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做糖蒜生意
时间过得就像上了发条一样,一眨眼就到了言大河第三次去黄石县送货的日子了。
家里的地基已经打好,若是从高处看,已然能看到房子的雏形,接下来就是安置柱顶石和椽望的安置。
最后就是毡背铺瓦,言三柱说地基打好,顶梁柱立起来后其他的都很快,约莫再有二十天左右就能入住了。
这天,言大河带着孙月华去镇上送货和针灸,言秋正在家里喂鸡,就见林孟芳走过来“小秋,那个奶粉你弟弟马上就喝完了,你拿上钱再去买点吧。”
言秋点点头“知道了娘,我等会就去看看,顺便再看看咱家家具做的咋样了。”
分家出来一个多月了,家里人都肉眼可见的脸上有了肉,不再是蜡黄的样子,现在家里就林孟芳看着最弱了,言秋无意间还看见了林孟芳的亵裤上一直有血,按理说弟弟一个多月她应该恢复正常月经了,但是印象里林孟芳好像一直在流血。
于是言秋想了想,娘,咱一起去镇子上吧,我带你去医馆看看。
林孟芳“啊?不用吧,娘感觉挺好的,每日都能睡好吃饱,等日后再宽裕些再去看看身子,如今家里正盖房离不开人呢。
言秋知道林孟芳是心疼钱,但没直说“娘,你放心吧,等会刘婶子来送柴火,我让她在家看会弟弟,咱俩做牛车快去快回,我看你精神一直不太好,正好要买奶粉要去镇子上,你就和我一起去嘛~”
林孟芳“好好,我去跟你爹说一声,让他中午下完地自个弄点吃的,咱娘俩去镇子上。”
言秋去找了一趟王志文,询问牛车有没有空拉她和林孟芳去镇子上一趟,自己愿意包车,孙志文连忙答应。
就这样林孟芳跟刘寡妇交代好以后和言秋坐上去镇子上的牛车直奔镇子上的回春堂。
到了回春堂言秋让王志文找个地儿歇脚,等林孟芳看完病之后再一起回去。
进入回春堂,还是记忆里的模样,言秋询问“杜老大夫可有空?我娘病了,需要看诊。”
伙计回道“在的,稍等。”然后就转身去叫杜老大夫了。
不一会儿,杜老大夫顶着和杜远志酷似的脸过来,看着林孟芳“是你要看病?”
林孟芳“是,麻烦大夫给看看。”
杜老大夫“过来这里坐下,伸出手。”
好半晌后。
杜老大夫沉默不语,言秋在一旁看着有点着急,开口问“大夫,请问我娘咋了呀?”
这时杜老大夫才开口“生产过程中可是出血量很大?”
林孟芳红着脸回答“是的,现在也仍在出血。我生第一个孩子时并未出血那么多,出血时间也没有那么长。现在总是感觉腰膝酸软,头晕,腹部也总是隐隐作痛,而且总是很冷,这么热的天我也是手脚冰凉。”
杜老大夫“嗯,老夫查了你的脉象因产后失血过多导致的贫血,宫内淤血,造成体虚,头晕,腹痛,腰痛等症状,又过度悲伤忧虑、迎风哭泣、情绪忧郁,引起肝气郁结,导致气血不畅,气血受滞容易失去营养,不慎风邪可以侵入,再加上你思虑过度暗耗阴血,导致你怕冷、怕风现象天阴下雨浑身不适感、浮肿,如此长期下去,会导致严重的产后独特性风湿病和类风湿病晚期。”
言秋和林孟芳都吓了一跳,竟然这么严重。
言秋赶紧询问“大夫,那现在可还有的治?”
杜老大夫“可以,能治,不过治疗时间长,花费不小,而且我建议以后不要再生孩子了,此次生产能平安活下来已经是幸事。”
林孟芳也害怕,但她不是害怕自己的死亡,是害怕自己以后不能照顾这一双儿女,言冬还那么小,襁褓中的孩子离开了自己的亲娘,林孟芳不敢想象。
杜老大夫连续开了几张药方“这个方子是用来止血的,先将体内恶露排净。这个用来弥补身体亏空,补气血,同时你们也要在日常饮食”多吃些温热进补的食物。三月后再来找我把脉看看情况。
言秋收下药方后询问“大夫我娘可以吃一些人参阿姣之类的补品吗?会与这药方里的药冲突吗?”
杜老大夫没想到年前看似穿着普通的母女俩还有些身家,于是开口道“并无冲突,不过如果吃着发生了上火的情况,就不要吃的那么频繁,或者停止进补人参这样的大补的药材,注意不要与药同时吃就行。”
言秋点头,心想可以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给林孟芳补补了。
去柜台付完钱,一共花去十三两银子,林孟芳心疼“怎的这多银子。”
言秋安慰“娘,这药咱得吃三个月呢,平摊到每天这才花多少呀!娘我去给弟弟买奶粉看家具,你去找志文叔,坐在牛车上等我,别跟着我跑了,大夫都说了,你这毛病就得养着,可不能累着。”
林孟芳应了,自己往牛车方向去了。
言秋先去林木家看了家具的情况,三张架子床已经在院子里晾晒了,厨具也做好了,林木现在正在做书桌。
言秋看了看情况,觉得进度还可以,再过二十天基本差不多都能做好,以后还差点什么就再定。
跟林木道别后,言秋从空间找出来奶粉倒入陶罐里。
陶罐是之前言秋在镇子上屯的,怕什么时候就用上了,这不今天就可以用来装奶粉了。
想了想,言秋又拿出来了一个大点的腌菜用的罐子,想用来做糖蒜,之前在黄石县的好再来店里言秋看到了有人腌蒜,不过不是糖蒜,有点像腌菜,言秋想着既然有这种腌菜,自己放了糖做出来腌菜好像也不是很出格。
言秋意识看了看空间的白砂糖和红糖,其实不出意外的话,言秋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天天吃糖,都是吃不完的。
所以糖蒜生意我来啦!
又掏出了红糖白糖花椒之类做糖蒜的材料,大包小包的往王志文的牛车走去,上了牛车,林孟芳见言秋买了这么多东西也没有大惊小怪,现如今家里的钱都是言秋挣得,而且也从没有乱花什么钱,买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就更少了,林孟芳心疼女儿,所以言秋买什么她都不会责问什么的。
但言秋却凑到林孟芳跟前低声对林孟芳说道“娘,我又知道一个挣钱的法子,买了点儿材料。”
说完神秘兮兮的在唇边比了个“嘘”地动作,林孟芳好奇,也明白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言秋笑着对王志文说“叔,咱再去趟杂货铺,我买几个罐子,回家腌菜吃。”
王志文“得嘞,坐好咱就出发。”
...…●○……...
到家后。
言大河夫妇还没从县城回来,言秋便和林孟芳说起来这糖蒜的生意,说完后林孟芳连着点头“我觉得可行,以前咱们没菜吃的时候,就是第地里拔个蒜头就着窝头杂粮吃呢,如今你说这糖蒜还有甜味,也没蒜那么呛口,还放盐巴来腌着,那味道肯定好。”
说罢娘俩就开始一步步做糖蒜。
言秋把林孟芳赶回屋子里躺着“娘,你别干了,你忘了大夫说的事儿了?你现在就卧床好好休息,以后家里的活都别干,你不想健健康康陪我跟小冬长大啦?”
“好好好,都依你,那你自己忙活去吧。”林孟芳回了屋。
言秋先把所有的陶罐洗了一遍,擦干。
接着烧了一锅拿出新蒜去除外面的皮和根,留下一两层薄皮放在一旁备用,往锅里加入水,倒入白醋,放入花椒和八角,等待醋水烧开,沸腾后,热气腾腾的酸气直扑面门。
之后加入盐和糖,搅拌均匀后,拿出灶台里的火,熄灭。
让锅慢慢冷却,言秋把蒜一颗颗放在罐子里,等水彻底凉透了以后,倒入罐子,密封好,等到下次言大河去县城就可以吃了,顺便拿去卖。
晚饭时分,言大河夫妇风尘仆仆的归家了,虽然疲累但是都脸带笑容,不用说,定是因为银子在手里高兴地。
分完银子后,言秋说了糖蒜的事儿,一家人都没什么意见,对于做吃食生意方面,大家都无条件地支持。
日子眨眼就过了十天,又到了给张贵全送货的日子了。
言秋拿出来了几颗糖蒜放在饭桌上,剥开一颗放进爹娘碗里“尝尝味道咋样?要是不错的话我今天就带着这坛糖蒜去镇上找好再来掌柜看看收不收。”
言大牛先咬了一口第一反应就是脆,接着就是酸甜的口感,还有一点点酸的辛辣味,于是言大牛一口气剥了一整颗蒜吃掉了,吃完了还砸吧砸吧嘴“小秋啊,这蒜做的也太好吃的,我还不知道还能这样吃蒜呢,以前那些蒜都白吃了,这要到了冬天,和稀饭窝头一起吃的话那不得馋死个人。”
饭桌上其乐融融,一家人快速吃完饭言秋和言大河带着糖卷竹签糖和糖蒜直奔黄石县。
到了好再来杂食铺,言大河照常交完货没有离开,询问张贵全“张掌柜,我家琢磨出来一样新吃食,您有空的话给我掌掌眼,看看能不能上你家铺子卖。”
张贵全来了兴趣“哦?是什么新鲜的吃食吗?我先看看。”
言大河利落的把装着糖蒜的坛子打开,张贵全探头凑近坛子口闻了一下,嘴里就不自觉分泌出口水,就要伸手去拿出来尝尝。
言秋忙上前阻拦“掌柜叔叔,这个不能直接用手拿,必须要用干净没有油没有水的筷子或者勺子拿出来,不然这坛子里的东西就不能长久保存了。”
张贵全“这吃食还能保存很久?”
随即让人送了双筷子来,言秋接过筷子从坛子里夹了一整颗糖蒜放在盘子里。
张贵全看见是蒜,有点失望,店里有卖腌蒜,但想起来刚才在坛子口闻到的味道,还是决定尝一下味道如何。
剥开蒜衣后,张贵全把蒜瓣儿放入口中品尝“脆爽,酸甜口,这里放了糖?”
言大河点头“是,是,这叫糖蒜,可下饭了,冬天没菜的时候吃再好不过了。”
张贵全“放了糖?那这价格..”
张贵全尝过味道又知道能长期存放,这样的东西对于常年在外的走贩来说绝对是难得的东西,有时候在他们走四五天都找不到个镇子落脚,只能啃干粮,要是卖给他们,那可是不少的收入。
就算没有他们,那这道菜在冬日里也是极强手的,每年一入冬,买腌菜的人就多了起来,这糖蒜可比普通的腌菜味道好了不知多少,思考完这些的张贵全立即就决定收下糖蒜,只是不知进货价格,糖是精贵玩意儿,谁也没想到用它来做腌菜这种低廉的吃食。
言大河见张贵全感兴趣,脸上堆满笑容“掌柜,不瞒你说,这蒜虽不是什么金贵的食材,但也没白萝卜白菜那样便宜,再加上我们做这糖蒜除了糖还用了不少香料,所以这价格我们定在十八文一斤,您要是觉得可行的话,下次来就给您连着糖卷一并送来。”
张贵全皱眉“十八文也太贵了,猪肉都差不多是这个价格了。”
言大河讪讪的不敢接话,说实在的他心里也觉得太贵了,十八文买肉吃多香啊。
言秋倒是开口“掌柜叔叔,这糖蒜一斤,可以吃好几顿呢,这肉一斤的话,一家五六口人,每个人能分到几口呢?而且咱这还有糖,成本本来就在这呢。”
“啧”话虽然这么说,张贵全还是想还还价“这样吧,十五文,这坛子糖蒜我先收下,且卖卖看。”
最终经过一番拉扯,糖蒜的价格定在十六文一斤。
掌柜找来一个干净无水无油有盖子的坛子,称了一下坛子的净重,又把糖蒜一颗颗捞出控水,放入坛子中,最后连着坛子一起称重,减掉坛子的净重,一共是八斤六两。
言大河大手一挥,把六两的重量直接抹去,就这样言大河和言秋又拿到了128文。
言大河乐呵呵跟张贵全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