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下毒
夏沁婉一看碧绿通透的帝王绿镯子,上面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这太贵重了,草民多谢长公主心意!”
夏沁婉欲推拒,清阳郡主也把玉镯重新带回她手上。
嗔怪道:“别人不知道这个玉镯对你的重要性,我可是知道的。
再说了,婉儿也不是外人,弄那些虚礼做什么?
你要觉得愧疚,以后多照看她几分就是了!
她啊是徐慕凝的女儿! ”
长公主一脸惊讶,拉过了夏沁婉又看了一回。
“哎呦,我说这双眼可熟悉了,真的是,眼浊了!”
清阳郡主拉着人坐下,叹口气:
“我们一群玩得好的小姐妹,一个个都慢慢老了!”
想当初大的带着小的,从这家野到那家,多少男孩子都不是对手。
长公主和清阳郡主坐在桌边小声叙旧,夏沁婉自是不能偷听的,她得去盯着熬药。
出了里间,外面有四个仆人,分别是长公主和清阳郡主的。
刘嬷嬷和另外个小丫头一坐一站地等着里面的主子。
而另外一边的一老一少,小的倒立的规规矩矩,但是老嬷嬷吗,神情怎么都觉得怪异,夏沁婉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她在廊下煎药,时不时伸头观察那老嬷嬷,不是欢喜,倒是比较惊慌。
难道这长公主的女儿丢失和她有干系,或者她从中做了何手脚?
夏沁婉心中警铃大响,可要万万小心,要是着了道,自己九条命也不够赔啊!
不要好心救个人,把自己搭进去了。
谢佑嗣知夏沁婉累了一夜,怕她熬过头,让翠柳过来帮忙。
从他知道,里面受伤的可能是长公主的女儿,他就避嫌,不再来这院子了。
翠柳到院门口时,见夏沁婉熏得脸都花了,忙几步上前接过扇子。
“我来吧,你去擦擦脸,这事交给下人就好,把自己搞得多能耐似的!”
夏沁婉一看是她,才放心的把扇子给她。
虽然翠柳刀子嘴,但她是豆腐心啊!
“翠柳姑娘最是体贴人了!”
夏沁婉的一句夸让翠柳红了脸.
“说那些个废话,还不去擦脸,小花猫!”
“是,是,是,这就去!”
她吐吐舌头走了。
夏沁婉确实累了,昨天虽然有婢女,但她也不敢大意。
她现在坐在圈椅中,身上抱了个金丝如意枕,有点昏昏欲睡。
正当梦入佳境的时,听得一声音:
“老奴来吧,多谢姑娘帮着煎药!
老奴,这就端去给小姐!”
夏沁婉睡梦中吓得一个激灵,“有毒!”
她从圈椅里弹跳起来,抱着的金丝如意枕掉到了地上。
外面发来哐啷的一声,碗摔到了地上,四散开来。
屋里的丫鬟婆子出来了,清阳郡主和长公主出来了。
好多双眼睛盯着夏沁婉。
靠!
小心肝快跳出来了!
她赶紧跑到外面,长公主的奶嬷嬷一脸慌张。
“我 我 ……”
地上洒落一地汤药,破碎的瓦片里还有一点点。
夏沁婉从衣袖里掏了掏,从空间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
老嬷嬷看到她的动作,欲上前抢,一抬头看到了长公主阴沉着脸站在门边。
“有毒!”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顶着众人的注视,夏沁婉转头直直盯着老嬷嬷。
“不是奴婢,我什么也没有做!”
挥动的双手被夏沁婉一把握住。
翠柳一巴掌呼了过去,“好大的狗胆,敢谋害主子!”
清阳郡主走近一看,手指甲里还有细细的白色粉末。
长公主怒不可遏:“谁给你的胆,居然敢谋害我儿!”
老嬷嬷吓得浑身如筛糠,砰砰砰磕头。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长公主的小丫鬟喜鹊上前一脚踹倒了她。
“你个丧良心的老货,仗着身份平时欺负我们这些小丫鬟也罢了,居然敢害主!
公主,她住的房间从来不让我们靠近,一定有秘密!”
夏沁婉见人也被修理老实了,这才开口。
“长公主一来,我就觉得她神情奇怪,连这个小丫头都一脸喜意,她却一脸的惊慌。
怕不是,当年雪宁姑娘的走失和她有关吧!”
长公主一双美目似要吃了那老婆子,
“原来是你害了我儿,你个毒妇,我居然在身边养了个中山狼!
喜鹊,出去叫侍卫,拖回去给我狠狠的打!”
清阳郡主却拦了小丫鬟,“怎么,我这里就审不得她了?”
长公主一脸歉然,“怎么好劳烦你?”
清阳郡主嘴一撇,“刚刚还和我姐妹情深,这会又来这个,你啊,外道得很!
翠柳拖下去,给我好好伺候,人要活着,不吐完,不能让她死!”
喜鹊脚步飞快地出府去了,定是回去查那老嬷嬷的屋子了。
长公主一脸感谢地拉着夏沁婉:“多谢婉儿,又救我儿一命,日后但凡用得着,尽管开口。”
然后她从胸前掏出一块龙形羊脂玉佩,塞在她手里。
“这是当今圣上赐我的,且收好了!”
这回清阳郡主没有再阻拦。
夏沁婉一脸惊慌,小心地捧在手心。
这么贵重的玉,摔烂了会砍头不?
她很想问。
两人看她那诚惶诚恐的样子,又安慰了几句。
清阳郡主让她仔细收好,以后用处大得去了。
好吧,东西收了,活得接着干。
夏沁婉慎重起见,换了锅,把药查了一遍,才重新开始熬煮。
夏沁婉可不敢再打瞌睡,兢兢业业地熬煮汤药。
正在辛苦中,金盏就来了。
“我娘亲没有说什么吧?”
金盏摇摇头,“只让你注意安全!奴婢来吧!”
金盏接着小姐手中的扇子,把她扶到旁边的小木凳上坐下。
“你中午回去给娘亲说,我要待几天才能回!”
金盏跨了脸,“啊?”
她该不会被那该死的谢佑嗣给迷惑了吧!
金盏想想谢佑嗣那马背上的英勇风采,自家王爷可不是那款。
万一小姐就喜欢那种身披铠甲的英雄呢?
这边金盏思绪万千,她不知道她的主人已经杀到卫国公府了。
卫弘泰一身白色袍子,外罩雪白狐狸大氅,显得温文尔雅。
虽然养了近一个月,但脸还是苍白了些,有些病弱更显阴柔。
谢佑嗣大马金刀地坐在熙客轩,看了看对方白色袍子,再看自己这一身月牙白,顿时感觉不好了。
他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
画松在抬眼望天,他都说了,爷穿战袍比这帅气多了。
非不听!
穿得这么白兮兮的,好娘不说,还好掉分!
“不知泰王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请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