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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左家村民

唐起飞奔着过去想去追上陆非善,跑到断臂处已不见他的身影。

前方满目森森,树影重重,早已不见人影。

陆非善对这里的路况十分熟悉,随便的左拐右拐,便能把唐起甩开。

此刻唐起想追也追不上。

左雯翘首以盼的目光随着唐起走动。

追寻陆非善无望,只好来到陆非善掉落的大刀处,大刀深深的插入地里面。

他单手紧握,一试之下竟然未能拔起。

只好双手紧握才把大刀拔起,端在手里瞧得仔细。

大刀非常的沉重,少说也有百十斤,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刀刃锋利无比,寒光乍现,果真是一把宝刀。

他瞧了瞧,满意的笑了笑,顺手扔进布袋里。

转身临走时斜瞟了一眼陆非善断掉的手臂,他的手臂还在流着血。

此时就算捡回去也已安接不上了。

唐起转身来到左雯旁边,左雯眼光闪着亮光,倾心的羡慕地看着他。

她眉开眼笑,对着唐起道,“唐起哥哥,你真厉害,三拳两脚就把他们打跑了。”

唐起没有说话,点点头,默认了这几个小喽啰对于唐起来说还算小菜一碟。

……

此处一个半倒塌的房屋里走出来一位老者,他低着头,躬着腰,盯着着左雯叫道,“这是左尚家的丫头吗?”

左雯的父亲便是左尚,母亲林氏。

能说出左尚的都是以前村里的老人了。

老者对左雯并不是很熟悉,他们只是和老一辈的人打交道,比较亲切,现在只是住一个村里的,还不经常见面。

村里遭遇了抢山霸地,已有十年之久,早已是物是人非,现在每一天都活在恐惧当中,说不定哪天就……现在还能认识也是凭着以前的记忆。

左雯高兴的跑过去道,“是,是,是,柴叔,我是左尚家闺女,叫左雯,我这次回来是希望能把恶人赶走,还我们之前的家园。”

这位老者叫左柴,已经年逾古稀,垂老的身子,走路也是颤颤巍巍,眼睛貌似有严重的近视,盯着地面看上许久,耳朵也已严重的老化。

左柴颤抖的手升了起来,道“我们年纪都大了,在左家村已经没有几个人了,还能认识的就更少了,想要恢复以前的家园那…那…也是不可能了。”

他说话的声音清脆,多说几句便有咳嗽声传来,嘴唇在说话时一直在抖,满是皱纹的皮肤上,已经有半截身子埋在土里了。

“要是我…我…还年轻二十岁,我一定去帮你们赶走他们,好好的一个村子怎么就变这样了。”

他无能为力的瞅着。

左柴叹息一声,转头回望满是荒废的村庄,残壁断垣,断梁碎瓦,怔怔地望着眼前的枯草荒地,到处是一片破败的景象。

人已经年过花甲,此时回顾起来是一片糟糕,想着想着,眼里噙着泪,手持的拐杖,用力在地上戳上几下。

不禁潸然泪下。

左雯扶着左柴安慰道,“柴叔,只要我们能要回来,留给子孙后代不还是可以吗?”

左柴听后更加的伤心,刚才还是掩面而泣,变成嚎啕大哭。

往事更像是心中的一道疤,要是慢慢揭开,是谁都忍不住的要哭泣。

他疼在伤口更痛进心里。

伤心一阵,提着衣袖擦擦眼泪,缓慢地道,“你可知我有两个儿子么,左溪和左滩,他们在第一次的时候便去了找他们理论,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左雯听着他说话,先是摇摇头,他对左家村的情况也是了解甚少。

“我在村里留守,也是要等着他们回来,万一那天真回来了,我们老左家至少还是有后的,要是我也走了,那不是……绝后了吗?”

他哽咽着,说到伤心处,半天没缓过劲来。

人生最悲惨的不过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低头抹抹眼泪,哭过之后的眼睛红红的,脏乱的衣袖被淋湿一大片。

又接着说道,“旁边的左森应该还健在,只是因为不知道能活多少年了,那一间的左梅夫妇还在,现在算来就他们家还算可以了。”

他分别指着前面一间和后面一间说道。

“我们村能够活着的几个大概都在这里了,还有几个搬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想当年我们村有近两百号人,一年之间,近乎死绝。”

“你还能活着,就听我唠叨下去,等哪天没人唠叨了,左家村的人就差不多该绝了吧!”

他说话间的声音,变得沙哑,说起这些感觉就在身边一样,那些出现过的人和物仿佛刚才还在,只是一转头他们便消失不见。

他也想说着不公,只是这不公没人听他说起,他老了,和瓦片的房子一样,老了就会摔在地上,融入泥土,慢慢消失在这世界里。

“吱呀”刚才左雯敲门的那一间房里走出来一人,对着左柴道,“柴哥,好久没见了。”他是左森,年纪上比左柴小几岁。

对着刚才敲门的左雯也只是随口打了个招呼。

他们虽然住在一起,可也是很少见面,每次出门一趟,回去就把门锁上半个月的,根本不能出来,一旦被抓住可能就永远回不去了。

两位兄弟一见面感慨万千,恨只恨实力不够,不能把冥尸宗的全部猎杀,现在沦落着躲在屋内不敢出来。

听见外面的谈话声。

另一扇门也打开了,是左梅夫妇,一个左梅,一个左杨。

他们俩听到外面的谈话声,在门缝里看了许久,认为是安全的才出来。

他们也看见左雯带着人把冥尸宗的人杀了,只是还是没有胆量出来,直到左柴出来才跟着一起。

左家村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的聊过家常,这里的一切留给他们的是无穷无尽的委屈和折磨。

现在大家都是年逾古稀之人,生死早已经看淡,说不定哪天就走了,现在能说一次是一次。

这里左柴最大,左森第二,左梅夫妇比他们小上几岁。

他们过来跟左柴打招呼,诉说着这些年的不尽如人意的往事。

此时,夕阳西下,傍晚的霞光万丈光芒,绚丽多彩,奈何“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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