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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坏心思的人都聚到了一起

楚州城始建于东晋,因隋炀帝杨广在邗沟的基础上,开挖了京杭大运河,使得这里成为了南北纷争时期,兵家必争之地。

自高宗南渡以来,南宋朝廷为守住这南北的咽喉,在这时里屯驻了重兵,并将淮东路安抚制置司长期置于楚州城。当年中兴四大将之一的韩世忠,就镇守在楚州。而她的夫人梁红玉,就是楚州河下北辰坊人。

当年这夫妻二人,曾在黄花荡大破不可一世的金军,令金人十余年不敢南犯楚州。

当胡言在临安筹办婚事时,许国也到了楚州。

他是由东而来,走的是瞻岱门。

距楚州城二里地时,随行护送他的一队宋军便分出数人,赶往城内的制置司衙门去报信。等许国靠近瞻岱门时,制置司衙门的一众官员已经迎了出来。

望见官吏们在城门外排成两列相迎,许国依然端坐轿中,并不下轿行走。他只掀起轿帘,把头探出去望了望众人,便吩咐轿子继续前行。而一众制置司衙门的官员见此情景,互望一眼,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众人便跟在轿子后面默默进了瞻岱门。

一行人跟着轿子走到了制置司衙门门前,许国这才下了轿子。

就见下了轿子的许国,抬头望了一下大门上制置司的牌匾,又向两边扫了一眼,然后就扬起头,迈着方步进入了衙门内。而一众官员跟在他的身后,鱼贯而入。

只是当上到了衙门大堂的台阶之上时,许国猛然停住脚步,就转过了身子;他这一举动,让来不及反应的一众官吏,个个惊得心中一跳,都慌忙去刹住脚,一时之间,衙门的前庭乱作了一团。

等众人都安稳下来,许国这才张口说道:“各位,朝廷命我许某为淮东制置使副使,并要我赶在年前来上任,大家可知其中有什么奥妙?”

下面一众官员先前让他搞突然袭击,心中都在不忿,所以没人搭腔应景。

许国停顿了一下,见无人作答,便接着说道:“我来楚州之前,丞相把我找了过去,给我交了底;丞相告诉我:楚州是咽喉之地,需要既有才干又知兵的武勇之人,方能镇得住。我许国弓马娴熟,又饱读圣贤书,朝廷信任我,才将楚州托付给我。至于那位员外郎么,”

说到这里,许国嘿嘿干笑了两声,又继续说道:“丞相说:员外郎他只二十出头,年纪轻轻便做了宁国夫人的入室之宾。而宁国夫人是皇后的亲妹妹,他想来楚州历练,这制置使自然是要给他来做。只是,这楚州的事,他一个年轻人如何担得起来?”

台下的官员这时也都听明白了,许国这是在告诉大伙,他虽然只是副制置使,可是他是丞相的人,他这个副字将来一定会拿掉。而那位姓胡的制置使,只是来走个过场的,在楚州做不了主,能做主的是他这个制置副使。

这时,一直站在许国身旁的一名文士说话了:“各位,我乃是许制置副使的幕僚章梦先。许大人的意思我想你们也都听明白了,以后在这楚州,凡是大小事,没有许大人许可,你们万万不能随意行事。这楚州制置使的位置原本朝廷便定的是许大人,员外郎只是临时插了进来,他待不久的!”

随后他提高声音叫道:“今天章某已经提前把话说在了前头,你们之中若是有谁观望不清形势,做出不合适的举动出来,将来可不要怪我们日后跟你们清算旧账!”

章梦先的话叫大伙面面相觑,心头一紧,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心想:这许国好跋扈,将来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有怕事的,可也有不嫌事大的。

就在众人都沉默不语时,人堆里一人问道:“若是胡制置使来了,执意要我等按他的话行事,我等身为下属,却又如何敢去违背?”

章梦先的一双眼睛马上向说话之处,见是一中年文职官员,就阴起脸来沉声问:“你是何人?且报上职司来。”

那人也不怵他,梗起脖子呛声说道:“我乃山阳参幕,徐稷。请问章先生何以教我?”

章梦先先与许国对望了一眼,见许国点了头,这才阴恻恻地冲着徐稷说道:“我听说过你,你也是制置司的老人了。你在衙门里混了这许多年,该如何做事,还需要章某来教你么?”

徐稷也不是个善茬,他哼了一声,接着送了章梦先一个白眼,不客气的回击道:“徐某捧得是朝廷的饭碗,是靠本事得的官职。一没靠着妇人来提携,二也不靠着巴结人、送厚礼得官。我做事只按本心,守该守的规矩,哪里需要你来多一句嘴!”

章梦先被他一顿抢白,这张脸一下就涨得通红。因为他这个幕僚并不是有真本事,是靠着巴结和吹捧许国,才得来的。

而许国的脸也阴了下来。因为徐稷这话,怎么听都是在嘲讽他巴结丞相,给丞相送礼才由武官转为文官,最终得任这个位置。

于是许国气哼哼地吼道:“今日暂且如此,明日你们个个都把自己手头上的事整理了,报到本官这里来,但有差错,按规矩治罪。”

说完,他一甩衣袖便转身往里去寻自己的公事房。

而章梦先恶狠狠瞪了徐稷一眼,然后小跑着去追许国去了。

前庭阶下的众人望了眼徐稷,都叹了口气,然后各自去忙活整理手头上的事。

徐稷只冷笑了一声,也回了自己的公事房。

你说徐稷他为何敢正面硬怼许国?

原来,徐稷这人也不简单。他暗中与北军军头领承宣使、保宁军节度使李全结好,已经为胡言和许国布下了陷阱。

他在朝廷行文宣告胡言和许国的任命后,就誊抄了许国言李全必反的奏疏,还加上注释交给李全。并告诉李全,胡言也不是什么好鸟,一言不合就能杀人。

李全看了自然是不高兴,心中就对许国和胡言有了看法和戒心。当听说许国在来楚州的路上时,李全便领兵借故去了青州,避着许国。

徐稷他为何要这样做呢?因为他一向有统帅淮东的想法。

徐稷本以为贾涉去了,自己可以接任,却没想到朝廷任用胡言为制置使不说,还又派许国任制置副使。为此,他极为失望。

你想想,他在楚州奋斗了许多年,现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突然骑在了头上,这叫他心里如何能舒服。

再看看许国,不过是一个粗鄙的武夫,靠送礼行贿转成了文官,也能在他一个文人面前耍威风,他怎么可能会服?

所以,徐稷想使坏,去拆这俩货的台。

而能让胡言和许国在楚州站不稳脚跟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李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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