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安抚与爆发
“尼古拉斯爵士,暑期过的愉快吗?”哈利身边的珀西很有级长的风范,面对餐盘中的一颗脑袋,居然还能做到礼貌微笑着说客套话。
“惨呐!”尼古拉斯伯爵,也就是那颗原本正一脸兴味的,欣赏着一脸惊恐的罗恩的脑袋,缓缓转了过来,一边回复珀西,一边缓缓露出身子,飘到空中道:“我申请加入无头猎手队,又被拒绝了。”
罗恩毕竟是魔法界中仅存的,少数纯血家族——韦斯莱家的孩子,面对这突然的惊吓,很快也回过神来。对着快要飘走的尼古拉斯鬼魂的背影说:“原来是你,差点没头的尼克!”
尼古拉斯鬼魂转身强调道:“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尼古拉斯爵士。”
一边父母都是麻瓜出身赫敏显然对这些,自己在书本上暂时还没读到过的知识并不了解,也无法忍受自己一直有些看不上的罗恩知道的比自己多。
带着些傲慢的仰着脑袋,没有丝毫惧意的问道:“差点没头?你怎么能差点没头呢?”
“像这样。”尼古拉斯爵士一只手扯住了自己的头发,然后轻轻一拉,整个头就从脖子上断开了,只留下了一层皮还连接着脑袋和身体。
“啊!”罗恩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大叫出声。
面对露出来的带着血和骨头的红肉,赫敏也倒吸了一口凉气,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旁边的哈利也皱了皱眉,发出小声的吸气声。但余光一扫,居然发现自己妹妹的座位上并没有人。站起来才看见小姑娘一只小手撑在桌子上,正趴下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再看一旁马尔福的位子,直接空空的完全看不到人影。
茉莉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这些已经死掉多年的鬼魂,就听到了身旁的德拉科尖叫了一声,嗖的一下就钻到了桌子底下。周围的新生们基本都幸灾乐祸的看着,低声偷偷的交流,时不时发出一两句嗤笑。
就连之前马尔福专门介绍过的克拉布和高尔都是一脸嘲讽和看戏的表情。
茉莉眼底闪过一抹怒意,也没有兴趣再盯着胡乱飘的鬼魂研究了,轻轻叹了口气,一只手撑着桌子,俯身向桌子下看去。
德拉科整个人缩成一团,坐在桌子底下。铂金的小脑袋压得低低的,肩膀还在微微颤抖,灰色的眼眸呆呆的盯着前面,仔细看还能看出眼眶有些红。
少年显然没想到茉莉会俯下身子,胡乱的抬手擦了擦脸,却忘记自己的手刚刚摸过地面,擦到脸上后活脱脱变成了一只小花猫。
茉莉无奈的叹了口气,直接蹲了下来,拿出手帕,轻轻的为呆愣住的少年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和粘到的尘土。然后安抚性的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伸出手示意对方和自己一起起来。
德拉科呆愣的盯着眼前白嫩的小手,然后有些傲娇的把头扭到一边,手却迅速拉住了少女伸过来的手,生怕下一秒对方会收回去似的。
两个人重新出现在了餐桌上,桌上的食物已经全部被收走了,变成了之前未就餐时整整齐齐的样子。
茉莉眨了眨眼,确定了长桌和长桌上的餐具确实焕然一新了,想着可能是有一次魔法闪现吧,就不再在意。随后清了清嗓子,刻意提高声音说道:“德拉科,刚刚谢谢你帮我在餐桌下找到了我的钥匙。”
接着少女弹开了手心,里面是一把金色的钥匙,还串着一根断掉的绳子。
德拉科有些别扭的扭过头,小声的说了句:“没什么。”
但足够周围知情的小巫师们听到。
议论声和嘲笑声早在德拉科坐回椅子上的时候就消失了。现在听到这个解释,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多事。
克拉布和高尔甚至都刻意的移开了视线,不敢看马尔福一眼。
“里德尔,他们是什么?”茉莉打破了和里德尔之间的沉默,开口问道。
沉默了一会,里德尔还是开口解释道:“他们是鬼魂,也可以叫做幽灵。”
“那你是不是也可以从我的身体里出来,化作幽灵呢?”茉莉有些兴奋的问。
里德尔的语气却突然变得很生气:“为什么?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了?你厌烦我了?为什么!”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茉莉还没说完,手就被一旁的德拉科拉了过去。
原来是一直用余光偷偷看茉莉的德拉科,突然注意到少女白嫩的手上有脏脏的痕迹,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怪不得刚刚自己明明已经擦干净眼泪了,少女还要用手帕给自己擦脸。
所以德拉科就有些恼羞成怒的转了回来,抽走了看起来像是在发呆的茉莉,手中的手帕。再一看果然看到了手帕上也沾染了一些尘土,应该就是刚刚给自己擦脸留下的了。
看似有些恶狠狠的给少女擦干净手后,德拉科又把自己的手擦干净,将手帕叠好后,却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洗干净再还你……还有,谢谢你,茉莉。”德拉科说的后半句话在乱叫的鬼魂声,和小巫师们交谈、议论,时不时传出尖叫的声音中,几乎低的根本听不到。
而对方没管少女是否听到了道谢,就又别扭的扭头,留下了一颗铂金头发的后脑勺,和有些懵的少女。
原本就对这个一直献殷勤的马尔福家小少爷百般看不上。要不是同款的铂金脑袋,里德尔真的要认为对方是马尔福家捡来的孩子了……
明明都是马尔福家的,为什么差别会这么大。如果没猜错,眼前这个别扭又胆小的德拉科·马尔福,就是下一任马尔福家家主。这届家主到底怎么了……
面对少女刚刚对对方的关心,以及说要把自己从她身体里分离出去的话,里德尔就像是被引爆了的火药桶一样,“轰隆”一声炸掉了,而巨大的爆炸之后是重归于平静的诡异的冷漠。
“是因为他!你喜欢他?”里德尔的声音从愤怒慢慢变回平静,却透出一种茉莉从没有体会过的冰冷。像要把人冻住一样,又像是可怜人最后的挽留,“你和他今天才见面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