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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项庄舞剑

牛伟毅满脸不服还想争辩,被牛建业伸手拦下,笑着说:“犬子性格急躁了些,还请两位见谅。”

“你们这次来临安船上装多的货,我派人看了成色不错,徐天师又帮了这么大的忙,这批货您二位不用也不用找别人了,你们的货我们商会照单全收。”

李灀泗上去握住牛建业的手,激动的说:“那就太谢谢牛老板了,我们俩这几天正找合适的买家呢。”

牛建业连连点头说道:“哪里哪里,大家都是求财做点小生意嘛。”

“那你们这船肯定不能空船回去,这几天看好临安什么物件没有?”

徐三良微微一笑低头,从口袋里取出一张货单,双手递给牛建业说:“牛老板,这是我们想要的货,东西都比较紧俏,估计也就您手里做的了这单生意。”

接过货单牛建业越看脸色越难看,随手把货单传给他儿子,为难的说:“二位要的这些货,尤其是棉花和药品,那可都是管制品啊,我这可是守法商会,实在是搞不到这些货物啊。”

“哗”猛的抽出手枪的牛伟毅,捏着货单抬起枪管顶在徐三良的脑门吼道:“你们竟敢来我们牛家买管制物品,一看就是乱党分子,还不举起手来束手就擒?”

徐三良缓缓抬起右手,取下帽子亮出里面两枚九七式手榴弹,伸手拨开顶在脑门上的枪管说:“俗话说,买不成仁义在,牛老爷子,牛家就这么个待客之道?”

憋了眼假山上的黑影,“咻”一声,假山上暗地瞄准的枪手,眉心一缕红印就栽了进了河里。

徐三良转头责怪道:“让你手下悠着点,这把牛老爷护院打死了,我们怎么给牛家交代。”

李灀泗背后的鲁大海抖下右臂,两根黑筋收进袖子,左手插回裤兜说:“徐老板放心,我下手向来有轻重,刚才只不过是手里盘的核桃,死不了人的。”

话音未落“咳咳咳”全身黑衣的枪手,缓缓从河里爬了上来,低头退进了假山的暗处。

牛建业见状连忙上前握住儿子手里的枪训斥道:“对对对,买卖不成仁义在,伟毅把枪收起来,这是在家里。”

训完儿子牛建业连忙陪笑道:“都怪老朽教子无方,两位息怒,都别伤了和气。”

“啪”一个写满日文的纸盒扔到桌上,徐三良冷笑着说:“牛老板太过自谦了,您手眼通天这点小玩意,还不伸伸手的事情?”

牛建业看到桌上的日本药盒脸色立刻变了,抓起药盒问道:“徐老板,你这药是从哪里来的?”

徐三良把帽子扣桌上慢悠悠说:“牛老板,您可真健忘,三天前半夜里不是有条货船,从码头悄悄出去了嘛,这是晚上我在码头捡的。”

说话间忽然,一阵密集的脚步声,院子里围满了伪军,一圈黑洞洞的枪口把徐三良四人围到了中间。

徐三良微笑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站起身来说:“牛老爷子,您这生意做的可太不地道了。”

牛伟毅哈哈哈大笑的抬起手枪,吼道:“我看你们根本不是什么生意人,就是八路乱党,李灀泗自从那天进门撞见你,我就觉得你的长相很眼熟,原来是太君围剿的匪首。”

“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天给我牛伟毅升官发财换纱帽。”

刚挥手喊道:“动手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徐三良冲牛二壮使了个眼色,牛二壮掀开衣服,胸口绑满了炸药,一手捏着引爆器怒吼道:“统统放下枪,谁敢动手,咱们大伙一起见阎王。”

就在众人对峙中,回廊里“老爷,老爷不好了……。”一个下人抱着个布包哭喊着跑了进来。

跪倒在牛建业面前举起布包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老爷,老爷,不好了。”

牛伟毅冲上来“啪”猛扇了一下人巴掌,怒吼道:“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下人捂着脸边哭边说:“刚才有个要饭的拿着这包东西,送到了府门口,里面是少爷的衣服和少奶奶的披肩,今天他们坐马车去庙会,本来午饭前就该回来,这都快晚饭了还没回来。”

“这里面还有封信,请老爷过目。”

牛伟毅一听抬枪顶住下人的脑门大吼:“少女少奶奶中午没回来你怎么不早说,那个送东西的叫花子呢?”

下人浑身颤抖着哭喊道:“我们还以为少爷在庙会玩累在庙里休息,那个要饭的放下东西就跑了,人已经不见了,别杀我啊,老爷,我也在府上伺候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牛建业拿起信仔细读了起来了:“牛老爷,知道你家财大气粗,今日兄弟有难想找牛家借点银钱,两天后准备好十条黄鱼来赎人,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兄弟知道你儿子手握重兵,要是敢派兵上山,就别怪兄弟们不讲规矩撕票了?”

念完信,得知孙子儿媳被绑,牛建业双眼通红转头对儿子怒吼道:“这个不长脑子的东西,枉我教导你多年,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带上你的这帮虾兵蟹将赶紧滚。”

“回去好好反省最近都得罪谁了,还有不准带兵去北山现眼,人家敢告诉你地方就不怕你带兵去搜山。”

见牛伟毅垂头丧气收兵退出庭院,徐三良对牛二壮使了个眼色,从兜里掏出两根金条推到牛建业面前说:“牛老爷子,看来这笔生意咱们还有的谈,这是两根金条是订金,货上船后另外付八根金条,一次付清。”

牛建业听完徐三良的话,看到桌上的金条瞬间双眼充血,怒气冲冲的盯着徐三良强忍着怒火说道:“徐老板,这生意做的不错啊,您要的货今晚就能装船,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孙儿儿媳一马。”

徐三良微笑着扇了扇吹到脸前的热气说:“那就这么定了,放心好了,我们做生意向来是懂的分寸。”

说完从兜里掏出个烟纸叠的花角压在金条下,起身做作揖说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晚上咱们码头见。”

双鬓青筋鼓起的牛建业强压着怒火,嘴里一字一句的崩出:“慢走不送,希望徐老板能遵守道上规矩,不然我牛某也不是谁都摆一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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