,小妹头倚着阿星肩膀,沉浸在双双把家还的幸福中。

阿星努力练习微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面带微笑……这微笑可是有讲究的,不能咧嘴露牙花,需得淡定,不卑不亢。

只见他,微微一挑嘴角,随即收敛,再挑再收,来来回回反复练,好似面部神经有毛病。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吓得胆战心惊,若不是看女客实在漂亮乖巧,他都能把车直接开巡捕所里。

挤阳距齐撸府城约60公里,司机把俩人请下车,狠踩油门,溜之大吉。

挤阳县城看上去比撸阳小不了多少啊!阿星头一次来挤阳,路边积雪令他目眩。

眼前是一座有自动伸缩大门的小区,门口遍地是昨夜遗留下来的鞭炮纸屑。

小妹见他满手礼品袋的样子,忍不住捂嘴笑,勾住他胳膊,手一让,“请。”

……

“来了来了。”

沈晚自阳台侦查到了敌情,紧急向老卓报警。

老卓瞄一眼,牢骚了一句,“女大不中留啊!”

“按既定策略办,不许给他一点好脸色。”

沈晚咬牙切齿,心中生出下楼攥十个雪球,砸那小子脸上的冲动。

“收到。”老卓狠狠道。

兰宝是他的心肝,再优秀的年轻人,在他眼中也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更别说阿星缺点一大堆。

想到这样的人要将宝贝女儿从身边抢走,他抓心挠肝,努力回忆当年岳父第一次见自己的样子,决定加倍奉送给小兔崽子。

越临近门,阿星的腿越软,一个劲儿问小妹,自己有哪里不妥,亏着小妹看得紧,才没让他跑喽。

小妹能看出他是真的很紧张,咯咯笑,心里获得了极大满足。

“你一点也不用怕,当我面,他俩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哐哐哐”砸门没有人应,小妹用钥匙开门,“人哪去了?”

门厅客厅空空荡荡。

阿星紧绷的神经一松,施施然进屋。心中窃喜:原来他们也怕本星呀。

“哎呀,你把鞋换了。”小妹追着他换布拖。

丢掉礼品袋,甩脱羽绒服,扯去领带,阿星飞身把自己陷入沙发,颤悠着放松身心。

“你家客厅有我们寝室俩大,太奢侈了。哎哟,还有草莓!”

他发现茶几上有许多水果,抓了一颗最大个的草莓,自顾自吃了起来,“嗯,好甜,这季节还有草……”

“莓”字还没吐出来呢,他猛然发现那大盆杜鹃花后面,露出一节深栗色木楼梯,楼梯上站着一对中年男女,正向他投来轻蔑的冷笑。

艾玛,阿星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弹身站起,囫囵吞咽,急道,“叔,叔叔,阿——姨好。”

唉!紧张导致面瘫,结巴,忘了敬礼,忘了微笑。

手里没拎礼品袋,“一点心意”什么的台词,也没派上用场。

“换鞋换鞋”小妹拎着拖鞋过来,给满头大汗的阿星解围。

“爸,妈,这是阿星,一会儿让他擦地。”

老卓和沈晚谁也没理睬兰宝,二人缓缓下楼,步伐一致,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淡淡杀气。

沈晚耷拉眼皮,居傲地审视着阿星,目光中透着无限挑剔。

老卓背手,板脸,领导派头十足。

他是第一次瞧见阿星真人,见其火炬头低垂,单薄身板瑟瑟发抖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被沈晚及时给瞪了回去。

“妈,我俩早饭还没吃呢。”

“饭在锅里,自个去盛。”

沈晚没好气地回道。

“走,吃饭去。”

小妹扯阿星去餐厅。

……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长没长相,吃没吃相,第一次来,就敢胡吃海塞,连造6个包子,典型不懂事,没见过世面,缺乏教养……”

沈晚扒门缝看了一阵,回厅里在老卓面前点评。

老卓就笑,“看上去没什么心机的样子。”

“哼,越是表面简单的人,越心怀鬼胎,小骗子奸着呢,待会他说什么,咱都不听,直接带进考场。”

你骗子最大本领不就是用嘴忽悠吗,我们不听你说话,看你怎么办?

阿星从卫生间拎出拖布,要去客厅表现。

正收拾碗筷的小妹赶忙阻止,“地板不能用拖布擦,哎呀,你就别瞎操心了。”

操练一个星期的拖地本领,居然没了用武之地,阿星有够郁闷,“那我给花浇水,喷壶在哪?”

沈晚突然出现,冷冷道,“别整那些没用的,跟我过来。”

阿星的脸立时绿了。

小妹忙问,“妈,叫他干啥?”

“考试。”

“啊,还考试啊,什么科目?”

“琴棋书画。”

阿星被带到了二楼琴房。

老卓已等在里面,靠着沙发翘二郎腿,轻咳两声,抖了抖手中报纸。

沈晚手指钢琴,命令阿星,“弹一段曲子。”

小妹抢着说,“阿星擅长吉他。”

“吉他算琴吗?不会弹钢琴,也敢号称精通琴棋书画?”

小妹据理力争,“吉他也叫六弦琴。”

老卓同志在那边“刷刷”翻书,超然不参与,耳朵支愣着。

沈晚傲慢冷笑,摆明了刁难,“我们不听什么六弦琴,他要是不弹钢琴,就算放弃考核。”

“你不讲理!”

小妹急了,要提前放大招。

“好好好,我弹。”阿星急忙说。

“你会弹钢琴?!”小妹诧异。

阿星坐到钢琴前,“木有问题,但你需要先告诉我,这琴键是怎么个排序?”

哎玛,仿佛突发小地震,卓家三口东倒西歪。

……

“别紧张,考砸了也不怕。”

十分钟后,紧急培训结束,小妹给阿星擦去额头的汗水,安慰道。

还没怎么着呢,宝贝女儿的膝盖都已经往外拐了。沈晚和老卓的心中痛不欲生,脸阴得像黑白无常。

考试开始。

弹什么好呢?阿星心情忐忑,记忆碎片中一首《忐忑》曲谱适时冒了出来,那就《忐忑》吧。(向老锣致敬)

“当里当,当里的当……”

阿星八卦之心琴门开窍,拥有基本琴技天赋,只要了解某件乐器的原理,便可初级使用。

起先一小段,他略显生涩,慢慢顺手。

“当里的当,当里的当当当……”

只见他时而张牙舞爪,摇头晃脑,时而双眼微闭,如痴如醉,突然又像嫌手不够长,力不够大似的,站起来左右手互换防区猛砸,口中竟还低声唱了起来,“啊啊哦,啊啊哦诶,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这什么呀!?卓小妹直眨巴眼,虽说难听了些,但挺成调的,过关没问题吧?

不到一分钟,沈晚便手捂胸口,脸色苍白,“行了行了,时间到,别弹了,我心脏受不了。”

小妹赶紧给阿星递水擦汗,夸张赞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棒极了!”

阿星咕咚咚灌水,等待考官打分。

老卓铁青着脸摇头,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

沈晚迅速在本上写下评语,“乱弹琴”,后面重重画了个叉。

“下楼,考第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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