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薅羊毛
抬眼望去，一个长得跟张虎有三分相似的高壮身影映入眼帘。
来人正是张虎的大哥张龙，有着炼气八重实力，在外门弟子中排行第九。
这让许凡不由得有些警惕起来。
尝试将其身形锁定，掌天镜中如时投射出一段镜像，从中并未看到对方即刻对自己出手的画面。
只是。
随着镜像的播放，许凡发现对方离开之后，去了一个坊市，在一个独眼老者地摊上买到一本羊皮古书，从中得到了一本黄阶上品功法；中间夹杂了一些大小机缘后，画面陆续跳转，此人次年便突破至筑基境，成功进入内门；不久后，许凡便看到自己一次外出时，被对方盯上，惨死其手中；镜像的最后，那张龙竟是成为了七星宗的外门大长老！
“瞌睡刚来就有人送枕头，功法不错，姓许了！”
“后面的大小机缘也不少，这么肥的羊，我得可劲薅！”
许凡心中暗喜的同时，也装作无事人一样，跟对方招呼着。
“原来是九师兄，张虎的事纯属误会，黑灯瞎火的，我还以为是妖兽前来偷药材，便误伤了他。”
后者闻言，嘴角微微一抽，眼神中一抹冷厉闪过，旋即便迅速恢复正常。
“没什么，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说了。”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身为外门九师兄，理应为同门做表率，并不会因此迁怒于你。”
说着，张龙还抬手在许凡肩膀轻拍了几下。
观那大度的表现，倒是真有几分正派君子的风度，与之同行的几人见状也都纷纷出言赞美。
许凡这才明白，对方不过是来做做样子，为日后出手洗脱嫌疑罢了。
此人在外门颇有威望，手下有不少人追随，对于自身形象很是看重。
一番安抚过后，几人转身离去。
可是。
刚走没几步，那张龙突然转身，看似不经意地询问道：
“哦，对了，我二弟的储物袋丢了，不知道许师弟有没有发现？”
“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只想把衣物带回去一并火化。”
张龙面色平静，语气依旧和煦，完全没有质问的意思。
许凡见状却是连连摇头，矢口否认。
“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储物袋，张师兄若是不信，大可搜一搜。”
后者闻言微微颔首，只是递过一抹歉意的微笑便转身离去了。
若不是有掌天镜的镜像提示，许凡定要被对方这谦谦君子的表现迷惑了。
眼看对方离去，许凡这才撇下手中的锄头，直奔七星镇坊市行去。
镜像显示，对方两个时辰后就会到达坊市，然后只花了一块下品灵石便买到那本古书，他定要抢在对方之前赶到。
要知道，功法武技大都是被修仙宗门垄断的，平日里有钱也很难买得到。
七星宗外门弟子修炼的《长春功》也不过黄阶下品。
黄阶上品功法乃是长老级的人物才有资格触碰的，其价值超过三千下品灵石，而且是有价无市。
正午时分。
许凡终于气喘吁吁地来到坊市，稍稍平复气息之后，他这才找到目标摊位。
摆摊的是一位独眼老者，摊位上的东西很杂，一看就是匪盗之流的来路。
因为没有太多的砍价经验，许凡便直接照搬张龙的操作，以声东击西之法，轻松将那古书收入囊中。
古书到手，许凡并没有做任何停留，直出坊市赶回宗门。
恰在许凡离开后不久，张龙便带着先前的几人至此。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后，来到那独眼老者的摊位前。
张龙俯身捡起摊位之上的物品一一查看，只可惜，这些东西看似古朴，却没有一样是真的有价值的。
不知何故，此时的他心中竟是莫名地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好似有什么宝贝从自己手上溜走了一般。
……
山路之上。
许凡一边赶路的同时，也在分神查看那张龙的镜像。
令他感到吃惊的是，张龙错失这古书后，竟是在另一摊位上发现了一卷黄阶中品功法，并在两年后踏入筑基境进入内门，借机诛杀许凡，最终成了外门普通长老。
若不是这个机缘刚刚已经发生，无法改变，否则的话，许凡说什么也得抢了。
“好小子，运气还真不赖！”
“不过，夺了这条机缘，倒是给了我两年的喘息之机。”
“想来，这张龙行事颇为谨慎，担心杀死我之后，会影响他进入内门，才迟迟不肯动手。”
“我如今已经有掌天镜辅助，两年时间，足以逆天改命了。”
“把大小机缘都薅走，看你怎么进内门。”
许凡心中暗忖。
此时，他虽有借助掌天镜暗算张龙的能力，却担心因此暴露自己，便选择了暂时隐忍。
夜深人静，灯火阑珊。
许凡趴在自己的木屋床榻内，小心翼翼取出那本古书。
从镜像中他知道张龙是从一幅插画中发现的功法，将灵力灌注其中，隐藏的封印灵阵果然浮现。
唰！
一股记忆入体，正是一卷叫作《归虚练气诀》的功法。
压制住心中的狂喜，许凡只花了小半夜的时间便成功将其掌握。
黎明之时。
再看其体内的灵力气流，已经在丹田中汇聚成凝实的气旋，运行速度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
那种差距就好似自然流淌的溪水，加了离心泵一般。
因为要画符的缘故，许凡便优先调用灵力，朝雷灵根所在之处冲刷而去。
这样一来，淬炼而出的灵力，便会带有一丝雷属性。
此时。
许凡再次拿出符笔，只一次便成功画出一张隐身符。
虽然极为珍贵，他还是将其贴在身上，试验效果如何。
果然。
就在符箓触发的刹那，他的身形当即消失，连衣物都无法看见。
只是，行走间的脚步声还会暴露自己的存在。
即便如此。
这已经能给他带来许多便利了。
有了功法的辅助，许凡接下来的修炼已经快了许多。
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便踏入了炼气二重，火雷符也成功被其绘制而出。
只可惜，画符的一应物品也都消耗殆尽。
另外，许凡如今虽然已经获得了功法，却是无法得到武技、丹药、法器等更多的修炼资源，进入外门，获得在积分堂购买一应物品的权限，依旧是他的首要目的。
甚至，如果能有机会得到某位长老的指点，成为亲传弟子，修炼起来也会事半功倍。
……
这一日。
许凡忙完药园的活计，正闲来无事查探掌天镜中张龙的镜像轨迹。
发现对方最近实力大有精进，前往妖兽山脉外围的歇马岭历练时，竟然发现了一位重伤的修士，将其击杀后发现对方乃是黑云寨的盗匪三当家左山猫。
将其尸首带回宗门，提交猎杀任务后不仅白得了两百点积分，其一双‘飞云履’法器长靴，还落入张龙之手，大发了一笔。
这让许凡大喜不已！
“盗匪头头、法器长靴……我谢谢你了！”
心念至此，许凡揣上仅有了一张隐身符和一张火雷符便直奔妖兽山脉外围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