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私藏的国库
“好,除此之外,我还要做些什么?”有了忆薰和温娇这两个妖孽在,他也懒得思考了。
反正想的再多,也不如人家周全,就像温勉和温励兄弟俩一样,乖乖做一个听命行事的小跑腿最妥帖。
“你父皇应该把国库和私藏提前转移了,你好好想想,他可能会转到什么地方,咱们也一并带走。”
“这个我知道!”南宫予很自信的带路。“京都的最西边有个黑市。那黑市除了明面上售卖一些没法过明路的东西外,下面还有个很大的地洞,专门贩卖军火兵器的。父皇曾带我去过几次。”
“你怎么确定你父皇一定把国库转到了黑市?”
南宫予坦言。“因为黑市的幕后之手就是父皇。他说明面上他跟那操纵黑市的刑部尚书水火不容,实际上是让他借黑市之手,收集朝臣贪赃枉法的罪证。”
温娇随意吐言,“看来你父皇还没有完全昏庸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温娇。你不要放肆!”此言关乎父皇声誉,南宫予当下翻脸。
温娇抱拳“抱歉!我失言了。你知道的,我这人就嘴巴毒,我不是那个意思。”
温娇的嘴巴,确实很遭人嫌,就连忆薰有时候都骂他,长了个狐狸脑子,吊了个驴头嘴巴。所以也没有再跟他计较。
“以后若在出言不逊,莫怪我翻脸!”
“其实你父皇很令人敬佩,是一个好君王,也是一个好父亲。他能为了你,为了南疆百姓,在重病之下呕心沥血筹谋,能亲自服毒舍弃自己的性命,试问历代哪一个君王能做到视死如归?”
温娇给了南宫行一个中肯的评价。而南宫予却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西郊黑市,刑部尚书秦肯上前跪拜。“叩见太子殿下,微臣已恭候您多时了。”
“秦大人请起!”南宫予亲自扶起他。“昨日你怎没上朝?”
秦肯用袖子,擦拭眼角的泪水。“半月前,陛下就差人给我传信。只要北蒙公主入城,就命我托病不上朝。不曾想,陛下是为了保全我。而我,却连陛下最后一面都没见上,臣,愧对陛下啊。”
秦肯说着再一次跪下:“太子殿下,臣愿誓死效忠您,犬马一生,无怨无悔!”
“好!爱卿,请起!”南宫予亦是泪眼潸然。父皇麾下的忠臣,只余秦大人一个了。
秦肯带着南宫予等人,从暗道进入地洞。一堆堆的金银珠宝堆积如山,还有不计其数的珍藏书籍和字画、兵器等贵重之物,看得人眼花缭乱。
“南宫予,你父皇真可以啊。给你留下这么大一笔财富,就是再造十座宫殿都绰绰有余了。”
南宫予自豪的说。“我父皇素来节俭,这些都是他十几年一点一滴省下来的。他说若是遇到天灾之年,有了这些,也不至于让百姓受苦。”
秦肯感慨:“是啊,好在天佑南疆,这十几年来,风调雨顺,没有啥大灾大难。”
温娇本想说:“天灾倒是没有,可人祸倒是差点灭了国。”
可对上南宫予那虔诚的眼神,生生忍住了毒嘴。
“咱们是现在搬还是?”温励见到那些古籍很是眼热,巴不得立刻翻开,一睹为快。
“事不宜迟!此事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温娇拍手,叫了几个小侍卫过来。
“你们几个,快把薰儿给的那些药粉还有毒液,都洒在箱子上,抹均匀了,一点儿都不要放过。”
南宫予不解“这是何意?”
温娇解释道,“这么多珍贵的金银珠宝,你不眼红,难保那些搬运护送士兵都手脚干净。有了这荧光粉和毒液。只要有人偷偷动手脚,咱们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说薰儿是不是个奇才?”
南宫予哭笑不得,她竟然连这一点都想到了。真不知那脑袋瓜,怎么就那么聪明,相比之下自己就是一头蠢驴,甚至连蠢驴都不如。
地洞里的宝物全部都运出去,足足装了五百车,相当于蓬莱二十个国库了。别说那些士兵,就连温勉都有些眼红,想偷偷的藏几颗夜明珠,送给祖母。
祖母的眼睛不好,一到夜晚,即便点了数盏灯火,还是看不见,有了这夜明珠,老人家半夜起身,就不用摸黑了。
温娇看出了哥哥的心思,私下告诉他。“等这些东西入了富阳,还不是薰儿说了算。那夜明珠,你就是全部拿走,她也不会吭一声。”
由于这东西太多,又太珍贵。忆薰直接派出两万黑风骑,由镇峰将军亲自押送入富阳。
那些眼红的士兵和将领纷纷泄了气。“黑风骑一日可行数百里,他们就是想动歪脑子,也无能为力了。”
国库的事情解决后,南宫予亲自来到吏部挑人。
没有别的考核和说辞,就按温娇的主意行事,快刀斩乱麻,一人一杯毒酒,愿意喝的,跟着一起去富阳,以后一年一颗解药,听话的自然是高官厚禄,锦绣前程。
贪生怕死,瞻前顾后的,也不必饮酒,这等人,就算去了富阳,也成不了大事。
没有破釜沉舟的魄力,没有誓死追随新君的决心,没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格局,不配为官。
很快,吏部挑来的数百号人在这毒酒面前,表现不一。有一饮而尽的豪爽之人,也有踟蹰不前的胆小之辈,当然,也不乏问三问四,想追波主流最后再做抉择的狡诈之徒。
毒酒一共摆了两百八十杯,当第六十个个杯子被人端起时,温娇喊停。
“余下的,不必再饮了,若还有人想去富阳,咱们也不要。六十个有胆有谋的才俊,足矣!”
南宫予原以为怎么着都要带一两百人过去,没想到温娇只挑了六十个。
待所有人走后。温娇问他:“知道我为什么只要六十个吗?”
“咱们新的朝政初立,是该要剩这些,这六十人的俸禄,也是一笔不少的开支。父皇的国库,也撑不了两年。”
温娇一卷书瞧在他脑袋上。“真是个榆木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