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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马背上受惊,太子再昏厥

自太子大婚后,金裕城中常能见到南鸢与苏九卿双双出游的身影。

什么棋院茶馆、画舫马场……因为此前南鸢一直居于鸢尾阁,唯一一次出宫,还是月夕那夜让陆君辞偷带她出的宫,没想到还成为了一场悲剧。

可现在她与苏九卿成婚了,苏九卿知她很是好奇宫外的这些,于是便想领着她将这金裕城内趣味之地游玩个遍。

而这些在所有人,尤其是裕皇的眼中,是太子与太子妃很是伉俪情深。

裕皇也因此更加确定了,南鸢能够治愈苏九卿心疾的那些话。

每次出游,陆君辞也都会贴身随行,只因南鸢的央求和坚持。

只是他又变得很是寡言少语,即便是再次穿上从前的白衣,他也早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了。

现在的他只不过是随行在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身边的内侍而已。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这日,南鸢好奇地想要去马场骑马。

可她一直在深宫中,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到任何马儿,又怎会骑呢?

但她又真的很想,于是苏九卿还是带她来了。

陆君辞就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即便南鸢喊了他多次,想要他离得近一些,苏九卿亦是如此,可他依旧不愿。

只因君臣有别,他必须要谨记这一点,否则只会害了南鸢。

他们在马厩里逛了一圈,挑了一匹性格温顺的骏马,苏九卿用了两天时间耐心教会了南鸢如何骑马。

虽然说不上多精通骑术,但至少如今南鸢一个人在马上时不必担心会坐不稳摔下来。

可苏九卿依旧不能放心让她一人骑,于是他一踩马镫,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将她圈在了身前,而后轻甩缰绳,身下的骏马立马小步跑动起来。

陆君辞也随手牵了一匹马,驾马紧跟在后方。

今日那本乖顺的马儿却不知怎的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劲风拂面,吹得南鸢有些睁不开眼,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快被颠下马去。

她偏过头避开风沙,整个人几乎缩在苏九卿身前,害怕道:“小九,骑慢些……”。

她真的是太害怕了。

可哪里是苏九卿不想慢些骑,他自知道她会害怕,所以本就没想过快骑,只是身下的这马似乎有些不受控,依旧疾跑而行。

他安抚地拍了拍南鸢的肩膀,将她的腰搂紧了些,“小南子,别怕,不会有事的”。

他试着降低速度,却依然停了下来。

只能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陆君辞。

而陆君辞早在他们的马儿突然加速奔行的时候,便已经发觉了不妥,现在苏九卿的一个眼神,更是让他肯定了自己的担忧。

那马有问题!

他立刻牵紧缰绳,双腿用力的向马腹一磕,一声马儿的高声嘶鸣后,便如疾风般的向着前面那仿若疯了般狂奔的马儿去了。

陆君辞的马终于成功的超越了他们的马,却在他们眼前勒停了自己的马,就那般直直地立在他们面前。

“阿辞……!”。

南鸢和苏九卿同时惊呼,想要他快些让开,否则这样定会伤到他的。

可陆君辞依然没有离开,而是在他们的马要撞上自己时,他微微一侧,瞬间抓住了那马的缰绳,然后用着在沐辰国之沐辰朔曾教给他的驭马术,开始尝试驯服住此马。

而沐辰国不愧是草原之国,那驭马之术果真是非常有用。

只是陆君辞毕竟不是真的精通,不过只是浅学了些吧,所以不免还是会伤到了自己。

手心赫然一道红痕,但好在成功拦下了他们的马儿,未让他们受到一点伤害。

“阿辞~”。

刚从马上下来,还未完全从害怕惊慌中出来的南鸢却不顾腿软地直接跑向了陆君辞。

她很担心他,方才他那般立在他们面前时,她被吓惨了,很怕他会受伤。

“你受伤了”。

看着他手心里那已近破皮的那道红痕,她眼中立刻噙满了泪花。

“我没事,公~太子妃,您不用担心”。

一声公主还未说出口,便被陆君辞又生生地给藏了回去。

而南鸢伸出的那手,还未触碰上,便已被他给避开了。

“阿辞,你……”,

关心的话还没能说出,身后的苏九卿却直直倒在了地上。

“小九……!”。

两人惊呼声是他耳边最后的声音。

得知太子昏厥的消息时,裕皇尚在议事殿处理着朝中之事,近日突有一沐辰国在商路一道上颇有些名气,所以金裕也想与之有些交流。

而且这沐辰国,陆君辞曾也提及过是救了他性命的地方,想来那的人也该是心性纯良。

只是这事还未有眉目,便突然传来太子殿下晕厥的消息。

“怎么回事?”。

他是立刻抛下了手里的所有赶到了太子的行宫。

南鸢眼中含着泪向他解释了原因,他听罢脸色瞬变,只觉胡闹。

明知太子患有心疾,竟还去进行骑马这样危险的活动。可即便他对太子妃南鸢心有不满,却也不能够责罚于她,毕竟她是太子心中所悦之人,他不能让太子难过。

“陛下”,江太医从太子榻边起身。

“如何?”,裕皇满脸急切的担心询问。

“太子殿下这是受惊所致,而不小心牵动心疾之症,但好在只是轻微之状,臣已给殿下施过针了,半个时辰后,殿下便能醒来了”。

江太医的这一番回答,让在场的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也有些受了惊吓的南鸢也才在此刻被护送回了鸢尾阁。

只是在众人散去后,身为父亲的裕皇却依然紧守在人身边。

“江太医,太子如今的身子恢复的如何?”。

他始终坚信大婚后,苏九卿的心疾便能开始日日见好了。

可江太医却有些疑惑,“陛下,您这是……”何意啊?

太子的心疾之症,此前他不是已明说了难过而立之年吗?

“难道他的心疾没有得到治愈吗?”。

看着摇了摇头的人,裕皇颤抖着起身,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明明都如那人当年所说的做了,为何依旧是这样呢?

难道这真的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要让他再早早失去所爱之妻后,又要在这晚年丧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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