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恶汉上门
我来到外面抽烟，时间不长，两个女孩走了出来。
“现在有两种治疗方案。”我说：“小莹的体内邪气很盛，且中气不足，想彻底康复，得花很长时间，至少一个月往上。”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
蓉蓉问，另一种方案呢？
我说道：“那就是简单按三次，三次算一个疗程。去不了根，勉强解决当下的急症。”
两个女孩嘀嘀咕咕商量了片刻，最后决定先按三次看看。
我点点头，没有勉强，告诉小莹回家好好休息，这周六的晚上再过来做第二次。
小莹走了两步，腿发软，软绵绵靠在闺蜜的身上。两人搀扶着往外走。
我说道：“一次三百，把钱准备好。对了，还有件事……”
两人停下来，一起看我。
我说道：“最好是回忆一下，自己是怎么中邪的。让你中邪的人绝对不一般，这样的高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害人的。里面肯定有玄机。”
小莹点点头，正要再走，脚下又是一软，差点摔倒。
我只好让她们两人先坐着休息，然后去水槽子里捡了两个碗简单冲了冲，泡了热水端过去。
小莹不知是不是太过疲倦，不爱说话，脸色郁郁的。
而闺蜜蓉蓉围着我叽叽喳喳很有兴趣，问我怎么学会按摩驱邪的。
我点燃一根烟，吹了一会儿牛逼，说我爷爷是六台山的得道高人，从高人手里传承了这门绝学，一脉单传到了我这儿。
蓉蓉看着我，都是小星星，沉迷于我的魅力中不可自拔。
“刚开始还以为你是个大涩狼，或是个大骗子呢，”蓉蓉兴奋说：“你从小莹的后背取出灰色的血，我才真正服气。咱俩加个好友吧。”
本来不想加的，后来想想，多个人脉多条路，说不定这女子日后能介绍更多的客户。
加了好友之后，蓉蓉问我多大，家里人都哪去了，是自己在这里打拼吗？房子是租的，还是自己的？
我实在是恼了，你他娘的查户口来了。小莹恢复的差不多，赶紧把她们两人打发走。
关上门，我长舒一口气，时间还早，早上六点才能闭店。既然店规是自己定的，那就一定要遵守。
说不定还有客户上门呢。
我来到佛堂，盘膝坐在蒲团上，打开工具箱，取出刚才从小莹身上提取出来的灰色血液。
放在长明灯的红光下，隐隐见血液中有很多细细长长的纹路在飘动，不知道是细胞结构，还是某种昆虫。
鼻子凑过去闻了闻，一股腥臭的气味。
我取来符纸，小心翼翼倒出一些灰血在上面，形成小小的血珠。然后用打火机放在下面，隔着这张符烧起来。
这滴小小的血珠顺着符纸形成辐射状纹理，向着六个方向延伸出去。
我停下打火机，仔细看着上面的图案，心里有数了，喃喃说道：“原来是老鼠，真有点麻烦。”
看着墙上的铁八卦，我想起爷爷教诲的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既然接了这个活儿，既来之则安之吧，钱都收了。
很快到了早上六点，我出门在胡同口买了一份早点，吃完后打板关门。闭了手机，开始睡觉。
一觉闷到下午三点，开始刷手机打游戏，混到了晚上十一点，打开门头灯，开张营业。
肚子有点饿，刚拿出泡面，就听到外面砰砰砰敲门声。
打开门，小莹竟然站在门外，还是一个人来的。我纳闷，她的闺蜜呢？
当下没有多想，让她进来。
“我不是让你周末过来吗，先回家好好休息。”我说。
小莹摇摇头，低低地说：“我在家躺不住，还是彻底去根的好，你帮帮我吧。不能连着做吗？”
“可以是可以，怕你太辛苦。驱邪气很辛苦的。”我说。
小莹咬着下唇，低着头说没事，能忍住。
我抽着烟看她：“你闺蜜呢？没来？”
“嗯。我没和她说，不要老麻烦她。”
“好吧，还是按照昨晚的流程，你先扫码支付三百元，然后脱了上衣到里面按摩室等着，我一会儿进去。”
小莹低着头，拿出手机扫码，默默进了按摩室。
我一口一口抽着烟，今天晚上这女子有点怪，莫不是给她下邪的人察觉了？
待会儿看看再说。
等收拾差不多，我进到按摩室，掀开毛巾被，小莹已经脱好了，露出光滑的后背。
我仔细查看背上的血印子，有些消了。
我跟她说，今天主要还是刮痧放血，第三次的时候再拔罐，可以清空体内的邪气。
小莹没说话，趴在那里玩着手机。
“最好专注一点，别玩手机。”我按在她滑滑的后背上，手指尖传来的都是柔腻。
先按肩膀。
手再往下走，按在胛骨上，她发出“嗯”的一声轻哼。
“你保养的真不错，”我闲唠嗑：“你老公很有钱吧？”
小莹没有吭声，趴在那里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我咳嗽了几声，平稳一下心态。
其实我知道几个秘穴，只要一按，女人会情不自禁地动情。
不过那些地方属于禁术，我是有职业素养的，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再一个，我从小开始修行，讲究的是真阳不漏，只有如此，才能邪不上身。
我手上加了力气，小莹“啊”的叫了一声，浑身像触电一般，“老板，这是按哪了，好舒服啊。”
“这叫风门穴，直通心脏，我正在用真气打通你堵塞的经络……”
话还没说完，“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抢劫吗？”我骂骂咧咧拿着毛巾被把小莹盖上，擦擦手到外面开门。
门一开，外面小粉灯下，站着四五条汉子。有穿黑夹克的，有穿军大衣的，个个叼着烟，寒风中烟气四漫。
“对不起，小店不接待男客。”
正好关门，过来一个汉子用力推我肩膀。
我轻轻一让，化解掉了气力。
这汉子微微愣住，眯缝眼看我，似乎在评估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