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嗯,等你
“你们几个，去把游魂做个备案，别打牌偷懒啊。”
“你，再给我写繁体字的报告，我抽你信不信，扣工资！”
“还有你……别挡着！”
整个办公室的夜班人员瑟瑟发抖，看着火气熏鬼的华所，安静如鸡。
“都挤在这里干嘛，干活去！”
“哟，老大，心情似乎很烦躁啊。”温辞痞痞地斜靠着门口，扯嘴笑。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华清峣冷哼。
“老大，有没有可能，你也是男……”
“闭嘴！”“别惹我！”
“好嘞。”温辞推出身后的陆闻笙，“进去吧，我们在老大眼里不是男人，放心。”
“……”陆闻笙黑线，总觉得这是在骂人。
“我们在老大眼里，就是兄弟，姐妹情深。”温辞说着，搭上陆闻笙肩膀拍了拍。
陆闻笙嘴角抽抽，他想当男人，并不想做姐妹啊。
“老大，你气什么？要不我让那两人分手，你去复合？”
“你看我像有病的吗？”华清峣想拍死温辞，“白天的我，脑子是有多大病，居然还伤心，有这么蠢吗？那玩意哪里值得伤心，饭还敢给我少吃，什么玩意。”
“嗯……老大，我现在就给你订外卖，等着。”温辞眼疾手快掏出手机下单，虽然他很想回个就是有病，但会被拍死，还是算了。
温辞收起嬉笑，正色道：“郊外的枫山阴气异常。”
华清峣闻言，打开电脑，一顿操作后，枫山的详情调出，这是本地的一个旅游景点，爬爬山看看枫叶，从山下到山腰处都有酒店，是一个自驾游的不错去处。
“阴气重了很多。”华清峣看着屏幕上的深色标识，拧眉。
温辞点头，“已经派夜班人员去查看了。”抬头，发现两人都望向自己。
“看我做什么？”
陆闻笙挠头，“然后呢？”
“然后，人还没回呐。”温辞无语。
“老大，有人给你的。”商时序拿着厚厚的文件袋进入办公室。
华清峣打开，发现是论文资料，看看厚度，资料很齐全，几个小时就搞定，这个妖族人挺好用的。
拿上钥匙和文件袋，华清峣摆手：“我去外边看看。”
等在事发地周边绕了一圈，又找来各个区域的夜班同事询问，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这才赶紧开车回家，他毕竟是正常人类，还是需要睡眠的。
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刚打开房门，身后响起一声呼唤：“清峣。”
华清峣眼神微闪，调整好面部表情，尽量跟白天一样，转身，“夜大哥，你好，还没睡啊？”
“嗯，等你。”
华清峣微微吃惊，这么直白吗，“有什么事吗？”
“这个给你。”夜初棠说着，递过手上的盒子，“我做了点泡芙，给你尝尝。”
华清峣保持微笑，“这太让你破费了，就一包盐，不值钱的。”
“不仅是盐，我们是邻居，不用太客气。”夜初棠回以微笑。
华清峣心下有些郁闷，这人帅气温柔模样，不会是想追他吧？他目前完全不想有任何感情纠葛。
而且这外表，也不缺女孩子甚至男孩子的追求吧，他虽自认为长得不错，但也没自恋到觉得对方对自己一见钟情。
“夜大哥，谢谢你的泡芙，大晚上吃容易胖，你留着吧。”
夜初棠垂眸，“我特意做的，你不尝尝吗？”
华清峣心中咆哮，但还是打起笑脸，权衡了下，大晚上实在不想堵在门口，伸手接过，“实在让你破费了，谢谢。”
“不用客气，那，晚安。”夜初棠唇角带笑，挥手。
华清峣跟着客气的笑笑，转身，关门。
夜初棠看着眼前关上的房门，脸上笑容消失，眼神幽幽，看来夜晚的清峣警惕性很强，带着绝对的疏离感，不过还是收下了他做的甜点，还是得慢慢来。
华清峣回房，翻出论文资料，头疼地看起来，凡人一个，还是需要有毕业证的。
不知不觉看了一个多小时，眼神不自觉挪向桌上的盒子，瘪嘴，饿了。
摇摇头，伸手打开，原本只想吃一个，等反应过来后，一盒已经被消灭了，嘴角微抽，算了，洗漱睡下吧。
转天一早，华清峣迷迷糊糊醒来，眼下大四下实习期，不用再去学校，他得去所里打工。
出门正好遇上下楼的夜初棠，笑着道：“夜大哥，早上好。”
“早，上学吗？”
“不是，去打工。”华清峣朝他挥手，“谢谢你送的泡芙，很好吃。”
夜初棠笑容加深，“你喜欢就好。”
“我要迟了，夜大哥再见。”华清峣加快脚步朝停车场跑去。
夜初棠笑看着跑远的身影，转身上楼，一把推倒玄关处的物品，身躯颤抖着，掩脸蹲下，华清峣的记忆在复苏……
“玄叔，早啊，你的早餐。”华清峣照例笑着递上早餐。
“早。”玄叔笑眯眯接过，还是白天的华清峣可爱。
华清峣熟门熟路的进入资料室，今天没见到新同事，估计是忙去了，这个部门的性质他当初进来打工时就知道了，原以为自己会害怕，没想到一点也不怕，还坚持了这么多年。
忙忙碌碌一整天，终于门外的动静开始加大，白班的人员陆陆续续回家，陆闻笙推开门，一时还是有些不能适应自己老大的两重身份。
“老大，玄叔说有线人过来提供线索。”
“嗯，你把人带到会客室。”华清峣输入最后一个字符，保存，关机。
“什么情况？”
华清峣刚进入会客室，发觉陆闻笙已经给线人上了一杯茶。
“谢谢。”线人全身包裹严实，话声闷闷的。
“怎么给上茶了？”温辞依然靠着门口，双腿交叠，“他喝不了。”
陆闻笙郁闷地看向线人，发觉对方盯着茶却没动手，有些疑惑，继而想到部门性质，那线人，估计也不是人吧？
华清峣手指微动，符纸点燃，一扫，那线人手里立时出现一杯茶。
“谢谢，谢谢华所。”
温辞从兜里掏出几张符纸塞给陆闻笙，“以后每个月初去找老商领。”
陆闻笙眼神一亮，“好的，谢谢辞哥。”
华清峣点点桌面，看向线人，“说吧。”
线人呡了口茶道：“那天，我有事经过那里，看见一个人影晃悠悠的朝那片厂房走去。”
“没有其他人？”陆闻笙忍不住皱眉问。
“没有，也没有同类。”线人摇头，“我也没有听见任何动静。”
陆闻笙吃惊，“可是死者伤口，不是自己能造成的啊。”
“也就是说，那人自己走到案发现场，自己死去的。”华清峣突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