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逍遥归乡,白起论兵

他不认为，凭借与武安君的关系，便可以为所欲为，即便是陈凡乃武安君白起的弟子，也不行，因为，秦王不会允许！那仙武殿可是还空了很多房间呢！

与其将弟子后辈带上绝路。还不如另辟蹊径，传授武道，至于惩罚，这是个例外，因为他如今已然入道，而且有心继续行走此路，再加之身份特殊。即便继续修行，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只要修为，不超过金丹之境。

而以现如今的环境想要突破金丹，太难了，概率低到可怕，所以倒也不必担心修为太高的问题。

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炼气筑基，已经是巅峰上限。虽然陈凡资质不错，甚至比他还要优秀，但想要打破金丹那道桎梏，恐怕希望同样微乎其微！

“师尊什么时候动身回去？”陈凡问道。

“明日便走吧！这咸阳不待也罢。”这咸阳城就是逍遥子的伤心之地，他是一天也不想多待。干脆明日便动身回去。

那河安县虽然荒僻，可足够自在，而且自己现在成了当地亭长，还是秦王亲自下令任命的亭长，旁人也要多上一番顾忌。

“这……”陈凡没想到，今日重逢，明日便又要分别。

“如今为师摆脱囹圄，还有何可惜？而且你我修行之人，即便为师前路断绝，那也还有一百多年寿元。今后相见的机会还多着呢！”逍遥子在离别一事上，要比陈凡洒脱得多。

或许这便是长生的好处！

……

第二日清晨，在昨日，白起听闻逍遥子今日将归的消息之后，便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车驾与行李。

“行了，不用送了，说不定我们很快便能再见。”逍遥子踏上马车，看得出来，白起这车马皆是极品，也算有心了，虽然这都是冲着陈凡的面子。

这时，白起上前，从袖中取出一张丝帛，递给逍遥子：“此乃我之手令，若是遇到什么麻烦，持此令前往县府郡府，寻找当地官吏亦或者守军，应当会有些作用。”

别说逍遥子了，便是陈凡都暗自咋舌，这手令价值可就难以衡量了。

“这……此物太过珍贵，我受之有愧。”逍遥子不太想接，他已经欠了人情了，而这份人情就太大了。

“我向来不喜做这种事情，这次也算是以权谋私一次。你拿着，玉真也放心一些。”白起说得非常直白。

正如他自己所言，世人皆知，武安君公正不阿，向来不屑于做此等事情，此次也算是破例了！

不过这也是在他了解逍遥子。性格品质之后，才做出的决定。因为他很清楚逍遥子乃是两省之人，也不畏作出仗势欺人之举。即便他给出这份寿命，今后用到的几率也不会很大。只能算是多了一份保障。

“好！那我便收下了！”逍遥子闻言便不再推辞。武安军做这些事情。并不是为他做的。而是为了自己的弟子陈玉珍。

见车马远去。陈凡在原地驻足习酒。一直到拐过街口不见踪影。

“这一路上你不必担心，有我安排的那两个亲卫在，保证能够平安抵达。”白起将双手拢在袖中。抱在胸前。“昨日我吩咐你看的那些兵书看的如何了？”

“已经看了三成，约摸再过几天便能看完。”陈凡收回目光，对于看书进度一事，并未遮掩隐瞒。

“看得这般快？看过的可曾记下了？”白起闻言，心中惊讶，一天之内看完三城，要知道他书房之中，所有兵法韬略。虽然都只是挑拣了一些精妙。且实用的，但其数量也依旧不在少数。而陈凡现在告诉他，在一天之内看了其中将近三成。

“所有看过的已经全部记下，只是有些地方还略有不懂，正要向老师请教。”

“来书房！”白起转身进府，陈凡连忙跟上。

进入书房之内，白起立刻从陈凡看过的那些兵书中挑拣了一些问题，以作考验。发现陈凡果真能够倒背如流。

“过目不忘，齿生四十，天生圣贤？”白起一番考校之后，又为陈凡解答了其中疑惑之处，等他迈出书房之后，在门口失神自语，陈凡还真是一次又一次给他惊喜。

“正好，之前还担心有心太急了，如今看来，时间倒是够了。”白起之所以接下伐楚之事，便是为了让陈凡在战场上多多历练，让他踏上真实的战场上看看。

兵法这东西，并不是说你读懂了，就会用，更多的需要你到战场上亲自观察，实践。然后你会发现书简之上的东西会突然间变得似是而非。

但是，等你真正熟悉战场，了解战争，学会战争之后，又会明白，原来这些东西早在书中。

而后，数天之内，陈凡以惊人的速度将白起书房内所有兵法韬略看完，且全部记住。

但有疑惑者，白起便会帮忙解答，且以现实战例，帮助其理解。到了这个时候，陈凡已经可以称之为初入门墙了，也算是熟读兵法之人了！

书房之内，白起与陈凡对坐。

“老师，我现在相当于什么水准？”刚刚通过白起考校的陈凡询问道。

白起一边卷着兵书，一边道：“世间知兵者，可大致分为三个等级，熟读兵法，腹有韬略，却未亲临战阵，此为最末一等。这类人一旦上了战场，胜负难定。”

“他们往往会忽略掉很多战场上实际存在的难度，对于士卒缺乏足够的了解，胜负皆在偶然之间。在我看来，他们将万兵便是极限，多了便有全军覆没之危，也就是你现在的水准，此为下下之将。”

“在这之上一等，则是久经战阵，通晓战阵变化，但指挥作战缺乏灵动之感，中规中矩，但对于大局把握缺乏自信，不敢有决胜之心。此类人可将兵五万，而少有倾覆之忧，但也难有大胜。此为中平之将！”

“在这之上，通晓韬略，熟知战阵，敢作敢为，能敏锐察觉战局之变，常有惊人之举，兵法得险奇二字真昧，此类人可将十万兵，胜多而败少，此为中上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