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江婉顺利诞下双生子
“愿意为娘娘效劳。”
就在李柒柒去折花时，江婉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小石子，她将石子用力弹出，精准的打在了李柒柒的膝关节处，李柒柒本就跪了许久，此时腿部再次吃痛，一个重心不稳，栽倒在花丛中。
江婉装作惊恐，大喝一声：“天啊，本宫的花！
这些牡丹花可都是御赐之物，是陛下派人辛辛苦苦从全州运回来的，就这样被李小姐给压死了，啧啧啧，可惜了陛下的一番心意。”
李柒柒手脚并用的从花丛中爬出来，跪在地上：“娘娘恕罪，臣女也不知这腿怎么就突然抽筋儿了……”
江婉摸摸自己的发髻：“既然李小姐这腿如此不中用，那就别要了吧。”
“什么，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请娘娘明示。”李柒柒胆战心惊的问道。
江婉慵懒的打了个哈欠：“都说李小姐心思玲珑，小小年纪深谙管家之道，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本宫有些乏了，卿尘，就由你告诉李小姐本宫到底意欲何为。”
“是。”
陆卿尘板着脸找到李柒柒面前：“御史之女李柒柒，言行无状，冒犯皇后，冲撞皇后御驾，惊扰龙胎，毁坏御赐之物，责令其在长安街褫衣廷杖，打断双腿，逐出宫去！”
李柒柒吓得花容失色，先不说自己的双腿能不能保住，就凭这褫衣之辱，她也是万万受不了的。
“皇后娘娘饶命，饶臣女一条生路吧！”
江婉冷冷地问：“胡闹，本宫不过是根据你的罪行小惩大戒，何时伤过你的性命呢，李小姐可不要信口开河，污蔑皇后可是大罪哦～”
李柒柒心里咯噔一下：“臣女不敢，皇后娘娘明鉴。”
杜如宝嘲讽的哼了一声：“你不敢？”
李柒柒眼见已经有两名小太监上来抓她，再也沉不住气：“皇后娘娘，怎么说臣女也是大臣之女，您行事如此乖张，就不怕被御史台弹劾吗？”
江婉摇摇头：“李小姐不说本宫倒是忘了，你还有一个做御史的老爹呢，只可惜，李御史如今恐怕自身都难保了，哪还有心思弹劾本宫呢，大嫂你说是不是？”
杜如宝掩唇轻笑，那模样甚是有些夸张：“娘娘圣明。”
李柒柒惊恐地问道：“娘娘此话何意？我父亲他怎么了？”
陆卿尘居高临下说道：“李御史教女无方，攀污国母，人证物证俱在，已被褫夺官位，发配刺州，非诏终身不得回京。”
李柒柒跌坐在地上：“那、永安侯府呢，老侯爷平日最疼的就是我了，皇后娘娘如此打我的脸面就不怕伤了前朝重臣的心吗？”
陆卿尘继续说：“永安小侯爷第一时间站出来和御史府、还有您这个冒牌的外甥女撇清了关系，李小姐就不用替我们娘娘担心了。
你们两个，把她拖下去，按皇后娘娘的旨意做。”
李柒柒挣扎着大叫：“江婉，我与你同为女人，你竟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对付我，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你还怀着孕呢，就丝毫不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吗？”
江婉抬起手，两个小太监立刻放开了李柒柒。
杜如宝搀扶着江婉走到李柒柒面前：“这几个月来，本宫行善积德的事也做的够多的了，偶尔开开杀戒，老天爷也不会怪罪的，大嫂你说是吧？”
杜如宝面带微笑点点头：“娘娘说的极是，更何况您处置的还是一个应该处置的狂妄小人，若这世上真的存在神明，神明也会体谅您的。”
江婉笑着摸了摸肚子：“若是皇儿也同意母后处置了这个随意散播谣言的小人，皇儿就动一动。”
江婉话音刚落，肚子里的宝宝真的动了两下，江婉笑的一脸和蔼：“真是个乖宝贝。
你们把人带下去吧。”
“江婉，你你不是最提倡男女平等吗？你如今贵为一国之后，把自己的初心都给忘了，你如此毁我清誉，纵使没伤及我性命，我日后还要如何做人了，你分明就是存心想要我的命。
你如此大费周章，不就是因为我威胁到你独宠后宫的地位了吗？
你就是想毁了我，你的心思这么恶毒陛下知道吗？”
“小婉的性子，朕从一开始便知道。”沈念琛得銮驾不知何时停在了御花园。
“陛下，陛下万岁，陛下救救臣女，陛下……”
沈念琛置若罔闻的走到江婉身边，用食指挑起江婉软白的下巴：“朕喜欢的，就是皇后这乖张无拘的性子。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按皇后说的做？一个个的，差事当的愈发好了。”
李柒柒挣扎的过程中发髻散了，妆容也花了，就连她为今日进宫精心挑选的纱裙也被小太监们扯坏了。
她站起身控诉：“陛下，你如此宠爱皇后，是要做祸国殃民的昏君吗？”
沈念琛掏了掏耳朵：“陆卿尘，朕命你贴身保护皇后，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任凭宵小咒骂皇后无动于衷？真是枉费了朕的信任。”
陆卿尘抱抱拳：“属下明白了。”
随后，陆卿尘来到李柒柒面前，啪啪啪，连续几个巴掌把李柒柒打得晕头转向。
陆卿尘停手以后她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水，仔细看，里面还掺着两颗大牙。
杜如宝看见这一幕简直大快人心，强忍着笑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李柒柒五迷三道的就被几个小太监给抬了下去。
沈念琛拉着江婉的手问：“气可出了？”
“还行吧，我们别在这儿站着了，有什么话去坤宁宫说吧。”
刚回到坤宁宫，江婉就感觉肚子一阵剧痛。
她痛苦的拧拧眉，沈念琛吩咐道：“快穿太医，还有稳婆，快！”
江婉笑着安慰：“别急，距离我临盆的日子还有两个月呢，许是我今日动了胎气的缘故，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江婉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自己下体流出——羊水破了。
杜如宝和陆卿尘急忙把她扶到坤宁宫的床上。
江婉深呼吸：“别怕，别紧张，本宫现在状态还不错，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杜如宝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自己生产时的九死一生，她紧紧的抓住江婉的手：“别怕，我在这儿陪你。”
“傻子，哭什么？一定是小家伙着急看看外面的世界，就不打招呼先出来了。”
江婉抬起手擦掉杜如宝眼角的一滴泪水：
“大嫂，你该为我开心才是。
大嫂，我若是生下个皇子，你就让赢儿进宫做他的伴读好不好？这样你也可以经常进宫陪我说话了。
其实，我最怀念的，就是我们在白桐书院那段日子，那时候虽然有许乐涵李夕颜等人成天没事找事，可总归我们三个是在一起的。
你还记不记得你上课偷吃东西被孙先生抓包了，连累小晨一起被打手板儿……”
杜如宝哆哆嗦嗦的给江婉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小婉，你别说话了，保留体力。”
江婉摇摇头：“别这么紧张，你忘了，我的医术可是举国天下无双的，我说没事就一定没事儿，你快好好陪我说说话，可别让我一不小心睡着了去。”
李柒柒也被宫人按到了长凳上，两名小太监毫不留情扯开她的衣裙扒去她的底裤，随后板子错落有致的落在她的臀部。
她也想大声叫出来，哭出来，可是她的双颊已经被陆卿尘打得好好肿起，饶是她再怎么用力也只能发出粗嘎的呜咽声。
长安街上的宫人行色匆匆，都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眼神看向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她。
此时，李柒柒想死的心都有了。
偏偏内务总管还站在一旁高声细数着她所犯的罪行，李柒柒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行刑的小太监看向内务总管：“师父，人晕了，怎么办？”
“用冷水泼醒，吊着命，打到腿断了为止。”
“是。”
内务总管继续喊道：“大家可都看清楚了，这就是妄图勾引陛下，诽谤皇后娘娘的下场，日后你们在宫人当差，一定得警醒着点儿。”
稳婆一路小跑来到坤宁宫，刚要跪下给沈念琛行礼，沈念琛火急火燎的摆摆手：“免了，快看看皇后！”
稳婆看了看江婉的情况：“陛下放心，娘娘状态不错，胎位也很正，奴这就为她接生，还请陛下移步到外面。”
“不必了，朕就在这里，你安心接生便是。”
秦院首也命人熬了一堆补气血，强身健体，止痛的汤药送过来。
沈念琛充当人形靠枕，将江婉微微扶起，杜如宝一勺接一勺的汤药喂着。
产婆：“娘娘，用力啊！”
江婉憋足了劲儿大叫一声：“啊！”
“娘娘，奴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娘娘再加把劲儿，孩子快出来了。”
“啊…”
杜如宝紧紧的抓着江婉的手，生怕一不留神江婉飞走似的。
“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陛下，还请让娘娘平躺在床上。”
沈念琛急忙将人放在枕头上，杜如宝也从荷包里掏出两片参片塞进江婉嘴里。
随着一声响亮的哭声，小皇子平安落地。
产婆抱着浑身通红的小皇子跪下：“恭喜陛下，恭喜娘娘，是个小皇子。”
江婉虚弱的笑了笑，杜如宝也喜极而泣，不停的给江婉擦着汗水：“我就说吧，你跟小晨这亲家没那么好结的。”
江婉再次痛苦处眉：“好像还有一个。”
“什么？”
沈念琛急忙让人将刚出生的小皇子抱了下去，产婆也开始她的第二次接产。
“娘娘用力啊！”
产婆急的满头大汗：“陛下，孩子的头转不过来，在里面出不来了，奴担心这样，孩子会缺氧啊，这可如何是好？”
沈念琛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保大人，朕让你保大人，听明白了没有。”
江婉说：“扶我站起来。”
“小婉，你要做什么？”沈念琛哽咽着问。
江婉双眼布满了红血丝，紧紧盯着稳婆：“您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吧？”
看的出来，江婉此时十分痛苦。
稳婆点头：“娘娘，此法虽好，但实在有伤凤体啊。”
“快去准备，身子若损伤了，以后我好好调养便是，可这个孩子若是保不住，本宫这辈子都会寝食难安的！”
吩咐完稳婆，江婉深情的看着沈念琛：“夫君，出去等着，相信我！”
沈念琛是被江婉赶出来的，江婉也想将杜如宝赶出来，可杜如宝实在太执拗了。
最后，江婉站在一个矮脚蹬上，胳膊紧紧拽着挂在房梁上用布条包裹着的木桩。
稳婆蹲在地上时刻准备着。
“准备好了吗？”
“奴准备好了。”
随后江婉开始用力：“啊……”
杜如宝和陆卿尘在一旁哭着给江婉加油打气。
折腾了两个时辰，小公主顺利降生了。稳婆拍了拍小公主的屁股，小公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江婉见状，倒在杜如宝身上昏睡过去。
沈念琛听见了孩子的哭声急忙闯了进来：“小婉怎么样？”
稳婆笑的说：“恭喜陛下，母女平安。”
杜如宝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陛下，您小点声，小婉睡着了。”
陆卿尘带着坤宁宫的宫人跪下请赏：“皇后娘娘诞下双生子，此乃龙凤呈祥的好预兆，属下恭喜陛下，恭喜娘娘。”
“奴婢们恭喜陛下，恭喜娘娘。”
沈念琛大手一挥：“坤宁宫所有人，伺候皇后有功，全都赏半年月例。”
“谢陛下。”
杜如宝给江婉擦拭干净，又掖了掖被角，朝沈念琛福福身：“陛下，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家里人该着急了。”
沈念琛点点头：“陆卿尘，亲自送江少夫人回府。”
杜如宝急忙拒绝：“不必如此麻烦了，将军府的马车就在宫门外等着呢，就让卿尘姑娘就在这里伺候小婉吧，她现在很虚弱，你们好好照顾她就行了。”
沈念琛点头：“那好吧。”
杜如宝走后，沈念琛没有一点儿初为人父的喜悦，眼底尽是对江婉的担忧。
陆卿尘在一旁看着都不禁感慨，她什么时候能遇到像陛下这般的佳人。
杜如宝的马车行至半路遇到了被打断一条腿的李柒柒，她撩开车帘轻蔑的笑了一下，李柒柒一口老血呕出，昏死在这冰冷的宫道上。
等李柒柒再醒来时，已经被送回御史府了。
御史府内一片狼嚎，怨天怨地的哭声让李御史很不耐烦。
“好了，都给我住嘴，愿意跟我去刺州的就去收拾行李，不愿意的就现在立刻马上滚。”
李御史此言一出，御史姬妾立马四处奔逃，大概也就过了半个时辰吧，整个后院空无一人。
李御史痛心疾首，来到嫡夫人的东院儿。
李柒柒奄奄一息躺在榻上，李夫人也已经为她请了大夫包扎。
李御史看见李夫人的包裹立马就慌了：“夫人，连你也要走？”
“我早就劝过你们父女，你们不听还与我离了心，落得今日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李御史后退两步：“所以，你早就和侯府通了气，决定置身事外？”
“没错，你昨日不要紧，但我不能毁了我爹的一世清誉。”
李柒柒拼命抓住李夫人的手：“母亲，看在女儿这么些年尽心尽力伺候你的份上，带着我一起走吧。”
李夫人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我已经为你请了大夫医治，也算全了我们这二十年来的母女情分。”
最后李夫人朝李御史福福身：“老爷，自此以后一别两宽，擅自珍重。”
说完，李夫人便在李御史父女撕心裂肺的呼喊中走出了御史府的大门。
江怀景得知江婉诞下龙凤胎的消息，兴奋的上蹿下跳：
“怎么这么快就生了，哎呀，我这个做外祖父的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乔雪宁笑着说：“礼物我早就备下了，但是只有一份儿，这可如何是好。”
江晔也夸赞道：“一定是咱们江家祖上的基因好，母亲和小妹先后诞下龙凤胎，真是可喜可贺。”
江怀景爽朗笑道：“阿晔若是这么说，就是你落后了，哈哈哈哈哈……”
杜如宝脸色一红：“父亲，母亲，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江怀景这才意识到刚才言语有些不妥，江晔也急忙追了出去。
乔雪宁白了江怀景一眼：“为老不尊。”
江怀景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我就是太开心了嘛。”
皇后平安诞下龙凤胎，普天同庆。
第二日沈念琛就昭告天下，皇子作为哥哥，起名沈若瑾，立为北墨太子。
公主作为妹妹，起名沈若楠，封号静怀。
自此，朝堂之上再也没了让沈念琛选秀的声音。
晌午时分，将军府在江怀景的带领下前来入宫探望。
江婉跟没事儿人似的靠在榻上，江怀景老泪纵横：“皇后娘娘受苦了。”
江婉不高兴了：“爹，你快起来坐，咱们还像从前那样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