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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恐惧愤怒的刘大公子

少年话里的信息量有些大,导致现场的所有听众听完后都微微呆了一呆。

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刘御史竟是这样的狠人吗?

与路人的好奇八卦心全然不同是房间里的刘大公子。

他在少年的话音落下之后,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像阵风般冲出房间。

“他干什么去?”同房间的江、周等人见状不由瞠目结舌。

“大概是去找人算账吧?”视线被楼下的故事吸引住的林三郎头也不回的道。

谦谦君子韩钦只转头瞄了一眼,没吭气。

果不其然,刘大公子下了楼,一路飞奔,气冲斗牛般冲到布衣少年面前,目光仿若要吃人般瞪着他:

“放肆,你这贱民,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污蔑诽谤朝官,活腻了吗!”

“刘大公子,你什么时候成了刑事衙门的官员,都可以代他们发号施令了?”

昭平郡主可见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一张俏脸立即沉了下来。

“郡主,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介贱民诽谤当朝御史?”

心头已被无尽怒火充斥的刘大公子见状,立即将火力转到昭平身上。

“是不是诽谤,需要查了才知道,你如此羞恼,该不会是知道些令尊的什么事,恰好被说中了心思吧?”昭平的目光带上了冰碴子。

“刘公子还是莫要开口闭口就喊别人贱民的好,咱大熙有明文规定,任何人不得随意将良籍人士辱为贱民,否则,人家是可以告你的。”深谙大熙律法的杨珺瑶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

刘大公子被两女一通挤兑,再对上昭平那双冷得让人心凉的眸子,气昏头的脑袋终于清醒了几分。

对了,眼前的少女们可不是往日那些能随他挤兑羞辱的人。

尤其是昭平郡主,她不仅是荣华大长公主的掌上明珠,如今还是太后的代言人。

刘大公子缓了缓神,压下心头翻滚的恐惧和怒意:“郡主和杨姑娘教训得是,我身为人子,陡然听人如此污蔑家父,气恼之下失了分寸,还望见谅。

不过家父出仕以来,于公,一向奉公守法,勤于王事。

于私,孝顺长辈,与家母关系也甚称琴瑟和鸣,对子女则是谆谆教诲。

祖母性情和善,随我父入京已多年,从来不曾听说她与谁发生过口角纷争。

以他们的性情为人,断不可能做出这贱……这小子口里所说的那些人神共愤的龌龊事。

他若真有冤情,大可去官府衙门告状,结果他哪个衙门都不去,却选在今天这样的日子,突然冲到郡主面前。

显然是处心积虑,特意来博取世人眼球和郡主的同情心的。”

“拿自个儿的身家性命来博取眼球和欺骗郡主?

刘大公子,到底是你无知?还是在你眼里,郡主和我们这些人的脑子都有毛病?

又或者说,在你看来咱大熙的官员已经无能到连一起普通案件的真伪都查不出来了?

以下告上,若查无实证,状告人轻则判流放,重则判斩,你不会不知道吧?”杨珺瑶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

“富贵险中求嘛,像他这种穷困潦倒、连活下去都困难的人,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都会不惜拿命来搏上一搏。

不然他要告状去哪里不行,为什么偏偏要跑到你们这里来?

女子协会是教人守规矩的地方,却不是办案的衙门。”刘大公子辩驳。

“刘公子口才不错,不愧是刘俊熙的好大儿,不过你有句话说的没有错,晚生今天站出来告状,确实是拿命在搏。”眼睛通红的布衣少年冷冷的接了一句。

刘大公子闻声双眉一挑,正要说话,布衣少年却先一步抢着继续往下道:

“但晚生博的不是个人的富贵前程,而是在赌对郡主,对太后的信任,也在赌在目前的情形下,你们刘家和吴家做不到一手遮天。”

“你是在隐射咱大熙朝的官员都被我们给收买、早就与我们狼狈成奸了吗?”刘大公目中闪过一抹阴狠。

“邹大夫,你对刘御史的过往了解吗?”协会二楼另一个临窗的房间内,刑部侍郎林浩明闻声转目看向坐在他旁边的御史大夫邹城。

“不是很了解,不过单凭下面那小儿几句话并不能断定刘御史人品有问题。”邹城皱起眉头。

“那倒是,没有调查之前,自然是不能凭人一面之词就给一个四品官员定罪,我想说的是,刘大人家的长公子很了不得啊。

如果我没记错,他去年刚中的秀才吧?

一个秀才,官场话术就玩得如此得心应手,一开口,就意图将整个官场的官员都拽下水,和他们刘家绑到一起,看样子是刘御史教导有方。”林浩明带着几分玩味的开口。

邹城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几分,他如何听不出林浩明的潜台词。

开口就意图绑架别人的人,人品一般好不到哪里去。

其实不仅是林浩明,就是他听了刘大公子那番话,心里也很不舒服。

他以前确实比较看好刘俊熙,这个人脑子灵活,做事很有章法。

有意在致仕的时候举荐他接自己的位置,却没帮他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刘公子可别乱往我头上扣帽子,晚生可没有这意思,也戴不起这么重的帽子。

晚生好歹是个读书人,这红口白牙、没有根据、乱嚼一气的事可做不出来。

你们刘家和吴家没有能耐买通整个官场,但在晚生的必经之路的衙门里安排几个线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若非你们两家一路步步紧逼,晚生本不该在这个时间点出现。

晚生姓骆,青山郡安虹县人,去年中的秀才。

我好不容易有了功名,本该再接再厉,一举高中之后,再来为母伸冤。

可去年的冬天,晚生的姐姐不知为何身份突然被人知道了,无端死于家中。

晚生也受到了几次暗害,家父拼死将我藏进一个路过的商队,几经辗转,耗费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来到这京城……”

布衣少年说到这里,眼眶红了起来,眼里的泪水不受控制的一颗颗顺着面颊滚落。

刘大公子正要说点什么,却发现周围无数充满怀疑和愤怒的目光都在盯着他。

他一时间惊惧交集,忍不住脱口道:“你们……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他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而是信口胡掐,无中生有的污蔑。

比如我的祖父是在父亲和我母亲成亲一个月后才过世的。

这小子却说我父高中返乡的时候,就害死了自己的父亲,仅此一条,就能看出他完全是在胡说。

我也不知道我们刘家哪里得罪了他,竟然让他编出如此骇人听闻的恶言来诽谤我们。”

“真是笑话,你祖父口不能言,动不能动的像个活死人般在家躺了半年,你父亲成亲不过月余,你祖父就死了,不是吗?

然后你父亲带着新婚的妻子丁忧了三年,接着带上母亲远走他乡做县令,为自己博取了一个好名声,十二年前调回京城。

你以为我在路上辗转的大半年以及来到京城的数月什么都没做吗?”正在落泪的少年闻声立即抬头,满眼愤恨、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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