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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审讯(一)

夏知月本来和谈晚一道往会议室走,在快到会议室前接到了局里的电话,就派了手底下一个叫阿德的人,在旁协助谈晚。

“听你们夏队说,对赵毅德已经审讯过一遍了?”谈晚问。

阿德:“是啊谈警官,姓赵的就是不承认自己捅了人,嘴硬的很。”

就目前情况来看,除了方文茵以外没有其他人再进入过新娘准备室。

看起来,除了赵毅德以外,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有机会能对新娘痛下死手。

但与此同时,之前潮河的案子给了谈晚很大的教训。

除非人证物证确凿,否则对方嫌疑再怎么大,也不能百分之百确认就是他杀的。

郭凤莲是那样,眼下赵毅德亦有可能是这种情况。

得谨慎行事。

谈晚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赵毅德正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上。

会议室内温度适宜,四周环境也舒服,就连赵毅德坐的那张沙发也软乎乎的。

赵毅德面前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还摆着夏知月给她倒的水。

这不像是审讯,倒像是招待贵客的待遇。

谈晚在会议室内绕了一圈,在赵毅德面前晃了几下后,又重新走出了会议室。

“谈警官,有什么问题吗?”夏知月的手下,一个叫阿德的警官问。

谈晚看了看会议室里的出风口,指了指:“把热水拿出来,把温度打下来。”

阿德不明,投向疑惑的目光:“请问谈警官,温度要降几度?”

“最低。”谈晚又指了指会议室内的沙发,“把软沙发撤了,换成硬板凳,会议室的灯全部打开,把房间照亮。”

阿德等人不明谈晚这么做的原因,可也照做了。

赵毅德屁股底下的软沙发被换成了硬板凳,坐着不仅硌屁股还冰冷冰冷的,十分不舒服。

房间四周的温度也在不知不觉当中下降,赵毅德没穿外套,此刻感觉有点冷。

快到2月份了,岛上的温度往往要比市区的再低一些。

他身在其中,只感觉越来越冷了,起初以为是窗户没关紧让冷风透进来了。

后来又猜可能是酒店的空调制热模式出问题了,刺骨的冷。

和待在冰窖一样,让人忍受不了。

他嘴里哈出了白气,搓了搓手,想让身体更暖和。

伸手正想去拿身边的热茶暖暖身子,却被突然进入房间的刑警提前一步拿走了杯子。

“哎别拿走,我还要喝呢!”赵毅德眉心蹙了蹙,眼底流露出不解。

进屋负责拿走茶杯的是阿德,阿德手捧茶杯就朝门外走,一边走一边回头安抚:“这杯凉了,我去换一杯,赵先生稍等。”

赵毅德表情疑惑,这茶叶温热温热的刚刚好,不凉啊......?

阿德离开会议室,反手将门关上。

他将赵毅德的茶杯递到谈晚面前:“谈警官,茶杯拿出来了,然后该怎么做?”

谈晚搬了张椅子,在会议室外面坐了下来。

她安安稳稳不急不躁地坐下,只说了一个字:“等。”

夏知月手下的人服从性都很高,谈晚说等,几人也不多问。

两三个高个子刑警,在谈晚身后一边一个,像保镖一样站着,一声也不吭。

会议室内,赵毅德浑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自己身处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会议室没有窗户,四面都是墙壁。

在封闭空间里待久了,让人下意识地想要离开。

头顶和四周的灯泡都十分刺眼,不断地发出耀目的光芒。

在这样的环境下呆久了,赵毅德觉得头昏脑涨,脑丘剧烈的涨疼感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房间里没有钟表,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慌,仿佛自己被外界隔离了。

已经分不清时间过去多久了的赵毅德,在此刻逐渐坐立不安。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赵毅德只感觉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位说要给自己换杯热茶的警官又进来了。

赵毅德心里期盼地朝他手心看去,只见那位警官没有带热茶进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录像光盘和便携式笔记本电脑。

等待期间,赵毅德又冷又口渴,意志力逐渐到达崩溃的边缘了。

“警官先生,我的茶还没好吗?”他抢先一步问道。

“酒店的烧水器出故障了,已经在修了,很快就好。”阿德皮笑肉不笑,将光盘放进了笔记本电脑的光驱内,“赵先生,请看下这个。”

视频内容很简单,就是那台对着新娘准备室的监控录制到的画面。

事实上这个视频夏知月已经给赵毅德看过了,赵毅德当时就说,他进屋前新娘钱召儿就已经倒在地上了,不是他干的。

“这个视频你们不是让我看过了吗?”赵毅德用尽力气咽了一下口水,试图滋润干涸的喉咙,“你们老大呢,我要见她!”

“老大有事现在没法来,赵先生您再等等。”阿德将电脑留下,转身就要走。

赵毅德千盼万盼,好不容易等来一个警察,可还没说几句就走了。

“等等等等!”赵毅德赶忙叫住了阿德。

“还有什么事吗,赵先生?”阿德回头。

只见赵毅德抬头看了看房间出风口,用手指了指:“房间里太冷了,能帮我调高一些温度吗?实在是太冷了。”他重复道。

阿德:“哦,酒店用的是中央空调,制暖温度都是一样的,没办法调整。”

赵毅德咂吧了一下嘴,欲言又止:“行吧,那水快点给我。”

“等热水器修好就给您,您再等等。”

阿德就像橡皮糖一样,对付赵毅德的话除了没办法就是再等等,极限拉扯又毫不作为,还让赵毅德没话可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赵毅德坐立不安,在硬板凳上坐久了感觉腰背酸得很。

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手不断搓着身体,试图麻痹自己。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赵毅德已经没有时间的概念,理智也逐渐走向崩溃的边缘。

谈晚坐在会议室门口的走廊上,半躺着闭目养神:“过去多久了?”

阿德看了看时间,回答:“快一个小时了。”

谈晚继续闭着眼,又问:“嗯,你刚才进去,赵毅德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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