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往事

岳言在和上官卿云接触的瞬间便发现他的灵力被上官卿云“吸”了过去，只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异常，一是害怕对两人的关系产生影响，再者，若是当时附近有别有用心之人发现了，难免不会为二人引来麻烦，毕竟从上官卿云的表现来看，她似乎并不知道刚刚两人之间发生的这件事。

岳言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灵力的变化，发现自己的灵力只是被消耗掉了，而自己体内灵力的上限并没有变化，也就是说，他体内的灵力总量没有减少，只是相当于被使用消耗掉了。

或许自己应该去和上官伯父说明一下，还是自己在暗中调查一番？岳言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他不过初入修行之路，即便那‘万象无极’上记载了许多信息，但只凭岳言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全部知晓，许多修行上的问题都需要靠自己去外界获取。

“要不，还是明日去找上官伯父问一问吧，毕竟他已经知道我在修炼了，和他交流一下倒也无妨。”他还是决定去找上官至交谈一下。

决定之后的计划后，岳言沉下心来，盘坐在床上，修炼起来。

第二日一早，岳言便结束修炼起身去前堂，想看看上官至现在是否在处理公务，顺便找上官至讨论一下岳言昨夜的发现。

岳言来到前堂，发现上官至和上官卿云正在说着什么，上官卿云见岳言来了，立马羞红着脸快步进了后堂，只留上官至和岳言两人在此，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咳咳...”上官至率先打破了沉默，“贤侄，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何事啊？”

“岳言有一事不解，想请伯父为言解惑。”

“但说无妨。”

“昨夜，言与上官小姐...”岳言有些不好意思，“我们牵过手了。”

“嗯，然后呢？”上官至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岳言想象中的惊讶或是愤怒，这让岳言一时间愣住了。

大汉虽然开放，但男女之间私自有肢体接触，乃是失礼之行，若是落入他人耳中，免不了被指指点点一番，岳言并不在意这些，他的思想并不与这个时代相符，但他也需要为上官卿云着想，毕竟对于女子而言，名誉清白是非常重要的。

见岳言不说话，上官至开口道：“不用担心，我都已经知晓了，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先说说你的不解之处吧。”

“昨日，当言与上官小姐的手接触时，言感觉体内的灵力不受控制的流向了上官小姐，伯父可知这是为何？”

“方才我和卿云正是在说这事，我正想找你说这事，没想到你先来了。”

“伯父知道是何缘故？”

“那是自然。”上官至说完，轻叹了一口气，“这事还要从卿云出生之时说起。”

“十六年前，我在荆州任职，卿云出生那天，整座郡城周围汇聚了一股浓郁的天地灵力，起初人们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那股灵力极为精纯，并且不论灵力为什么属性，所有修士的修炼效率都有了巨幅的提升，可随后，一场场灾难接踵而至。”

“先是那股力量引来了数不胜数的木妖和更为强大的木属性妖物，附近的花草也迅猛生长，整座城都被包围了起来，难以通行，随后，城中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病症，染上这种病的基本都是没有修炼过的普通百姓，他们的四肢变得僵硬，难以行动，到最后则会变得无比虚弱，瘫倒在地上，直至死亡，那些修为较弱的吸收过那股灵力的修士，则是直接爆体而亡。”

岳言听了上官至说的话，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记忆里有过这次灾难的印象，当时这件事情传到朝廷后，立马传遍了洛阳，他自然也是有所了解。

“您是说，这一切都和卿云有关？”岳言赶忙问道。

“不错，但这并非是她所愿，事态发展到最为严重的时候，整座城可以说几乎没有人存活，之后还是请出了那位大能出手，这才解决了当时的问题，那些还未死亡的百姓最后活了下来，所幸没有留下隐患，但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说到这里，上官至又叹了口气。

岳言看着上官至的神情变得无比落寞，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在自己的治所出现这样的事情，换了是任何人，恐怕都会无比痛心吧。

“好了，不想那么多了，反正都已经过去了。”上官至并不打算过多去回忆那段往事，“那位大能来到城里，指出是因为卿云的特殊体质，这才造成了这样的情况，之后在卿云的灵性上设下封印，最后才解决了问题。”

“卿云的体质？”岳言微皱，有些不解，什么样的体质能够带来这样的灾难？

“你不必担心这个，卿云的体质并不是什么会带来灾难的，据那位大能所说，她的体质应该是传说中的‘五灵阴阳圣体’中的木体，具有极为纯正的木灵之力，是天地木灵之力的宠儿。”

“‘五灵阴阳圣体’？”岳言从未听过这种体质，他目前也没有在自己的功法里面见过有关这种体质的记载。

“天地万物皆有阴阳之分，五行之力也不例外，而人生有灵性，皆有阴阳五行之分，多数人的灵性都只有阴阳一极，五行一行，同时拥有阴阳两种五行之力的少之又少，纯度能够达到极致的更是万载难逢，这样的体质，被人们称为‘五灵阴阳圣体’。”

“原来如此，所以卿云灵性属木，同时拥有极为纯正的阴阳两种木灵之力吗？”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说这并不算是坏事，只是我们都没有预料到，那时才没能及时处理，最终造成了那样的灾难。”

“好了，卿云的情况我都已经告诉你了，现在，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上官至突然神情严肃的看着岳言。

“伯父请说。”

“你希望卿云和你一样成为修士吗?”

“...”岳言并没有想到上官至会问这样的问题，“伯父这是何意？”

“其实，出于一个父亲的私心，我并不希望卿云去面对修行途中的艰险，还有她需要去背负的责任，但我知道，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需要去面对并解决，不是吗？”

岳言看着上官至逐渐淡然的神情，心中有些感慨，刚刚的那一席话不单单是对他说的，也是对上官至自己说的。

“昨日，你的灵力进入卿云体内后，激活了她的灵性，她体内的封印也随之被破坏，现在的她，只要拥有适合的功法，就能进行修炼。”

“伯父为何要问言呢？”岳言不明白上官至为什么会问自己。

“难道你身为丈夫，连自己的妻子都不愿意关心吗？”

“...”岳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哈哈！”上官至见岳言的表情，不禁大笑道，“有的时候，能力越强，也就代表着你这责任越重，卿云也好，你也好，你们的特殊之处，你们所拥有的力量，都是你们肩负的责任的象征，或许现在你还不明白，但以后的你，总会明白的。”

“责任吗？”岳言伸出右手，紧紧的盯着，喃喃自语道，“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