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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南宋出圈记 > 第122章 这厮姓胡

第122章 这厮姓胡

潘丙发现夏子钧说的土财主,就是上午茅厕里偷听那位陌生人,立马就兴奋起来。

他扭头高兴地对潘壬叫道:“哥,好巧不巧,子钧说的那土财主,正是上午让人晦气的那小子!”

“哪个让人晦气的小子?”潘壬有些不明所以,就问道。

“还能是哪个?就是偷听我们兄弟说话,还骂我们傻逼的那小子。”潘丙提醒说。

“是他?”

潘壬这时也来了精神,他一拉赵竑,急急说道:“国公,这人怕不是什么土财主,极有可能是史弥远派来太学监视我们的人;我们正好借了机会,教训教训他,也好让史弥远知道,我们可并不好惹!”

赵竑也精神一振。

直接跟史弥远对阵他不敢,可欺负欺负史弥远手下的小喽啰,给史弥远上点眼药,他还是有这底气的。

于是三人气势汹汹冲上二楼,直奔胡言而来。

在胡言侧对面坐着的夏子钧,这时高兴的想要唱小曲了;

他偷瞄了胡言和他身旁的王氏一眼,暗道:你们这一对土包子,敢得罪小爷,现在不等隔夜,小爷就送还给你们。

又想:这姓胡的商人若是怕了,求我帮着说和,我就要他把他那妾室送我玩几天,若不答应,就掇唆潘家兄弟打断了他的腿。

他正想着好事,潘丙已经到了他们这张桌子前;

就见潘丙一脸狞笑,抬起腿,就把脚就踩在了张巨济坐过的那张椅子上;

他斜着眼看向胡言,哼哼冷笑两声,问道:“小子,还记得你潘大爷我不?”

胡言边上的徐天噌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立了起来;

心道:哪来的毛贼,敢对俺们的总裁无礼,活腻味了吧!

他现在对胡言可是俯首贴耳。

人家总裁没追究他跟海棠那女人的事,还提前分了他一万两银子去还欠的赌债,他觉得自己拿命来报答都不够;所以,谁敢对胡言不敬,那就是得罪了他徐天的祖宗。

徐天个子不小,又是真当过山匪头子的人,一瞪起眼睛来,还真有股子唬人的气势。

可潘丙面对徐天,却没一点怕的样子。

为何?难道他是读书读傻了?

这就要掰扯一下认知了。

在大多数人的印象里,书生全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其实是错的;

真实的历史上,不少书生都习武,而且有的人还是武林高手。

你想想,普通百姓吃饱饭都难,天天为吃奔忙,哪有闲工夫去学武;也只有家有余财的富人和豪门大族子弟,才有条件学武。

他们读书是为了做官,习武则是为了守护家财。

潘家兄弟是湖州豪门子弟,潘家在太湖边上有近万亩良田,太湖的渔民有三分之一是他家的佃户。

这兄弟二人打小就练武,在太学里打架,可没遇上过对手,怎么会怕徐天。

所以,潘丙一翻眼,轻蔑的对徐天说道:“怎么,想跟你潘爷玩横的?”

徐天撸起袖子想去教训教训潘丙,被胡言拉住;

胡言呵斥道:“坐下,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徐天不敢忤逆,恶狠狠瞪着潘丙就坐了下来。

接着胡言起身望向潘丙,笑着说道:“胡某记得你,你不就是在茅厕里吹大话,要把当朝宰相的妻女当面奸淫了的那傻逼么?”

他这话一出口,旁边几桌的酒客听了就是一惊,目光齐刷刷落到潘丙身上,个个都心道:这家伙是谁?胆子这么肥,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就不要命了么?

现如今,当朝也只史弥远一个丞相;他在朝中一人独大,与杨皇后勾结,早就把朝政把在了手中,满朝文武,谁敢对他说半个不字。

待众人看清他背后站着的赵竑,顿时明白了几分。都暗道:原来这人是有这位愣头青的济国公撑腰,怪不得如此张狂。

在场之人大多是非富即贵,对朝堂上皇子赵竑与史弥远针锋相对,势不两立的情形自是明了;所以,就都竖起了耳朵,等着听胡言和潘家兄弟这边的下文。

听到胡言的答话,潘丙微愣了一下,随即不怒反喜,扭头向后边的潘壬和赵竑叫道:“哥,济国公殿下,我果然没猜错,这厮真的偷听了我们说话,他果真就是姓史的一条狗!”

你他娘的才是狗!胡言听了就暗骂了一声。

这时,潘壬现了身;

他阴沉着脸望向胡言,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偷听我兄弟二人说话?”

胡言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反问道:“我是何人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来问?你兄弟又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值得我去偷听?”

胡言的态度让潘壬恼怒无比。

自从结识了济国公赵竑,他觉得自己算是个人物了,没想到居然被胡言如此忽视了。

他怒声吼道:“我潘壬太学中舍生员,济国公殿下座上之宾,在临安也算小有名声;你这无知小子,居然敢羞辱于我,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胡言冷笑一声,斥责道:“你一个太学学生,不好好学习,思谋将来如何为国效力;却热衷于拥立之功,妄想走捷径一步登天,你说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胡言这句话一下就戳到潘氏兄弟的痛处。

他兄弟二人年过三十,几次科举不中,就来太学就读;没想到在太学混了几年,只勉强进了中舍,上舍却是可望而不可及。

兄弟俩知道,要凭真才实学,这辈子科举入仕怕是无望了,就思谋:有史以来,泼天的富贵有几人是靠着学问得来的?不都是行险,立下拥立之功,从而一步登天的么?

而本朝皇帝无后,只认养了位皇子——赵竑;又打听到赵竑对权相史弥远颇为不满,兄弟俩就起了心思。

他们认为:现今皇帝撑不了几年了,赵竑继承皇位是板上钉钉的事,而史弥远只是一时的权势,离倒霉只在咫尺之间。所以,他们兄弟要在此时多踩上史弥远几脚,在赵竑面前多攒些分,等赵竑当了皇上,他们就可以踏足朝堂了。

此时叫胡言说破,兄弟二人自然是恼羞成怒;

潘丙伸手一扒拉低头坐在一边,等着胡言吃瘪的夏子钧:“子钧,你也别闲着,这厮是何来历,你给我兄弟说个仔细。”

夏子钧原本是想等胡言灰头土脸时再露面的,没想到架式才拉开,潘家兄弟就把他也扯了出来;

他偷偷瞄向胡言,见胡言只用余光扫了他一下,视线就越过潘家兄弟看向济国公那边,仿佛他便不存在似的;再联想到他对自己父子的态度,心中不由生出愤恨。

于是,他抬起头,大声说道:“这厮姓胡,名言,是天台来的小商人;据说这白酒天台玉露和水晶杯,就是他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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