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卢巧玉紧张的冷汗直流，脑子疯狂的转动着，准备想个完美的借口。

她甚至想到了，关键时刻，如果实在不行，就把自己卖了，也不能把陛下供出来。

实在不行，她就说自己心思不纯，半夜出去，其实是想偶遇陛下，她想进宫！

卢巧玉：……！

呜呜，陛下，我为你可是付出良多，回头你的赏赐，可不能太少了！

不止卢巧玉紧张，暗中盯着的暗卫也紧张。

啊这……

要暴露了吗？

陛下虽然不是多疑之人，但是顾年年情况特殊，所以陛下做了明暗两手准备。

明面上派出了卢巧玉，暗地里还有两名暗卫，一天两班倒的暗中观察顾年年。

当然，涉及到隐私之类的事情之时，他们肯定是要避嫌的。

但是，其他的肯定是要盯着看。

这是监视，也是保护。

对于卢巧玉似乎要暴露这件事情，暗卫也有些犹豫。

要不要保一手呢？

一明一暗两个人都陷入到了紧张的思考之中。

顾年年睡了一觉醒来，发现……

哎？

卢巧玉不在？

这怎么回事儿啊？

她倒是没多想，只当对方是睡不着，出去转转。

但是这里毕竟是皇宫，陛下的后宫，乱转之下容易出事儿。

万一被陛下误会是想勾引他怎么办？

虽然，剧透系统提供的剧情里有提到过，如今的陛下，到老都是一个人，没立后，也没有孩子。

后面有野史说，是因为他心里有白月光，所以一辈子没成亲。

不过，因为先帝对皇后情深，再加上身体不好，也没有孩子，如今的陛下是对方从宗亲那边过继的。

所以，朝臣还有宗亲，对于武帝陛下终生不婚的事情，也不算是特别看重。

特别是，对方最后还过继了宗亲的孩子当太子培养，朝臣就更挑不出错来了。

但是，万一呢？

顾年年还挺忧心的。

如今看到人回来了，似乎也没招惹上什么事情，终于放心了，大步往前走，来到卢巧玉跟前，正准备说话，便从对方身上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儿。

这让顾年年不顾形象的轻嗅了两下：“嗯？”

含糊的来了一个疑惑的鼻音之后，顾年年抬起头好奇问道：“你去御膳房找吃的了？”

不然，身上怎么有食物的香味儿呢？

好像是她这两天吃的桃花酥的味道。

因为是过油炸的，所以味道特别香，而且还颇为浓郁。

天知道，卢巧玉紧张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结果，顾年年只过来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半夜背着我偷吃？

这让她悄悄松了口气，同时顺着话头往下胡编：“晚上只吃了粥，有点没吃饱，就想着去看看，但是没好意思进去。”

先帝专情，如今的陛下又没有后宫。

后宫没什么人，所以，御膳房日常并不忙碌。

这个时间点还有人，是因为陛下要熬夜批折子，所以给他准备的宵夜。

卢巧玉身上沾了香味儿，也是因为刚才离开的时候，陛下的宵夜正好送过去，飘着热气呢，估计是飘到她身上，带了一点香味儿回来。

听她这样说，顾年年稍稍有些失望。

这如果是自己家，几点她都敢折腾。

但是宫里……

那就算了。

她给了卢巧玉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又指了指屋里：“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卢巧玉：“……嗯，我知道了，那咱们去睡觉？”

顾年年中间醒来，其实也没什么精神，所以很快点点头。

卢巧玉竖着耳朵，也没听到什么不一样的心声，估计对方应该是信了自己的说辞。

等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卢巧玉这才敢真正的松口气，人都直接瘫坐在那里。

缓了半天之后，这才抹了把脸，然后简单的梳洗睡觉去了。

第二天，两个人是一起吃的早饭。

吃饭的时候，看着熟悉的肉糜粥，小咸菜，顾年年又想念起了在现代时候的早餐。

【豆浆，油条，油炸糕，小笼包】

【煎饼果子，小碗馄饨，鸡蛋饼，三明治】

……

看着这些文字在顾年年头上飘过，又在耳边响起，明明并不认识这些东西的卢巧玉，悄悄咽了一下口水。

虽然不知道，这说的是什么，但是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啊！

吃过饭，两个人又对重华宫的土地，进行了一番规划。

讨论的差不多了，陛下也下早朝了。

顾年年得去上值了，卢巧玉能暂时休息一下。

今日顾年年身体很好，还准备去吃瓜，顺便想请示一下陛下，能不能借工部尚书用一用的。

所以，今日得她去。

如今的科举制度，只是古代科举制度的一个雏形。

如果真的细致划分的话，如今算是察举制往科举制过度的一个阶段。

简单点来说，就是地方推荐对应的德行过关人员，然后统一送到京城，接着由礼部和翰林院联手出题，进行考试选拔。

毕竟，纸张没普及之前，想要进行全国范围内的这种大型考试，还是比较艰难的。

早朝的时候，科举之事自然已经协商过了，礼部的崔尚书，今日下朝之后，便去忙着调查徒弟的事情。

其实他昨天下朝之后，也去查过了。

他带过的学生，下属，这些都算在徒弟范围之内。

这样一看，涉及到的人员还挺多的。

不过因为是科举舞弊之事，所以范围又缩小了一些。

饶是如此，半天时间其实也查不出来什么。

所以，今日早朝之后，崔成锋也不浪费时间，接着去查了。

同时，他还需要跟女儿挑明，他们夫妻不睦的事情，让女儿自己决定，是跟女婿说清楚了，还是怎么样。

这件事情，两夫妻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崔成锋能做的，大概就是帮他们夫妻俩张嘴。

其他尚书没什么别的安排，早朝之后的议事，他们肯定是要来的。

而且，还指望着能不能从顾年年这边听到点别的消息。

所以，不来怎么行？

陛下先行，其他人紧跟其后。

进来的时候，已经开启小喇叭的人，如今并不需要特意抬头。

但是谨慎一些，没敢去戳小喇叭的人，下意识的将目光放到了顾年年头上。

此时的顾年年，还在纠结，自己要怎么样开口。

【陛下~】

【陛下！！】

【陛下~=~】

……

气泡夹子音，卖萌萝莉音，高冷御姐音……

顾年年能用的上声音，都用上了。

就是为了想一个好的开场方式。

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