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初见夏川
“不信，尝尝就知道了。”白杨很自信。
加果汁、摇杯、倒冰、盖冰淇淋、插吸管，一气呵成。
一个细长的透明塑料杯插着粉色吸管递了过来，杯内冰块晶透，橙汁气泡爬壁，杯顶雪白的冰淇淋清爽十足。军装男子神色微动的接过，然后若无其事的递给黄裙女子。
“呐，这位大城市来的同志，这次让你好好开开眼。”
姑娘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笑笑接过果汁，边喝边踱着步子转身离开，她不习惯当着陌生人的面表现太多亲昵的行为。
“喝了我的东西就当接受我的道歉。”军装男跟着转身离开。
“呀，还真的是碳酸饮料，没想到你们图市路边摊都有碳酸饮料卖，这个在乌市都不多见呢。”姑娘很诧异。
“那是，我大图市的底蕴深厚那是你能轻易了解的。”军装男故作炫耀的自夸。
“不像开口开乐的中药味，是果汁味，挺不错的。”
“那是，知道好我才买的，不好我能给你？”说罢扭头向白杨笑着眨了一眼。
“拉倒吧，就你那点外出时间能来这里几次，搞得很熟一样。”
两人一前一后缓缓向远处的路口走去，交谈的声音也渐渐细不可闻。
真是一对璧人，好看！白杨望着他们背影由衷感慨。
东西卖光了，收摊回家。
“胖子，别再和我那点可怜冰块过不去了，你看都玩化了。收摊！”白杨制止住赵胖子继续玩冰的动作，摘了口罩围裙，关了灯泡，开始点钱。
虽然具体数目要回去才能点清，但是大头基本出来了。准备了80份材料，可每次取料有多有少，所以实际做出卖掉的应该不止那么多，初步算下来今天能有130元的的收入。
真不少！看来碳酸汽水被抄袭的危机算是扛过去了，搞不好到了年底还是能成万元户。白杨暗爽。
“同志，你那剩下的半杯水果冻干脆卖给我得了。”低音炮再次响起，白杨点钱的手一抖差点没掉一地。
又来了，还让不让人爽了！
“哟，原来是个小姑娘，没看出来。”军装男盯着摘下口罩的白杨，笑眯眯。
“半杯怎么算钱呢？你不怕买亏我还怕卖亏呢，明天再来，我们明天还在这里卖。”
“那可来不及了，明天她就走了。”军装男指了一下远处的黄裙姑娘。
“夏川，没有就别买了。”姑娘指指腕上的手表向他摆手示意回去。
夏川转头看向白杨，双手合十作拜托状，“帮帮忙，我原价买！你看，她特别喜欢你做的东西，我这边出了点情况就指望靠你的东西让她高兴了，拜托。”
一副既尴尬又自豪的小贱贱表情，白杨好生羡慕。
她还是他时，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二人时光，那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美好，转瞬即逝，可遇不可求。
“唉……好吧，帮人帮到底。给你做一份，不是，半份。你看我们都准备收摊了。”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夏川拜托点头如捣蒜。
其实剩下的这点料确实不多，白杨打算留给白晓光解馋，现在既然留不下干脆一股脑全部用掉。
两小块蜜桃味的果冻，附上几片鲜切的桃片和几粒芋圆，再浇上两大勺酸奶，最后放上三四片荆芥叶，看上去满满一大杯。
“我听到你在和老外聊天，还能做这么与众不同的东西，牛！”看着白杨操作，夏川操着低音炮又赞叹又夸奖，“水果冻我是第一次见到，好看，都想自己吃掉算了。”
有套近乎的嫌疑，也有真心实话的诚意。这样的奉承才让人受用，白杨就很得意。
“你不敢。”她笑着递过去。
“啊？”夏川接过去不明所以，瞬即反应过来，“确实不敢，哈哈，多少钱？”
“算了，帮忙帮到头，送佛送到西，这个送你了。”
“那怎么可以，你做生意，我买东西，天经地义。白吃白拿，还耽误你们下班，我们可就真过意不去了。”
白杨摆摆手：“都是江湖儿女，分什么你我。都是些剩下的料，你拿走了我们也就可以少拉一些回去。”
“江湖儿女！是你呀。”夏川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猛地盯着白杨上下大量起来，然后看了看旁边的赵胖子，“哈哈！可以可以。”
放下两张花花绿绿的东西，他转身飞快离开，边走还不时边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两眼，一脸的坏笑。
白杨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是你呀”，“可以”什么呀，自己不认识叫夏川的啊。
“你那是半杯么？料放的可真不少，还不收钱！穷大方。”赵胖子拿起留下的两张东西，嘴里嘟嘟囔囔，“两块钱？还行！这种人，多收他一点也是应该的。”
“多收了也是我的。他是那种人？你是嫉妒所有有女朋友的人吧。”白杨一把把钱抓过来，无情的奚落胖子。
图市的夏季昼夜温差大，夜风吹在脸上凉凉的，是宜人的干爽。
从石油宾馆骑回冷库大院最少也要三十分钟，现在已经八点多到家怎么都九点了，那个点啥也干不了就是上床睡觉。
路上车辆行人稀少，白杨和赵胖子并不着急往回赶，他们晃悠悠、慢腾腾并排骑得很慢，享受忙碌后的轻松时刻。新开张的第一天算是成功了。
如果只要辛苦付出就能赚到钱，那生活该有多好！
突然，二人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叫骂声，出事了！
白杨加快蹬几步想赶快避开，但是声音却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原身身上凑热闹的恶趣味忍再一次逐渐占据上风。
咋这么巧，啥情况啊？好好瞅两眼。
打群架诶，正好赶上了！
白杨高兴坏了，后面可真热闹，身后百余米前后两伙人你追我赶的撒丫子在跑。
前面一伙明显人数少在逃，后面一伙人举着东西疯狂的在追。
“跑，再给老子跑？”
“踏马的，别让老子追上，追上剁不死你。”
叫嚣咒骂声隐隐约约传来。
白杨不想骑，也骑不动了。捏了手闸，渐渐停下来。
“怎么不骑了？”赵胖子气喘吁吁的跟上来。
“骑不动了，又不是追咱们跑什么跑，搞得我们在打架一样，让他们先过去。”白杨从车上下来，支起后架靠边停了，先把装钱的皮包揣身上，顺手又从路边捡起一条四指粗的树枝。
“这些人可不张眼睛，你不怕打起来连累咱们。”话虽如此可赵胖子其实也骑不动了。他今天下午骑了半天，况且三轮车本身就不快还驮着四个木箱子。
“连不连累你这速度都得被撵上，别跑了。听我的就站这，气势，靠气势吓走他们。”
“这样就是气势？”赵胖子疑惑的有样学样。
两人双臂交叉抱在胸前，面戴口罩，目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