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追击
唐起不顾及伤痛,找出藏在密林里拴好的马,翻身上马骑着马往罐城追击。
屠申虽然没有明说鱼不厌在罐城,可他的箭已经指示往那个方向是没错的。
马不停蹄地大约跑了二十多里,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快马奔来,马蹄声越来越大,人数众多。
唐起骑的马是普通的马匹,对方的速度之快,远远的在自己之上,像是快马。
愕然想到是不是跟踪我的?
唐起悄声下马,躲到官道的深处,把马拴到一密林处,纵身跃到官道附近的树上,拨开枝叶,看看远处跟来的谁。
森林密处,树影婆娑,黑暗中形成的厚重的黑色剪影,微风轻轻的拂过。
凭借着点点的星火之光,瞧的迷糊朦胧。
远处成群逐队,星星点点的火把,由远而近,逐渐跑到眼前。
马匹有二十多人,距他前面几百米的地方,停下来休息片刻。
相距甚远唐起只能看到他们的瘦削的背影,浮光掠影一般。
那人踩着马镫跳下马来,一阵金革之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嘎嘎作响。
他兔头獐脑,胖胖嘟嘟,身穿一身黄金战甲,战甲的肚子露出一大块,堪堪遮住,甚是难看。
步履蹒跚,拖着沉重的身体,艰难的往前行走几步,拎一袋水囊站在马匹旁。
“此处距离瓮城还有多久?”喝水的男子,拧开水袋盖子,低声的询问身旁的人。
说话的是罐城城主吕釉,而它旁边的一位是罐城统领:霍未央。其它人是贴身保护的士兵。
霍未央长得英俊威武,手臂孔武有力,身壮体宽,留一戳胡子,着一身盔甲,身侧挂一把宝剑。
霍未央简单地回答,“回城主,此地距瓮城还有近三百里。最快也要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吕釉拿着水袋在手里摇晃,眼睛看着远处的山影重重,“吧唧吧唧”嘴里在咀嚼刚喝的水。
两人站在官道的边边,远处是一处空阔的场地,站在此处俯瞰而下,视野开阔,远处风景尽收眼底。
“现在是卯时,到翁城,亥时才能到,看来要加快速度。”吕釉说道。
霍未央未作声,站在一旁。
“我们刚去碗城,连夜就招我们去瓮城。是不是走漏风声了。”吕釉疑惑地审视着霍未央,严厉的眼神,瞪着霍未央,怀疑的问道。
此次去碗城只有几个人知道,吕釉不得不怀疑有人泄露行踪。
霍未央抬头看了一眼吕釉,随后又低下头,心头微微一震,后背发出一丝凉意。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此等事件务必小心为妙。
低着头弯着腰,作揖一般,小心翼翼地说道,“我马上去查。”说话间有些许的犹豫,声音确实刚果洪亮。
“嗯,定要查个清楚。回头再向我禀报。”吕釉语速快捷,严谨地说道。
吕釉叮嘱的接着说到,“我们在碗城的事一定不要泄露出去,知道吗?”
“是,要是谁泄露的,一定不会放过。”霍未央答道。
他拿在手里的水囊又喝了几口,若有所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未央,你说我大哥连夜招我们去是什么意思。不会是鸿门宴吧!”吕釉试探的问道。
他称呼霍未央,不连着姓氏。
“属下不知,也不敢乱猜测。但是城主要去的话,也必定做好万全准备,以防万一。”
霍未央小心谨慎地答道,刚才的疑虑还在心中打颤,此次若有意外当真后果不堪设想。
“我和他在打仗,如此匆忙急忙招我,要不是说有父亲的一些内情,我肯定是不去的。”
吕釉说话间声音越来越大,言语间充满不满,脸上的怒气越积越多,胸中也是气鼓鼓的。
“我要是不去...”吕釉说着说着,停顿了下,似乎在酝酿什么。
霍未央又抬头看了一眼,心里琢磨他下面的话,仔细地听他把话说完。
“有些消息肯定是不能准确掌握的,父亲的内情,我是一定要掌握的。”吕釉刚毅地说道。“要是鸿门宴...的话...”
霍未央立即表态地回道,“属下誓死把您救出来。”说话间坚决果敢,未有一丝犹豫。
“我看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叫我去,然后杀人灭口,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不至于。”吕釉自己分析着。
“应该还会是其他事情吧!你帮我分析分析。”吕釉说道。
“没关系,直说无妨。”吕釉撇撇手,晃着脑袋说道。
“禀城主,我看是不是要谈沙河镇上停战的事?”霍未生试探性的,小心的答道。
“哦,沙河镇,怎么说?”吕釉看着霍未央,一下子似乎来了兴趣,充满了期待,嘴上还是惊讶的说道,
“沙河镇的交战,对于双方其实都没有好处,现在已经这么久了,应该要谈谈了。也可能这次主要是提条件...”霍未央说道,至于是谁提条件,得看谈判上的筹码了。
吕釉沉默一会,思考着霍未央的话,眼睛望着远方,黑乎乎的一片,没有说话。
“提条件,提什么条件?他还敢跟我提条件,反了他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吕釉说着,越说越生气,音量也越来越高。
霍未生沉默的陪着,听着吕釉的唠叨。
“不管怎么样,沙河镇的事绝决不能退让。只有我能提条件,还能让他提了。”吕釉毅然决定的道。
攥在手的水囊,水喝的差不多了,摇摇空空的水囊,递给身边的人,擦擦嘴上的水渍。
“走吧!”吕釉一声喝令。
沉重的盔甲相互摩擦的铿锵声,动作整齐,声声震响。
几十匹快马不约而同的,飞舞马鞭,“啪”在空中作响,虚张声势,在马匹上一拍,战马快速冲了出去。
待马蹄声渐行渐远,唐起飞跳下树,仰头瞧着奔走的人群,俯身牵来拴着的马。
牵到路中间,踩在马澄上,翻身上马,呦呵一声,往罐城飞奔去。
马奔腾而去,留下一个追风的少年身影,消失在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