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地窖藏了两具尸体
馒头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他的哭声越来越大,豆大的泪珠子不断掉下来。
看起来凄凄惨惨,可怜极了。
这次是真哭了。
不是光打雷不下雨。
沈红沅赶紧从炕上站起来。
快步走到馒头那边。
其他人也放下碗凑过去看。
然后众人就看到。
馒头左手拿着被咬掉一半的馒头上沾了一些血。
右手紧紧握拳不放。
沈红沅将他的右手轻轻掰开。
只见......
他的掌心沾了一点血。
上面还有一颗牙。
......
原来是要换牙了。
沈红沅嘴角抽了抽。
她哭笑不得地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
“馒头,别哭别哭。”
“谁说你要死了?”
“换牙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你是男子汉,要像你爹一样坚强。”
“呜呜,可是狗蛋说.......”
馒头有了老姑的安慰,慢慢停止了哭泣,眼睛仍然红红的。
他打了个嗝,又接着将话说完。
“狗蛋说他娘说流血就会死。”
“老姑,你看,我手上的馒头还有血呢。”
说着说着他一脸好奇地盯着左手高高举起的带血馒头看。
好像刚刚大哭一场的人不是他。
人家狗蛋他娘说的是生孩子大出血可能会死。
到了他这就变成了掉牙流血会死......
沈红沅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嘴角忍不住又抽了抽。
但又觉得好笑,便小声笑了起来。
不仅是她,凑过来的众人都乐呵了起来。
尤其是拿着棉签和淡盐水回来的沈红运。
笑得那个狂放。
“哈哈哈哈哈......”
“馒头,你太逗了,我还是头次听说换牙会死。”
沈红运一回来就听到馒头的童言童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薛琼花大手一拍在他的屁股上。
“笑个屁,还不快点给你侄子处理。”
沈红运“嗷”了一声。
捂着屁股怨念地看着老娘。
又遭到了沈红国的攻击。
“老三,你也忒缺德了。”
沈红国捂着嘴偷笑,却跟着骂了一句。
“哼,那你别偷摸着笑。”
沈红运怼了他一句,就快速拉着馒头让他用淡盐水漱口。
馒头的亲爹沈红旗则肃着脸对两兄弟说道。
“既然那么喜欢笑,今天晚上没事给我跑个十几圈。”
沈红国和沈红运憋屈地看向沈红旗。
又互相瞪了彼此一眼。
沈方南在两人的肩膀轻拍了一下,没好气道。
“瞪什么瞪,谁让你们笑话馒头的。”
“你们小时候哪个不换牙。”
“我还记得老三吃着糖上茅坑结果牙掉了哇哇大哭呢。”
“老二,你掉牙时,还以为自己吃了颗石头呢。”
“哈哈哈哈哈。”
沈红沅听着亲爹将兄弟俩的糗事说出来,扶着炕桌大笑起来。
她同情地看了两人一眼。
没想到亲爹也没放过她。
他笑得一脸慈祥,说的话却十分欠打。
“包子,馒头,爷跟你们说。”
“你们老姑换牙的时候,牙还埋在地瓜里面呢。”
“爹,你......”
“你老姑还把牙从地瓜拔出来安回牙里呢。”
沈红沅来不及阻止,亲爹就把她暴露光了。
这下轮到几兄弟笑了。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魔性的笑声传遍整个屋里。
沈红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哼了一声。
这时候,屋外传来熟悉的呼喊声。
“沈红沅同志在吗?”
“在。”
“赵队长,你进来吧。”
沈红沅听出赵明淮的声音,大声回应了一句。
不一会儿。
赵明淮拿着大包小包从外屋地走进东侧卧室。
沈红沅诧异地看着他。
“赵队长,不是说让你带回去吗?”
“这可是胡局交给我的任务,我可不能听你的。”
赵明淮一本正经地回应。
薛琼花看到熟悉的赵明淮。
立刻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坐炕上。
她一脸笑容,热情地招呼道。
“赵队长,吃饭了没?”
“没吃的话给你弄点。”
“琼花婶子,不用麻烦了,我吃过了才过来的。”
“这是胡局让我交给沈同志的谢礼。”
赵明淮将装着谢礼的大袋子递给薛琼花,一脸尴尬地拒绝。
薛琼花惊讶地看着袋子。
“这也太破费了吧,要不你还是拿回去。”
“是啊,太多了,这多不好意思。”
沈红沅跟着附和,推辞道。
赵明淮将东西放在炕上,一脸温和地说。
“胡局说,他儿媳妇现在在坐月子不方便过来。”
“你也清楚,最近公安局的事也多,他也不能直接过来。”
“但他是真心想要感谢你们,希望你们别见怪。”
沈红沅确实觉得胡局这人不错,也能感到他的真心实意。
因此她豪爽地笑着说。
“那成,东西我家收了,你就让胡局不要老记得这件事了。”
“好,那我先去忙了。”
“下午的话还需要两位沈同志过来帮忙一下。”
“毕竟,这是绿水大队,有熟人在也方便。”
赵明淮高兴地点点头,对着沈红沅和沈红旗嘱咐道。
沈红沅和沈红旗应了一声。
赵明淮转身快速离开了。
其他人看着炕上的大袋子面面相觑。
薛琼花打开袋子一看。
有麦乳精、奶粉、白兔奶糖、大前门香烟、点心、茶叶、水果罐头等等。
“天啊,竟然有这么多贵重的东西。”
“老闺女,我们收下不好吧?”
她一脸犹豫地看着沈红沅。
沈红沅无奈笑了笑。
“娘,收都收了,咱家可以给他回礼呀。”
“可咱们有啥呢?”
“我知道,山上的榛蘑、香菇、花菇、黑木耳、榛子、红枣、苹果瞪都可以送。”
沈红运摸着手上的麦乳精抢答道。
沈红沅点点头,“是啊,娘,好些城里都买不到呢。”
“那我就放心了。”
薛琼花给每个人分了个白兔奶糖,就将东西锁进柜子里了。
这时,一股困意袭来。
沈红沅打了个哈欠。
“娘,我去午睡了。”
“嗯,去吧。”
沈红沅慢悠悠走回房间锁上门。
进了空间躺在床上熟睡起来。
时间像沙漏中的细沙,悄悄流逝着。
一转眼就来到了下午。
沈红沅醒来洗漱后,喝了一杯水。
走出大哥的卧室才发现人早离开了。
其他人都上工去了。
沈红沅也急赶慢赶来到了杨家地窖。
此时,郝剑锋已经开始派人下地窖将尸体捞出来了。
他手上拿着防毒面具,声音严厉又冷肃。
“哪怕戴了防毒面具,穿了防护服,下去的人也一定要小心。”
“慢慢来,不要着急。”
“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要下地窖穿着防护服和戴着防毒面具的两个军人声音响亮地回应。
赵明淮也朝着场面上的其他人喊道。
“一会都离地窖远点,尸体上来了也不要靠近。”
“是。”
沈红沅也跟着其他人远离地窖。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军人的一举一动。
地窖缓缓被打开来。
一瞬间,一股浓郁的恶臭味从地窖中向外飘散出来。
沈红沅不适地捂紧鼻子。
只见一个军人拿着一床棉被慢慢下了地窖。
另一个军人拿着麻绳也跟着下去。
时间慢慢过去。
院子里只剩下郝剑锋的指挥声。
突然,一具用棉被包裹着的尸体被赵明淮用麻绳拉了上来。
尸体还没有放在地上。
就听见地窖下方传来震耳欲聋的惊呼声。
“天啊!!!”
“营长,地窖里面还有一具婴儿尸体。”
“赶紧让人拿下来一床棉被。”
“什么?婴儿!”
郝剑锋本就阴沉的脸色更黑了!
“什么?”
赵明淮也吓了一跳。
双手抱着的尸体也跟着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