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家中琐事
胡言回到临安城,还是住在自己白洋池的小宅子。
这次回钱塘县胡家村,他原本是接生母来参加自己的婚礼,没想到却干了这么大一件事。
所有的结果都在他的算计中,杨皇后果然与史弥远达成了默契;历史因他的出现,还是出现了小小的变数,理宗赵昀比原本历史提前半年,见到了登顶的希望。
当然最冤枉的还是三凶之首的梁成大,他还没来得及享受高官厚禄,就被胡言提前送进了阴曹地府。
感受着自己给临安城带来的风雨,他的嘴角翘了起来。
这时王氏靠了过来,望见胡言那得意的样子,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心酸。自己比杨妹子年轻了二十岁,也只是个妾,而杨妹子一下就骑在自己的头上。
她扳住胡言的肩,厥起嘴说:“官人,奴家以后可就委屈了,上边有两个大的压着奴家呢!”
胡言把她的腰搂住,抚摸着她臀安抚道:“这都是名义上的,咱们家里其实不讲究这些。”
被胡言这一安抚,王氏就来了劲,她把身子投到胡言怀里,撒娇道:“奴家也想坐一次花轿。”
胡言气笑了,把她抱了起来说:“行,那这样,官人抱着你在院子里转上一圈,可比做花轿还风光些。”
王氏被他这一抱,全身都酥软了。
她将脸贴着胡言的脖子,喃喃说道:“奴家也不是非要坐花轿,奴家就是想叫别人知道,官人还是宠着奴家呢。”
胡言将她放了下来,在她菊花一样厚厚的嘴唇上吻了吻,才说道:“我们在一个被窝里睡得最久,我身上有几颗痣你最清楚,我宠不宠你还用明白的说出来么?”
接着又坏笑道:“说说,今晚要官人给你把几次尿?”
王氏脸上泛起了羞涩,小声说道:“官人,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没宁国夫人一起,奴家倒还真应付不过来。”
胡言色迷迷地说道:“我这本事哪一样不是你教出来?杨妹子她活了几十年,这方面却不如你三分。”
王氏脸上有了些自豪。确实,宁国夫人是很妩媚,但在这方面,还是呆板了些。
俩人说的有些起了兴头,便将房门关了,又切磋起来。
这一交流,昏天黑地的就到了黄昏,林氏壮着胆子来敲门,俩人才作罢。
饭菜都已经摆上了桌,胡言不来,族长胡墉爷孙俩和徐天也不敢就坐。
胡言将椅子一拉,一屁股先坐了下来,然后吩咐道:“你们都坐,别像个电线杆子一样,矗在那。”
他说的电线杆子没一个人能听懂,但大家都明白,员外郎这是叫大家入座。于是一阵椅子响动声,一个个都坐了下来。
胡言对林氏还是那态度,不爱搭理。
林氏原本很尴尬,幸好有王氏陪着她说话,这点尴尬也就给化解了。
林氏对王氏这个儿媳非常满意,人长得漂亮不说,又善解人意,还有个大屁股,一看就好生养。所以,一吃完饭,借着和王氏一起洗碗的工夫,就套话问:“你嫁来胡家有多久了?”
王氏见婆婆问话,自然实话实说。林氏听了就不可置信的张大了眼睛:“都快半年,你这还没怀上?”
说着,她就围着王氏看了一圈,嘀咕道:“没道理啊,你这么大的屁股,可没理由怀不上,我当年可是一次就怀上了!”
这时王氏的眼圈一下就红了起来。她在王家时,就因为一直没能怀上,被王家百般嫌弃,幸好遇上了胡言,才有了如今这美好的生活。
“婆婆,你不会嫌弃我怀不上吧?”王氏有些担心的看向林氏。尽管胡言对林氏不待见,可她毕竟是胡言的亲妈,在王氏的心里,她依然有着不小的权威。
林氏心里苦笑,自己在胡言面前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哪有嫌弃他人的勇气。
她劝慰王氏道:“你没怀上许是哪里不通畅。我在北瓦子住过一段时间,认得一位神医,寻个时间叫他看看,说不定能治好。”
王氏听了大喜,便与林氏约好,明天一早一起去见那神医。
且说胡言饭后,便与胡墉爷孙坐在一起闲聊。
胡墉这次跟来临安城,是为了他大孙胡广济的前程。
胡广济省试失利,胡墉并不认为是自家大孙学识不够,而是自家没有足够的背景。现在有了胡言做依靠,他自然要带着大孙来城里多结识些官场上的人物,为下次科考铺路。
胡言通过与胡广济的交谈,看出胡广济只是善于诵背,记忆力不错,可理解能力差了很多。他这种情况能过县试,离省试的要求却差了些。
于是说道:“这朝廷的试举规矩很严,试卷也是糊了名的,想通过舞弊过关很难。我有一友叫张巨济,在太学任直学;他一会就要过来,我与他说说,将侄子送进太学学个几年,再去试举把握也大些。”
胡墉听了觉得这也是个办法,就看向自己的大孙。
胡广济自然知道自己的差距,而且他也向往太学生活,便点了头。
果然,没过多久,张巨济便到了。
其实张巨济按说昨日便应该就来见胡言,只是他被听到的消息吓住了,胡言居然杀了梁成大。
梁成大此时已经凶名在外了,不要说张巨济这样的小官,便是那些品秩高的朝官都有些头痛,避之不及;可胡言说杀就杀了,这让张巨济不能不怕。
昨日他从太学回到家,思谋了良久,最终还是没敢来见胡言。他怕被史弥远划为胡言一伙,从而受到丞相一派的报复。
今日他又提心吊胆了一天,黄昏过后在许定那里得到胡言无忧的消息后,这才匆匆赶来白洋池。
一见到胡言,他拍着胸脯夸张地说道:“我的员外郎大人,你可是让张某的心悬了一天;梁成大可是丞相的亲信,而丞相又极为护短,你杀了他,不是在向史丞相挑战又会是什么?”
胡言微微一笑,说道:“小弟也是一时义愤,下手时没想这么多,倒是叫张兄为小弟担惊受怕了。”
张巨济心道:你一时义愤倒是不要紧,张某昨晚可是整宿难眠啊。
就笑着说道:“这事也只兄弟你做得,换了他人,谁敢去捋梁成大这凶神恶煞。”
胡言淡淡说道:“梁成大能横着走,就是知道大家都怕了他,才会无所顾忌。我这次若是退缩,他以后还不知会怎么欺负我。”
张巨济羡慕地看了胡言一眼,心想,若不是有宁国夫人和皇后撑着,你这般任性而为,早晚会大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