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杀就杀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清冷的动人的月光,洒落银色的余晖,照拂着巍峨华美的宫羽。
春深露重,满院姹紫嫣红,在夜色下妖娆绽放,巨大的宫廷深院,莹润泛光的玉石小路,宫女太监匍匐在地上,恭敬的迎接行驶而来一行人。
只见安静的夜色下,八个面容娇俏动人的美艳宫婢,正举起八盏华美的琉璃风灯,开路。
摇曳的灯火中,缓缓从夜色里走来的,是容颜极致妖异到带着虚幻男人,他单手背在身后,步伐慵懒缓慢,一身醒目华丽的暗红色官服,在夜色下如流动的血液,衬着黑暗中锦衣夜行的男人,非仙似魔。
小乐子颠颠的跟在他身后,口中笑嘻嘻的开口询问,“爷,东西都准备好了,您是要在交泰殿沐浴,还是直接去玲琅旁的温泉池子?”
夜色下荒艳扑面的妖孽男人,闻言艳丽的唇角扬了下,“哪里都不去,去那只小兔子那里洗!”
小乐子闻言噎了下,这才去了一次,爷您就当是自个家了?
宁错背着手,狭长的魅眸半开合,红唇笑意悠悠,“今日里,那个小东西都在做什么?”
小乐子闻言从腰间翻出了个册子,上面密密麻麻的竟然写的全是字。
没办法,萧夫人要是玩起来,他的脑子根本就不够数!
小乐子看了看,念道,“除了督公爷您走后睡到中午,今日里夫人还外出为两百多个人算了卦,要属下帮您一项项念出来吗?”
宁错艳丽的唇中笑了一声,声音邪肆道,“看来还是不累啊~”
小乐子摸摸鼻子,“都躺到下午了,可以了,您总不能真让夫人一天不下床,晚上还要继续等您再临幸啊!”
宁错挑了下华丽的眼尾,“说什么?”
小乐子嘿嘿笑了声,“我这也是为了督公您打算,毕竟爷你才跟夫人和好不是。”
宁错闻言指尖摩擦了几下,邪气的美眸也眯了眯,“你说的也对,持续发展才最可行,如此,那只小兔子也就找不到借口踹本座了。”
小乐子闻言诡异的看了眼气势惊人的男人。
这话权衡利弊,得失分明,是个人都明白要选对自己有利的一方,自家爷这样想很正常啊,可就是怎么听着这么的不对味儿哪~
男人显然没什么感觉,继续邪气道,“还有什么?”
小乐子忙回神儿,“让属下看看,哦,这里说夫人今日收了四个手下。”
宁错声音玩味起来,“哦~,有什么特别?”
小乐子点起头,“特别应该都算挺特别的,个个看着都有些本事,不过有两个要向督公爷您禀报一声了。”
“说。”
“夫人今日收了一对儿瞎哑的夫妻,这二人的仇人是京城十二卫中的府军卫统领武鑫隆。”
说着他顿了顿,“督公爷,这武鑫隆现在是咱们的人,您看……”
男人却像是没听见,懒抬起魅眸,“什么仇?”
小乐子摇摇头,“具体细节不太清楚,十多年了,这之前武鑫隆还没被朝廷招降,正在江淮一代大山上当山大王哪,当时听说确实干了很多坏事儿,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据说还屠过不少村子,那对瞎哑夫妻,很大概率应该是某个被屠村子里幸存者。”
说完,他又想开口问问男人刚才没说完的话。
毕竟,人是他们的,用着也还算得力。
可现在却成了夫人手下人的仇敌了,这可就不好办了!
而男人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里,他红唇邪肆勾起来道,“那只小兔子怎么说的?”
这就是小乐子愁的地方,“夫人她已经答应帮对方报仇了,而且,说的还相当的威武霸气!”
宁错闻言直接就笑了,声音性感而摄魂,他诡美的眼睛在笑意中微眯下三分,“是那个小兔子会做的事情,不过,本座很好奇,她要怎么凭一己之力,杀一位手握五千精兵的府军卫统领?”
听着男人的话,小乐子张开的嘴巴合了上来,“爷,您的意思是……?”
宁错猩红的唇里,似有抑制不住的东西在慢慢的流露,他舌尖饥渴似的舔也下唇角,“那小兔子想杀就让她杀好了,没有了武鑫龙,还会有更多人,比起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本座更关心我的小兔子,到底会怎么下手,想想真是让人兴奋啊~”
小乐子有些无奈看着自家主子。
行吧,只要事关夫人,爷随时随地就‘犯病,’他都开始习惯了!
为了尽快让自家主子爷冷静下来,小乐子又开口道,“还有件事情向爷禀报?”
说完看着男人唇角笑意不止,不为所动,小乐子加快语速道,“昨日里夫人似乎又碰见玉王了,两人还聊了很久。”
宁错邪美的眼睛微眯的扫过来,“哦~,说了什么?”
小乐子顿时缩了下脖子,“说是玉王请夫人帮忙,找到了杀吏部尚书的凶手。”
宁错猩红的唇里轻笑了一声,“玉王,看着挺闲啊!”
小乐子脖子缩的更紧的赔笑,“可不是吗,这都第二次偶遇夫人了。”
宁错美眸诡谲的笑了下,“那就给他找点事情做。”
小乐子赶忙低头道,“嗻。”
说完他看看男人,有些疑惑道,“督公爷您似乎一点不担心夫人会发现玉王的身份?”
因为男人并未下达阻止两人见面命令。
不然二人也不会这么巧的碰见两次。
宁错闻言笑了声,颇为的意味深长,“因为本座足够了解那只兔子,所以有把握她不会识破。”
她跟他其实有很多地方很像。
比如,在他们这些人的眼睛里,人都是分类的。
小兔子很明显贪图玩乐,所以她的眼睛里只有两种东西,那就是有意思的人或事,和没意思的人或事。
玉王这种乍一看深情,其实爱逛花楼的男人,对于她来说,就是不感兴趣的那一类。
对于这类人而言,她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漠不关心,一旦心态产生变化,破绽再多也不会放在心里。
他敢说,两次见面,那女人恐怕连名字都没有表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