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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这场婚姻,让她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

秦语岑的心里是紧张不安的,胸膛里的那颗心像是小鹿一样乱跳着,仿佛随时都会要撞破胸膛掉出来。

虽然她向霍靖棠鼓起了十二万分的勇气靠近,但她还没真没想过要见霍靖棠的任何家人。就算要见也不想自己以现在这样被束缚的,贴着别人老婆标签身份去见面。这样只会造成更多的误会,她不想自己成为别人眼中那种可耻的水性扬花的女人。

虽然霍靖棠是理解的她现在的处境,与关昊扬是一场毫无意义的婚姻,可是要别人也同样理解,那是做不到的。除非对方也亲生经历,才能体会她现在的心境和处境。

如果这个别人换成是霍靖棠的母亲,那问题就更大了。没有一个母亲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这么优秀的一个儿子和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就算是朋友都会嫌弃,何况两人的关系还有些不一般小暧昧。所以她能理解做父母的心情,她自然是不会这样见他的母亲。

“霍靖棠,我不能见你母亲。”秦语岑神色凝重,雪白贝齿轻咬着唇瓣,都浮起一抹白痕,“我们之间现在只是朋友。”

虽然霍靖棠的母亲并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是关昊扬的妻子,可是她自己过不去自己这一关。

“你对你每个男性的朋友都又抱又亲的吗?你有见过朋友之间亲得如此缠绵不舍吗?”霍靖棠眉关一拧,有些不悦。他就知道她会退缩,把明明已经迈向他的脚步给收了回去。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秦语岑,不要骗自己我们只是朋友。”

“我现在还是关昊扬的妻子,你觉得这样见你母亲好吗?”秦语岑眸光晃动,“就算是朋友也 不合适。我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不想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这对你和对我都不好。”

她说的没错,而他也有考虑到这一点,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不让她敏感,不让她受到伤害。既然她能理解到这一点,也是好事,可是他还是担心她会因此而心有芥蒂。

“好,今天我尊重你,以后,不可能避而不见。”霍靖棠也先给她打了一下预防针,“不过一切都有我在,你只要乖乖站在我身边,负责美美的就好。他让你受的委屈绝对不能生在我的身上。”

秦语岑浅浅扬唇一笑,轻轻摇头:“这算什么委屈,只是我还没有心理准备而已。”

她与霍靖棠达成了共识,便准备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可没想到的是大门外响了一声,然后门就被人推开,清晰地能听到脚步声。秦语岑整个人就僵在原地,霍靖棠也拧紧了眉,脸色冷沉。

这个时候想要往楼上跑去,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想别的办法了。既然躲不过,她也不能让他们认出她来。秦语岑的眼角余光扫到了搭在了椅背上的围裙,一把抓过来往身上一围着。

“你去吧,我自己有办法。”秦语岑催促着他,不想他们进来就看到两人并肩站在一起。

霍靖棠见她着围裙后,又伸手把头抓得微乱,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这时耳边已经传来了一道叫他的声音来,温柔如水:“靖棠,这人呢?”

“妈,我在这里。”霍靖棠从客厅往大厅走过去,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白沐兰。

她人如其名,不仅漂亮,而且气质出众,年轻时在京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追求者众多。而霍靖棠的的英俊外表和不凡的气质多是遗传自母亲。

她是白家的大小姐,她从小学钢琴,年轻时曾获奖无数,现在是中国音乐协会里的主干,是各钢琴比赛里的评委,也是大学里的教授,课也不算不多,也不会累。她还拥有白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年可以从白氏集团分到红利。所以就算她不工作,也不会把自己饿到。

“妈,你回来了怎么都不打电话告诉我?我也好去接你。”霍靖棠看着自己优雅美丽的母亲,岁月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至少年轻五岁。

“你是大忙人,我怎么敢耽误你的时间。”白沐兰走到客厅里,还没有坐下,就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在餐厅里摆弄着碗筷的秦语岑,目光在她的身上审视着。

“妈,你吃早餐了吗?没吃的话就一起。”霍靖棠冲秦语岑道,“帮我妈盛碗粥。”

“不用了,我有件事情找你,说完我就走。”白沐兰落坐在了客厅柔软的真皮沙内,她把手里的包包随手放在了沙上。

秦语岑尽职的倒了一杯水给白沐兰送过来,轻放到了她面前:“太太,请喝水。”

秦语岑与白沐兰这么迟距离的接触,让她的一颗心紧绷了起来,紧到自己的手指都没办法活动自如了。因为自小良好的出身,白沐兰高贵优雅,但也正是这样,也会让她与众人产生距离。

白沐兰盯着秦语岑,因为她垂落下的长挡住了她的视线,所以她并不能看清楚她的模样,只能看到她低垂的羽睫纤长而浓密,扑闪着像是扇动的小扇子一样,秀挺的鼻峰,饱满的红唇,只是这头长,是不是有些乱,而影响了美感。

“你是谁?”白沐兰轻问她。

“我是霍总的助理。”秦语岑低着头,刻意的放轻了声音,连大气都不敢喘。

“助理?”白沐兰把视线从秦语岑的身上转移到了霍靖棠的脸上,似乎不太相信这样一年轻的女子只是单纯的钟点工,“助理不是都待在办公室里的吗?刘婶呢?”

以前霍靖棠请的钟点工都是四十五岁以上的大妈大婶,这一次竟然让一个年轻娇俏的小助理来家里做这些,这让白沐兰不得不多问两句。

“妈,你一向不管这些的。”霍靖棠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形差不多把秦语岑挡在了身后,也阻挡了母亲审视她的目光。

秦语岑站在霍靖棠的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就像一座可以替她遮风挡雨的大山,不让她受一点风雨的侵害,给她一份安全和安定。她看着他宽阔的后背,目光像是被吸引了一般,怎么也移不开,也不想移开,眼眶睁得渐渐酸涩,有泪水浮上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这才眨了眼睛,把泪意给逼下去,抿了抿唇:“太太,霍总,没事,我去收拾厨房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往厨房而去,收拾着餐桌。

白沐兰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那杯水:“你是我儿子,我怎么能不管你。”

“刘妈我没有辞她,她这些天有事,所以席秘书便把一个实习小助理调来顶她几天,席秘书说她很会做饭。”霍靖棠也坐进了单人的沙内,“妈,你刚从维也纳回来,该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

他不敢明说母亲跑来这里管闲事,只能暗示她好好休息。

白沐兰笑看着儿子:“做妈的都儿女操心的命,你都三十了,也没想过要结婚吗?还有静娴也被你给带坏了,给她介绍男朋友,她都不去看。静娴也不小了,都二十七岁了,再不这样下去,就算是霍家的大小姐,也比不上年轻的小姑娘有优势。你们一个个没有让我省心的。我去维也纳之前,我给你安排的相亲你怎么没有去?你知道吗?我在国外接了人家的电话,给别人解释又是道歉的,你怎么能这样呢?”

正在擦桌子的秦语岑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无意地扫过霍靖棠。这个有样貌有身材有家世的男人竟然还要沦落到去相亲?她真的是有些好奇他去相亲会是什么样?和他相亲的女人又是什么样的?

霍靖棠表情淡漠,仿佛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样:“妈,我记得我告诉过您我没有时间,我一天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去相亲,而且您觉得像你儿子需要去相亲吗?不要把我的身价给弄掉了。以后就不要操这个心了。妈,我还要上班,赶时间。”

他可不想秦语岑听到这些事情,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她知道。

白沐兰看了一直手上的精致的女式钻表,抬眸:“现在才七点半,你上班是九点,从这里到你公司,最多开半个小时的车。想赶我走是吗?”

“妈,您想多了。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早会,我要早到公司做一下准备。”霍靖棠优雅地整理着自己衬衣的袖口,指尖在光滑的钻扣上抚过,“所以真不是您想的那样。”

“不管是不是我想的这样,你今天都必须给我坐好了,听我把放说完,这也是我传达你奶奶你意思。”白沐兰端起了那杯水,喝了一口,润润喉,这才道,“奶奶的意思是你如果不喜欢上次那个,这里还有候选人,都是你爷爷奶奶朋友的孩子,个个优秀,无论相貌人品家世都和你般配。你看,你奶奶还让我把照片都带来了,你看看……”

“妈,你们还是给静娴挑一些吧,她是女孩子,又二十七了,应该比我更需要。”霍靖棠蹙了一下眉,“妈,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

“你是他哥,你好歹也该做个榜样,乖乖去相亲,那样静娴才会去的。否则她会说哥都不去相亲,为什么催她去,你们两兄妹就爱拿彼此当挡箭牌。”白沐兰叹了一口气,眸子里染上轻愁。

“这证明我们是兄妹。”霍靖棠一脸淡定。

“你们两个最不让我省心了。”白沐兰想着这 一双儿女就心泛酸涩,“也让奶奶操心。你说说你们为什么就不愿意找个适合的对像结婚呢?你看谁家的孩子像你们这个年纪都还单身着?参加什么宴会时别人谈的不是儿子就是媳妇,还有孙子,我和你爸连话都插不了去。静娴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这倒是可以理解她害怕,所以一心扑在了工作上。可是你已经事业有成了,你还需要这么拼命么?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忘不了--”

“那个小秦,你帮把楼上的书房打扫一下,打扫干净点。”霍靖棠打断了母亲的话,对着秦语岑道,“快去,一会儿我要检查。”

秦语岑也没有多说什么,便移步往楼上而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楼上。

霍靖棠对上白沐兰的目光,觉得有古怪:“妈,你不认识我了?”

“不说急着上班,没时间吗?还有时间去检查?”白沐兰挑了挑眉。

“刚来的新人,我怕她打扫不干净,这不是唬她的,她能认真仔细点。”霍靖棠调整了一下坐姿后转移了话题,“妈,你刚才说到哪里了?”

白沐兰也觉得她跑题了,也接着刚才的话题道:“你和燕儿是不是还有可能?其实若不是她走错了一步,你们也不会这五年像陌生一样。”

“妈,你能不能不要往她身上扯,我不结婚和她没有关系,是我还没有找到那个想让我走进婚姻的女人。如果我找到了,一定会把她带回来,懂了吗?”霍靖棠并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不想她打扰他的生活。

“你这都找了三十年了,你还没找到,你这眼光是不是太挑剔了,还是压根儿就没有这心思去找。你告诉妈,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结婚了?”白沐兰逼着他,“你承认了,我也好死了这条心。”

“妈,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要以为我真的清心寡欲。”霍靖棠的目光无意往楼上的方向扫过。一想到那个女人就在自己家里收拾着,俨然如妻子般,内心就有一种满足。

“好,那你爷爷的生日,你必须带朋友回来。”白沐兰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知,“还有,你爷生日乐乐也要回来了。”

“嗯。”霍靖棠面无表情,然后从沙内起身,“妈,你等我上去拿衣服,然后送你回去。”

霍靖棠便往二楼而去,上了楼,先到卧室取了一件大衣,然后便通过卧室左侧的门往连接着的书房而去,看到秦语岑站在书架前,正看着一本书,十分的专注。他放轻脚步走过去,自她的的背后从她的手里抽走了书。她一惊,转过身来,本能地踮起脚尖就要去抢那本书,结果不仅撞入他的胸膛里,她的唇还撞上他的。

这一撞就撞出了火花,霍靖棠将她抵在书架上,化被动为主动,深吻上她的唇,他仿佛抽水的人,只有在她的唇是才能找到解渴的源泉,所以吻得十分投入与放肆,将她的美好与芬芳采撷。

双唇的温度如滚烫的岩浆,仿佛要融化对方的灵魂与身体。

他松开她后,彼此都喘着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让新鲜的空气去滋润 着肺腑。

他的眸子幽暗无比,还带着情动的色泽,而她眼神迷离,勾人魂魄。

“现在的你像极了一个小妖精。”他声音暗哑。

“迷死你了没有?”她不顾矜持,说出让自己脸红的话来。

霍靖棠伸手捏在她柔嫩的脸蛋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以为你不知道你刚才是想把我支开,不想我听到你的秘密。”她抬手拍在他的手上。

他及时的缩回了手,撑在她身后的书架上:“别听我妈胡说。”

“对了,你妈呢?走了吗?”秦语岑刚才都没问他,也不知道人走了没有,竟然还大胆地在这里亲吻,要是被她看到了,如何是好,一定会误会她是勾引是霸道总裁的小助理。

“她在下面等我。”霍靖棠扬了一下手里的大衣,“我说上来拿衣服。”

“那还不快下去,如果她起疑心,上楼来怎么了?”秦语岑懊恼地伸手去推他,“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和我……”

“偷情……”霍靖棠把她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给点明。

“你胡说八道什么,快下去,我可不想被你妈看到。”秦语岑急得脸红耳臊的,又使劲儿地用力推她,“你快走了。”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不正经了,平时的高冷严肃去哪儿了?

“那我先走了。”霍靖棠也不敢多待,好不容易把她妈给安抚了,可不能出什么纰漏,“你在这里等着,我让徐助理来接你。”

“我知道了。”秦语岑向她挥手,“赶紧的。”

霍请棠深看了她两眼,手伸抚了抚她脸,这才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回了一下头,叮嘱着她:“听话,就在这里等着徐助理来接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她向他点了点头:“我是成年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霍靖棠……那个你妈有没有怀疑什么?”

“我会保护好你的。”

他丢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秦语岑盯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母亲没有现什么,否则她真的是无地自容,也可以想像她若是知道她是已经 婚的身份和霍靖棠纠缠在一起,一定会从心里看不起她,嫌弃她的!

她走到一旁的沙坐下,听到了车子引引擎动的声音,他和他妈妈应该是离开了。

她开始有些顾虑了,她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明明还没有离婚,便和霍靖棠暧昧不明,这和关昊扬婚内出轨又有什么区别。

她从白沐兰的话里能听出能配得上霍靖棠的人都是一些各方面都优秀的女孩子,而她现是已经婚,如果和关昊扬分开,就是离婚,这结了婚又离婚的女人,怎么配得上霍家和霍靖棠。她要想和他在一起,前面的困难一定不少。

经历过了关家和关昊扬这样失败的婚姻,受到过赵玉琳这样的这样的豪门婆婆的为难后,她不知道自己和白沐兰之间又能不能和平相处,又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不顾一切往前。因为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天真的秦语岑了。

她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说白了一点,就是现实。她不会再笨到去犯同样的错误。

心里有的顾虑,就会胆怯。

她坐在书房里许久,也想了很多,可是她唯一不舍得便是霍靖棠真的对她挺好的。

她心里的纠结是可想而知。她让自己站起来,不去想太多,然后拿起毛巾去擦书桌,让自己做事,不去胡思乱想那些还没有生的事情。她拉开了抽屉擦着边缘,无意中看到里面静静躺着有一张机票,还有一张身份证。那张身份证就是自己的,这让她的心一怔,有一些想法像是潮水向她涌来。

她伸手拿起身份证和机票,对,就是她的。上次陪关昊扬出差时被人拿走的机票和身份证,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那个拿走她机票和身份证的人是霍靖棠指使来了?她一出机场就遇上了他,哪这么巧合的事情?可他这么做是为这是什么呀?

她握紧那张身份证和机票,指尖都把机票握得皱了。就这么站在书桌前,呆掉了。

“秦小姐……霍总让我来接你。”徐锐来到秦语岑面前,看到她在些呆,便多叫了她几声,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机票上。

回过神来的秦语岑看到面前的徐锐,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把机票放回了抽屉里,然后关上:“你来多久了?”

“刚到。”徐锐关心地问道,“秦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我送你到医院看看。”

“我没有不舒服,谢谢你的关心。我们走吧。”秦语岑纸绕过了书桌,把身上的围裙给解了下来,握在手里。

两人出了书房,下了楼,秦语岑把围裙搭到了餐厅的椅背上,拿起自己的包包便随徐锐离开了这里,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丢了一角。她回头看了一眼这幢别墅,竟有不舍之情。

徐锐已经替她打开了车门,她弯腰钻了进去,徐锐关好门,也上了车,她对他道:“去棠煌酒店。”

“好。”徐锐便把车开出了别墅,一路上,他们无言,他通过了后视镜小心的留意着秦语岑的表情。

她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将目光落向窗外,看着外的景色,又似乎在看很远的地方,让人感觉到她仿佛没有坐在这里。

到了棠煌酒店,秦语岑谢过了徐锐便进去了,而在她之前关昊扬已经到了奶奶的房间。两人正在交谈着。

“奶奶,我不想和岑儿离婚。”关昊扬坐在那里许久,这才吐出这句话来,仿佛十分的沉重,让他难受。

秦奶奶却是凄伤的摇头叹气:“既然不想离婚,为什么要做对不起岑儿的事情?这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还是容儿?你不知道他们是亲堂姐妹吗?你什么人不好惹 ,你偏要去招惹容儿?还让她怀孕?你怎么能这么伤害岑儿?”

“我出差那天喝多了,我把她当成了岑儿,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就那么一次,我没到她竟然会怀孕,还要生下这个孩子。”关昊扬收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奶奶,这一次你要帮我,不要让岑儿和我离婚。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对她,不会再伤到她了。”

“我把岑儿交给你的时候,就对你说过,不要让她难过伤心,可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虽然无心,但事情已经生了,也做错了,你让岑儿怎么想?还有容儿,虽然她趁人之危,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关昊扬紧皱着眉头,抿紧了薄唇,他是没有办法才来找秦奶奶的。她一向最疼秦语岑,也是她最爱最尊重的奶奶,秦语岑最听她的话了。

“奶奶,岑儿一向最听你的话了,只要你帮我说说话,她就不会这么狠心和我离婚的。”他把希望都放在了秦奶奶的身上,“奶奶,我和岑儿也结婚五年了,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我不能没有新娘。你想想,如果她和我离婚了,一个离婚的女人在在现在社会上生存真的是很难,二婚也难,怎么说也不如原配夫妻。奶奶,我只一时失足,难道就要全面否决我吗?我知道我错了,我现在有错就改,给我一个次机会吧。对于秦语容,我和她没有感情,就算勉强凑在一起,对孩子的成长也是有影响的。不如不要孩子重新找个好男人嫁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秦奶奶沉默了,其实关昊扬说的也有道理,离婚的女人真的不容易,就算再嫁,也会被人看不起。这个社会对于女人没有对男人那么宽容,受苦的都是女人。

就要这沉思的时候六铃响了,秦奶奶起身,往房门走去,开了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秦语岑,她一脸皱纹的脸扬起了笑:“岑儿,你今天不上班吗?”

“奶奶,我已经辞职了。”秦语岑见到奶奶后,脸上的笑容也恢复了过来,然后挽着她的手臂往里走去,“所以今天我有时间陪你和爸爸,我带你们四处转转。”

他们进了房间,秦语岑才看到关昊扬,原本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不悦的表情,还有些冷冷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看奶奶。”关昊扬从沙内站了起来。

“你不上班吗?”秦语岑一点都不想看到他,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今天的工作不太重要,爷爷让我们回去一趟。”

有些事情生了,就必须要面对和解决。

“好,我跟你回去。”秦语岑点头,“奶奶,你在酒店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秦奶奶拉住秦语岑,然后退了几步,和关昊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压低声音只够两有听到:“岑儿,我知道昊扬他犯了天下所有男人会犯的错,但是你也要考虑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轻易做决定的,奶奶不想你背负太多的是非……不如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奶奶,人是都会犯错,所以就要为自己犯的错付出应该有的代价。”秦语岑听出奶奶暗示她不要轻易说离婚,可是她怎么知道她已心意已经决,这和霍靖棠没有关系,而是她不想再这样彼此折磨,“奶奶,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成活,相信我,放手后会过得更开心快乐。”

她不会再退缩,她再努力在往前迈一步,就能冲破黑暗,就能走向光明。她又怎么会让自己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而把自己困在黑暗里呢?不,她不要,绝对不要!

“岑儿……”秦奶奶还是有些担心。

“奶奶,我走了。”秦语岑拍了拍奶奶的手,然后松开,对关昊扬道,身上有一种决绝的气息,让从心底泛起恐慌,“我们走吧。”

他们刚坐上车,关昊扬便开口:“岑儿--”

“有什么话,回关家当着爷爷和妈说,现在我不想多说。”她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想到他和秦语容在一起,她的心里就无比的恶心。

车内的空气骤然下降到了冰点,关昊扬只好开车往关家赶去。

两人回到关家,步入大厅,就看到关让和赵玉琳都坐在客厅里,相对于关让的平静严肃,赵玉琳就有些怒气浮面,在看到秦语岑出现后,更是表现明显。

“爷爷,妈。”秦语岑走上前去,主动打招呼,在关家一天她就会尊重他们一天,就算哪天离开了,她也会把关让当成爷爷一档样尊重。

“坐吧。”关让用目光示意她坐下说话,“岑儿,今天让你们回来,就是想说说你和扬儿的事情,还有你妹妹……岑儿,你放心,爷爷会替你做主的,不管生了什么事情,你就是爷爷心里唯一的孙媳妇,谁也别想取代。”

秦语岑握了握手里的包包,听到关让这番话,她的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老人家。可是事情走到这一步,她若不开口,以后就不会有为样的机会了。

她让自己努力地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轻启柔软的红唇:“爷爷,对不起……我想和昊扬离婚,请您答应我。”

说完,她不敢去看关让的眼睛,只是低下了头。

“秦语岑,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你竟然还真敢先向我们扬儿提离婚?你有什么脸!你有什么资格!”赵玉琳听了怒火马上就燃烧了起来,也不顾关让在场,便怒骂出声。

在赵玉琳的眼里只有关昊扬可以把秦语岑给休了,而她却没有资格提离婚。而现在她竟然这么做了,这让无疑是硬生生在她的脸上扇了一下耳光,这样的耻辱让赵玉琳咽不下这口气。

“玉琳!”关让把手里的拐杖重重在往地板上敲了两下,花白的长眉蹙紧在了一起。

“爸,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袒护她了!她这么做是在羞辱我们关家,这传出去了,不仅我们关家脸上无光,就连扬儿也会受要耻笑的。爸,扬儿才是你亲生孙子,你就不能为他想想吗?非要让他受这份羞辱吗?”赵玉琳狠瞪着秦语岑,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如果是这样,那好,对外宣布是昊扬离了我也可以,只要能离婚,谁提出来的都没有关系。”秦语岑宁愿吃点亏,反正她并不在乎这点名声。

“哼!”赵玉琳冷哼一声,这心里始终是咽不下这口气。

“岑儿,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真的要和扬儿离婚吗?”关让面容冷肃,“婚姻大事,不可儿戏。”

“爷爷,我想清楚了,对于这段婚姻我已经努力我过了,可是依然没有办法走下去。”秦语岑咬着唇。

“不同意离婚!”关昊扬不再沉默。

关让抬眸,锐利的目光盯着他:“好,你若是不同意那就跪下来,向岑儿道歉,让我们让她看到你的诚意!”

“爸,你在说什么?”赵玉琳睁大了眸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关昊扬也没有想到爷爷会出这么一招,他潭底波涛一涌,又沉寂下去,暗黑无边,贴放在身侧的手掌慢曲起成拳。他要隐忍着自己的怒气。

“我让他跪下!”关让重复。

“爸,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在跑父母,你竟然让他向秦语岑下跪,爸,你怎么可能这么羞辱他?”赵玉琳蹭地从沙内站了起来,“我是不会同意扬儿这么做的。”

“他就是有你这样的妈惯着,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关让指责着赵玉琳,“这件事情错方就在扬儿,他必须要承认自己的错误才能得到原谅。玉琳,你也是女人,你想想若是你的老公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你会怎么想?将心比心啊……”

“不,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我的儿子向这个女人下跪!”赵玉琳看着静坐在那里像是雕像的秦语岑,“这婚非要离的话就离,多的是千金名媛想和我们关家攀亲,我怕不扬儿找不到更好的。我倒要看看你和扬儿离了,会有什么人敢要你! ”

“住嘴!”关让喝斥着她,“你若再这样教坏扬儿,我就把你赶出去!”

“爸,我在关家二十多年了,自从扬儿爸爸去世后,我也一直在这家里对你尽孝,现在你竟然为了她要赶走我?爸,我不服!”赵玉琳红了眼眶。

“妈,你别说了。”关昊扬出声道。

关让又把视线落到了秦语岑的身上,苦心哀求,“岑儿,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就让扬儿给你认个错,你就原谅了他,好吗?你不是答应过爷爷会一直留在关家,会陪着爷爷吗?岑儿,如今你要食言了吗?”

秦语岑抿了抿唇, 不让自己动摇:“爷爷,对不起!有些错误是无法原谅的。既然昊扬和语容有孩子了,孩子是无辜的,我愿意退出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孩子是上天赐于的天使,有了孩子,一切都会好的。”

这一场婚姻,已经让她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了。

“秦语岑,我不会跪也不会离!”关昊扬说这话的时候却是平静的,前所未有的平静。

“关昊扬,你以为你不同意就不能离婚吗?”秦语岑在冷眼笑他的幼稚,“以前,是我答应过爷爷所以我一直都隐忍着。现在既然已经有了孩子,你是做父亲的人,就该承担起你的责任来,好吗?如果你能潇洒的放手,我还会觉得你是一个男人,你这样无理纠缠只会让你对你越的反感,你知道吗?何不在要分开时给彼此留下一个好印象呢?洒脱点,这才是你关昊扬的风格!”

关昊扬的身体仿佛是被雷击到一样晃动了一下。她说得对,这样对她死缠烂打真的不是他的风格。他明明是不在乎的,为什么在她提出离婚后会心里难受,更会愤怒地想砸东西!明明只要他点头同意,他就不会承受这样的痛苦,可为什么他就不想放手!宁愿彼此折磨也不放手!

是,他不想放她自由,不想她转身就投入钟浪的怀抱!一想到那个男人可能会拥有她,他就气得牙痒痒,他不想成全!

“我就是不愿意离。”他淡淡道。

“关昊扬,你说不离,那你给我不离婚的理由?”秦语岑接过他的话,语气 没有波澜。她看着他,他却抿着唇说不出任何的理由,她轻轻一笑,“你说不出不离婚的理由,而我可以说出几个离婚的理由。第一,你不忠,你和出轨在先,和秦语容有了孩子,第二,你不义,你这五年没有尽过做丈夫的责任,是我撑起了这个家,第三,你不仁,你听信别人谗言,怀疑我轻贱自己替关山签下的合约,你为了维护你那一点可怜的自尊,你亲自把我送到医院,让我做检查,让那冰冷的机器夺走我宝贵的第一次……你说说我还有什么事由不和你离婚?如果你还是不同意,那我只能起诉离婚了。”

她身心受辱,疼痛难受,这些都是他不能体会的。

当她亲自揭开自己的伤疤时,虽然已经没有当时那么痛了,可是却给她的人生烙下永远抹不去的耻辱!

赵玉琳只是有一瞬间的震惊,但这远远比不上他的儿子重要:“不,你这个女人真的心思狠毒!你别想拿走我们关家的一分一毛!”

现在关昊扬是出轨的一方,要起诉离婚,他失去的将会比他们和平分手要多。赵玉琳怎么会舍得分财产给秦语岑。

“那马上签字,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秦语岑本就没想过要他们关家一分钱,这些年的付出就当是她还他们关家的情,他们之间也算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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