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宴会
距离陆豫去江府下聘已过去了四五日,但那日的盛况却仍是让人议论纷纷。
鲁国公府正厅内已聚集了不少的人,在听说江府也有人要来后众人皆是翘首以盼想看看那传闻江府大小姐是否真的如传闻一般是个有福之人。
这倒也怪不得他们好奇,在江舒琬被赐婚给陆豫前江舒琬从未参加过任何宴会。京城高门之中可谓是查无此人,如今她刚一出现在大众之中就出尽了风头又如何让人能不好奇。
在去见过了鲁国公老夫人之后余氏三人便跟着丫鬟去到了待客的正厅。
“江夫人,二位小姐还请这边走”一位丫鬟引着江舒琬她们走入正厅内。
“……”
一瞬间屋内安静下来,所有不约而同的看向她们三人更多的人是看向余氏后面的两个小姑娘想知道哪个是大小姐。
很快那些贵妇人们就看出来了,江诗芸曾经跟着余氏参加过几个宴会有人见过并且江诗芸与余氏长的有五分相似见过的人一眼就能知道她们是母女。
“唉呀,江夫人你怎的现在才来,你可是叫我们一干人好等。”
说话的是兴国公夫人的儿媳林氏和余氏一般年纪,皮肤很白生了个圆脸眼睛很大耳朵鼻子都肉肉圆圆的。看着年纪比余氏要小上好几岁笑眯眯的看着格外讨喜。
“唉呀,没法子路上遇到些意外。不过叫你们等我这倒是我的不是了,这样吧我与两个女儿在这与你们陪个不是可好?”
余氏也不恼只笑盈盈的说着就带着两个女儿朝屋内的一众人要赔礼,这一下也让屋里的人看清了江舒琬的模样。
只见那小姑娘面容娇艳气质温婉,今日余氏特意让她穿了一身长春色妆花缎长裙裙边绣着白色虞美人,这个颜色更加衬出了她的好容貌。她腰间系着沉香蒌雕花纹香囊头发被绾成了随云髻簪这一只赤金嵌红宝石福禄簪……
这一身打扮和那通身的气派比起余氏的亲女儿也是差不了半点。屋内的贵妇人们不约而同的想着。
“江夫人那里的话,这般较真做甚开个玩笑都不成。”林氏起身拦住她似怒非怒的嗔怪的看她一眼,随后就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江舒琬和江诗芸见状也跟了上去。
屋内的氛围很热闹,贵妇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打探着江舒琬的底细,实在不是她们多嘴只是这江舒琬从前名声不显如今一露脸就是这么大的阵仗让人对她充满了好奇。
再就是这江舒琬不是号称是个有福之人吗,才同豫王定亲重伤不醒的人就醒了让人不得不信啊。姐姐她们是不用想了可不还有妹妹吗,还是常德伯的亲外甥女身份可比江舒琬高多了。
她们家中适龄的子侄也有不少,若是聘了这江二小姐也是极好的啊。
屋内有不少人皆是这般想着,在面对江家母女时不由的愈发热情了几分。
“江家姐姐你好,我是张御史之女张璇慈。我能问问你身上用的香是在何处买的吗?”江舒琬与一夫人刚刚打完招呼正欲躲在余氏身后偷会儿懒就被一个小姑娘给叫住。
江舒琬原有些疲惫本欲与她随意说上两句就寻个由头出去,可一听有人问到她的香瞬间来了精神扭头看向那个姑娘。
“你闻到的应当是我自己调的香,可能是昨日燃香时熏到了衣服上。那香名为浓梅香。外面暂时大概还没有地方卖这香。”
“啊,江家姐姐我实在是喜欢你这香不知你可否卖些香与我?”
江舒琬看着她,本欲拒绝可不知怎的看着她那充满希望的杏眼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就变成
“好,只是这香我调的不多……”
“无碍的,姐姐愿意卖。慈儿便感激不尽了。”张璇慈拉着她笑得甜美可人,江舒琬看着也不由心生好感。
“对了,你用时记得香品和炭火之间要隔一盘形云母片或者银叶不能直接接触炭火,如此出香才舒慢没有烟燥气。”
“是吗,不知这香是如何……”
“江……姐姐我想去方便你与我一起可好?”
江诗芸忽然出声来着江舒琬央求到,声音甜美,可江舒琬却如见了鬼似的看她一眼。但到底没拂了她的面子对张璇慈道一声抱歉就与江诗芸一同出去了。
江舒琬和江诗芸一起走到了外面后江诗芸却没有去净房而是拉着她走到了一处僻静无人之地。
“江诗芸,你不是要去净房吗?”
“我不去只是找个由头把你来出来罢了,我与你说这张璇慈可不是善茬,她父亲就是个腐儒她也算是一脉相承最看不上的就是商贾。你刚才与人相谈甚欢也不怕被她坑了。”
说到张御史,江诗芸想起从前被他训斥说太过嚣张跋扈之类的话厌恶的皱起眉头。
“我与她素不相识今日才第一次见,她就算不是善类讨厌商贾也没理由第一次见面就来招惹我吧。你与她可是有过过节?”
江舒琬听见她说自己是商户女的话倒也不恼只是颇为疑惑的问她一些自己的疑惑之处。
“我不是说了吗,她们一家都是看不上商贾比我对你的厌恶更甚。你当你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在被赐婚给豫王之后京城无人查你?只怕你早就被查了个底朝天了。”
“而且我曾被她父亲训斥过”说道这处江诗芸声音忽的小了些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也是,倒是多谢妹妹提醒我了。我们出来也有一会儿了估计也快开宴了,我要回去了你可要同我一起?”
江舒琬听见她的话面上露出了然的神情,唇边勾起一抹笑见她望过来急忙抬起衣袖掩住脸庞来遮挡嘴角的笑意。
“回吧,你记住我的话莫要被人骗了。”
二人回到屋内时正好有丫鬟来通知众人即将开席为屋内的贵人们引路。
一路上江舒琬观察这这些贵妇人们发现有许多都是上辈子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其中有许多数还是在陆豫死后那些官员被贬谪抄家后她远远的去看时见过的人。
那时他们的模样远没有今日这般的高高在上,相反的是低入尘埃般的狼狈。
她记得那时偶尔有人见到了她总是会对她破口大骂说她一介妇人干涉朝政惑乱朝纲乃是妖妇。而她从不会与他们争辩,因为她认为他们不配他们那些被流放的人皆参与过对陆豫的陷害。并且她还会故意在去看他们流放时特意打扮一番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气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