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新一轮诅咒
丁元一走向一边的沙发,行走间,德古拉的四肢关节一片冰凉,德古拉被冻僵在原地。
“初次完成进化的血族,虽然已经拥有了强大的能力,但其基因并不稳定。
水木属性的祭司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对血族的血液发动异能。
刺激血族自身的免疫系统,对已转变的基因发起自体排异。”
丁元一示意方中诗将被冻住的德古拉放回椅子。
“这类刺激免疫系统的修复类异能如用在普通人身上,可以帮助普通人提高免疫力,治愈疾病,恢复健康。
但作用在已经编辑过基因的血族身上,却是致命的打击。
血族抵抗不住还原的力量,必然基因崩溃而亡。”
丁元一再次将食指与中指搭上德古拉的手腕。
“你们是怎么修行的,杀人喝血?”方中诗将德古拉重新放在椅子上坐好后,好奇地问。
“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们哪能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杀人喝血。”
德古拉被丁元一半僵地冻着,如一个人形的木偶,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之前行动的姿势,被方中诗摆放在椅子上。
他眨巴了一下深蓝色的大眼:
“初拥后我们会经历一段嗜血期,只有大量饮用人血才能补充基因改造中消耗的能量。
现在世界各地都建有血库,我们都是去血库买血,或直接请人到家中为我们输血。”
德古拉有些委屈,他被冰固定住关节,一动也动不了。
“至于修行中需要的强者血液,也不难取得。
找到拥有我们需要的基因的人,如强大的异能者或特别聪明的人类。
出高价向他们购买200cc的血液,没有人会计较这些血液售出之后会被用于何处。”
德古拉端坐在椅子上,虽然是在回答方中诗的问题,眼睛却一直盯着丁元一。
“教廷的那群精神病,四处败坏我们的名声,见到我们就粘着不放,上手就是诅咒、净化。
因为受到他们的诅咒,我被迫避到尼国,要不是这道诅咒,那几个白痴哪里是我的对手。”
吸血鬼越说越是委屈,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眼瞅着就要滴落下来。
“听说吸血鬼都长生不老,你是不是已是几百岁高龄?”
方中诗想起了在国内时听到的传说,好容易眼前就有一只罕见的吸血鬼,赶紧将放在心中多年的问题问了出来。
“我才三十岁,我们血族成长不易,进化完成后就面临来自光明教的诅咒。
很多人都活不到三次进化。
不过我们家族中的一位公爵确实已经有近千岁的年纪,他是十级血族,他已经可以滴血重生!”
德古拉说到这里时,声音大了几分,那是血族里真正的王,是教廷也从不敢招惹的存在。
血练老祖级别的强者!丁元一心跳加快了两拍,等突破了金丹期,一定要去西方十国联盟会会他。
丁元一再次放开心神将意识沉入德古拉的血液。
为了不对德古拉造成实质性伤害,他将异能输出控制在五阶以内,他小心地再次放出一丝木属性修复类异能,之前正是艾伯西的修复类异能,让德古拉的身体日渐衰败。
在丁元一的预料之中,德古拉的免疫系统不再对木属性的修复类异能产生反应,看来自己的出手,已让德古拉的身体对木属性的恢复术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免疫。
丁元一将异能输出控制在三阶,对德古拉使用了水属性的修复类异能。
木属性异能是通过向受众注入木元素的生机,刺激人类自身免疫系统工作的同时为人类再生修复系统加班工作提供能量,达到修复伤处、恢复健康的目的。
水属性异能却是调用血液中的不同成分达到修复身体损伤的目的,如需要止血时,将血小板堆到伤处,需要消炎,则生成和输送正常白细胞等。
来自水属性异能者对血液的干扰对于已经有别于正常人类的血族而言也是致命的诅咒。
德古拉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发自灵魂的战栗,他的血液不受控地加速在他的体内流转,血液的成分出现了极大变化。
丁元一操控着德古拉血液,他血液中白血球加速繁殖,突然又大量死亡。
自从成为血族后,德古拉对氧气的需求已减少,血液中的红血球数量亦大幅降低,红血球数量突然大幅增长,德古拉一阵头晕,他的心中涌起了极大的恐惧,这位强者是一位罕见的木水双属性的祭司,他在对自己施放水属性诅咒!
德古拉的头脑中一片空白,他已没有办法对自己的处境进行进一步思考。
他全身一会像被架在火焰上炙烤,一会又像被人丢入冰窖,在冰火两重天之间,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方中诗看着上一刻还神情自若与自己和丁元一聊天的德古拉,下一刻脸色大变,他的双眼突然失去了神彩,全身开始抽搐,他的额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之前恢复血色的腥红的双唇再次染上灰白。
丁元一一直关注着德古拉的状态,他小心地调整着德古拉血液中各类细胞的比例。
德古拉的这具身体没有被水属性异能者祸害过,在掌握了德古拉的基因密码的情况下,丁元一可以轻而易举地用异能对他的血液为所欲为。
实验的结果很有意思。别的血族怎么样丁元一不清楚,但至少德古拉不喜欢红血球,当红血球数量大幅增加时,对德古拉产生的伤害最大。
德古拉同样不喜欢血小板,过多或过少的血小板都会让他痛不欲生。
对于德古拉而言,这注定是一个受难之夜。
经历了数小时如抽髓刮骨般的折磨,丁元一终于收了异能,放过了饱受苦楚的德古拉。
德古拉整个人像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全身湿透地靠躺在椅子上,破碎的衣服在挣扎中零乱地粘在身上,他张着嘴大口喘息,痛苦的表情还没有从脸上褪去,整个人就像一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