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伤口都愈合了
一连五六日,殷桦按部就班过着。
整个侯府风平浪静,颇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令人心中惶惶。
“嘶~”正在刺绣的殷桦看着指腹被针扎的出了点血,掏出手帕将指腹上的血抹去。
又挤了挤,不再出血,这才将帕子拿下。
“怎么了?”
另一头听到动静的白宴清抬头望了过来,见殷桦摇头示意没事,想了想,他还是放下书走了过来。
一眼看到帕子上的血迹,当即抓过殷桦的手,着急问道:“怎么了?怎么出血了?”
“没事,只是被针扎了一下,不碍事的。”
殷桦掩下心中的不安,反倒出言安慰着急的白宴清。
“都出血了,怎么还会没事!我去找个大夫。”白宴清看着帕子上的血迹实在刺眼,虽然他没有找到出血口在哪儿。
殷桦无奈瞪了他一眼,嗔道:“何至于请大夫,等大夫来我这不是伤口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
“真的没事么?”白宴清翻来覆去的看殷桦这双白嫩的小手,愣是没找到伤口在哪儿,无奈之下只能作罢,“也罢,大夫就先不找了。”
殷桦瞧着他的模样,忍俊不禁,要是真因为这么点小伤找了大夫,她都没脸见人了。
白宴清见妻子有些心绪不宁,索性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有不舒服的地儿?”
殷桦摇头,如实道:“我身子没事,只是心中突然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
这种感觉还很强烈,可她这几日除了去栖鸾院请安以外,基本不出杳尘院。
也不知道心中不安从何而起。
白宴清听了也毫无头绪,“先别想太多。”
“嗯。”殷桦乖巧地点点头,鼻尖又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问他,“你可有闻到什么味道?”
白宴清耸动鼻子,仔细闻了闻,“确实有股香味,不仔细闻还闻不到。”
殷桦抿嘴,看样子不是她的错觉,最近的衣服上都有这种香味,她闻着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
“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不用太在意,说不准是浣衣房用了新的香料熏一熏衣裳。”白宴清对这些也没什么研究,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殷桦却觉得有些不对,她虽然才嫁进来短短数日,却也听山灵她们私下聊天,之前的衣裳并没有这股香味。
“不对,还是仔细些为好。”她看着白宴清认真分析,“一个府邸不可能香料说换就换,我明日换一套我从娘家带来不曾换洗过的衣服,去母亲院里闻一闻,看母亲院中是不是也有这股味道。”
一个家中出了问题,最先反应的肯定是主母。
同时主母也是最容易在衣食住行这方面搞事情。
白宴清见妻子认真,他也不好驳了她的意,只顺着往下说了些,“都依你,小心驶得万年船,是为夫自大了。幸亏有娘子在一旁劝诫。”
殷桦被恭维的不好意思,推搡他几下,红着脸道:“你快快去看书,我也要刺绣了。”
见妻子娇羞,白宴清喉咙滚动,却也知妻子不会与他白日宣淫,不得不压下心中这股欲望,在娇妻脸上偷香几口,“好好好,为夫这就去看书,争取早日博得功名。”
殷桦实在恼他动不动亲她的举动,大家的脸不都一样,有什么好亲的。
心中只觉甜蜜,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转瞬想到什么眉眼暗淡几分,摸了摸肚子,有这样的婆母连怀孕都不能。
也不知道二嫂这一胎能不能平安顺利的诞下。
不过二嫂如今搬去老夫人的院子,应当是能生下孩子。
若是男孩,便是侯府曾孙辈的长子,占了个长字,总归是不一样的。
受到的宠也会比旁人多些,哪怕是个庶出之子。
即便生了女孩,怕也是招了婆母的恨,就是不知道婆母日后会如何整治二嫂。
罢了,多思无益。
还是老老实实避孕,等四弟成了亲,她再考虑怀孕一事。
若不然孩子都不能平平安安长大。
翰香苑
“四妹妹,这样不好吧。”白秋渝原本对白秋潞要给殷桦下绊子喜闻乐见。
不曾想她野心这般大!
白秋潞冷哼一声,眼神不屑,“有什么不好的,既能让三嫂吃苦头,又能令母亲满意,这是一举两得的好想法。”
白秋渝见状,秀眉微蹙,还是不认同,万一东窗事发,她也要吃板子的,“可要是被祖母知道了,我们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她苦口婆心劝道:“还是算了吧,我们再过几月就出嫁了,平平安安度过这段日子不好吗?”
白秋潞冷冷地看了眼白秋渝,语气微讽,“三姐这是怕了?”
白秋渝一噎,她好心劝诫,这人却狗咬吕洞宾,当即也有些恼了,“罢罢罢,你要是这样想我也没办法,要是出了事儿,你可别拉我下水!”
“哼。”白秋潞笃定她是怕了,“胆小鬼,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到时候母亲那边给了什么甜头,你可别来沾边!”
扔下这句话后,一甩衣袖出了房门,回自己房间去了。
大家都是庶出,住的都在同个大院子,这大院子又分成无数个小院子。
白秋渝神色不明地看着白秋潞离去背影,只觉得这法子肯定不行。
即便投了母亲所好,但也让祖母厌恶。
哪怕现在祖母不管事,但手中的权力还是大的,府中许多老人也多是听祖母的。
更别提父亲孝顺,出了什么事儿都是先顾着祖母。
白秋溪这时候进来,开门见山问话:“如何?四姐姐可是放弃这个念头?”
原本她撺掇白秋潞给殷桦下绊子,只是想让她意思意思就行了,比如让殷桦当众出个小丑,也就罢了。
谁知道这人所图盛大,一言不合就要拉所有人下水。
她听了白秋潞的想法,她心都在打颤,劝了好几天都没劝动。
愁啊!
白秋渝摇头,“四妹妹这是铁了心要到母亲面前邀功,怎么劝都不行,刚刚还恼了我。”
她一想到这事儿会拉她下水她就头疼。
白秋溪叹了口气,“唉,这下可怎么办?”
“我们还是好好想想对策,万一四妹妹事成,如何将你我摘出来。”
“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