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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童谣生事

县学舍房。

已是日上三竿了,李康平才从被窝里爬起来。

“呼!睡得真舒坦!”

想起昨夜花楼里的小娘子花瓣一样的脸蛋,樱红的小嘴,柔软的小手,心下一阵荡漾。

“哎,可惜没留宿,不然那滋味肯定很是销魂。”

李康平摸摸下巴,有些遗憾道。

现下舍房里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影。还有五六日就要下场了,所有童生都是争分夺秒地默着书,唯有李康平活得潇洒恣意。

现在的他觉得这秀才功名手到擒来。

正揉着眼屎推开门,就见钱如儿的贴身丫鬟茉儿在舍房的大门处等着。

这小姑娘见到李康平,忙兴奋地招手。

“姑爷,姑爷,这边。”

“茉儿,你来书院干嘛?”

“姑爷,小姐说你读书费嗓子,亲手给你炖了百合鸡蓉羹给你润喉,这不让奴婢送过来。奴婢看姑爷还没起,就在这外边候着。”

李康平正要接过篮子,就见两个同窗走了过来。

于是义正言辞地说道:“这读书人就算读费了嗓子那也是一件雅事,没听闻古人费嗓习书,始得大道吗!?以后让如儿不要送这些汤汤水水的过来了,这苦读方能成才!”

小丫头听得一愣一愣,咋一个汤水还讲出大道理了。

路过的两人笑着朝李康平点了个头。转过头就一脸鄙夷,小声地嘀咕着:“天天睡到太阳这般晚,还苦读,这李远知也太能装了。”

“那可不是,我就住他隔壁,打这个月起,我就没见他正儿八经地读过一天书。上次打他窗前走过,书是摊着,人却趴在那呼呼大睡,流了一滩的口水,真是污了圣贤书了!”

“哎,听说昨日又去花楼喝酒了?”

“去了,三更半夜才回来的,吵吵嚷嚷的,没得烦人。”

“啧啧,论钻营咱们全书院五六百号人都不及这厮了!”

“呸,蝇营狗苟之辈没得理他。走,听说外头新开了家吃食铺子,叫啥酸辣粉的,特别好吃。每日不消半个时辰就卖完了,走,咱们赶紧去。”

李康平自是不知道两人在谈论自己,依旧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姿态。

等两人走远了,这才打了个老大的哈欠,恢复了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茉儿还在那嘟囔着:“这汤可是小姐熬煮了一个多时辰呢,那既然姑爷不喝,我就拿回去了。”

不料下一秒,李康平手一摊:“拿来吧!”

“啊!啥?”

茉儿小嘴张得溜圆。

李康平不耐烦地瞪了眼茉儿:“如儿咋会有你这么个笨头笨脑的丫头,跟只呆头鹅似的,把汤拿来吧!”

“哦,哦,好的,姑爷!”

茉儿赶紧把篮子递过去。

李康平正好饿了,闻着里头鲜香的鸡肉味嘱咐道:“下次别自个炖了,让如儿去悦来楼给爷定一个碧涧羹来吧!”

“啊,姑爷你……你刚才不是说费嗓子读书是雅事吗?咋又……”

李康平拿着扇子就敲了茉儿一脑袋:“雅事就能一直雅?那圣人不也得吃饭,真是蠢笨到家了,快走快走,免得扰了爷吃饭的雅兴!”

茉儿只能委屈地揉着脑袋走了。

李康平这才提着篮子兴冲冲地去屋里吃去了。

等饭饱后,摇着扇子就往县学外头走去,这不就看到一间铺子口挤满了人。

“王桃花,她竟然都开起了铺子?肯定是勾搭上了夏演之几个匹夫,果然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看着王桃花巧笑倩兮,李康平想起之前的种种,那火气就止不往上拱。可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也变得聪明了,不敢再明目张胆地上前找麻烦。

于是狠狠地往前走去。

“杨柳儿活,抽陀螺; 杨柳儿青,放空钟; 杨柳儿死,踢毽子; 杨柳发芽,打拔儿……”

来到街头,李康平看到几个五六岁的孩子在那边唱着童谣玩耍,不禁心生一计。

很快一群小孩就朝王桃花铺子口跑去,李康平得意极了:“哼,王桃花你三番五次跟我作对,今天爷就好好恶心恶心你!!”

“王桃花,克爹娘。招泼皮,丢清白。被退亲,真活该。不孝顺,断祖亲。最恶毒,蝎子精。”

“王桃花,克爹娘。招泼皮,丢清白。被退亲,真活该。不孝顺,断祖亲。最恶毒,蝎子精。”

……

王桃花正煮着酸辣粉,就听到几个小屁孩拍着巴掌在铺子门口唱了起来。

顿时整个铺子里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投向王桃花,刘冬儿,夏演之几个更是脸色大变。

王桃花却不急不慢地走出隔间,端着一碟子黄金饼子朝几个小屁孩招了招手:“孩子们,你们过来一下,姐姐给你们吃好吃的?”

几个小屁孩听到有吃的,立马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王桃花很大方地给了每人一个,然后温声问道:“孩子们,这歌谣谁教你们的呀!?”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吭声。

这时一个略大的黑脸的小子走了出来,他仰着头,狡黠地问道:“姐姐,我告诉你,你还能给我一块饼子吗?”

“当然可以!”

王桃花看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笑道,又递了一块给他。

小男孩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很珍重地把两块饼子包好藏进了怀里。

王桃花眼睛闪了闪:“你咋不吃呀?”

黑脸小子舔了舔嘴:“这饼子很香,我留回去给我娘和妹吃。”

王桃花很是动容,又拿了块饼子给她:“你这么懂事,姐姐请你吃饼子。”

“姐姐,你真好!”

黑脸小子这才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是一个大哥哥教我们唱的。他给了我们每人一颗麻糖,让我们学会就去这铺子门口唱五遍!”

“哦,大哥哥?这大哥哥长什么样啊?”

“嗯……”

黑脸男孩想了想,指着杜子腾说道:“跟那个胖哥哥差不多高,不过脸要白点,比他好看点。哦,对了,这里还有一颗痣。”

指了指鼻翼。

“姐姐你请我们吃了饼子,你是个好人。你放心,我们不会再唱了。”

说着带着一群小孩一哄而散。

这下可把杜子腾气坏了,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喂,小子你这眼睛不行呀!胖爷我哪里胖了,我这叫壮实。我这体格若生在那汉朝,非的是在边关上阵杀敌的骠骑将军。还有我哪里黑了,你给我说清楚。站住,别跑!”

夏演之拉了他一把:“哎,算了,你跟个小孩闹什么脾气,再说别人也没说错。”

杜子腾瞪过去:“夏演之!!!”

王桃花回头对着众人说道:“大家吃吧,想来应该是个误会,打扰了大家的雅兴,冬儿给每位客人送上一块黄金饼子。”

众人忙说:“掌柜的客气了!”又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毕竟这种事或多或少是见过的,肯定是这铺子生意好招人眼红了,有人故意编排的。

“会是谁呢?按理说上次那杨杏儿还在牢里关着,官府也出了公告,应该没人敢再犯这事了呀!?”

杜子腾绞尽脑汁地想着。

“好了,别想了,为了一些闲言碎语没得伤神。呐,你俩的粉好了,快端去坐下吃吧!”

王桃花笑着招呼道。

其实她心里已经猜出了是谁?

男的,那鼻翼边还有黑痣,又在这县学附近,可不就是李康平那渣男。看来这家伙也是黔驴技穷了,这么恶心,低劣的招式都想得出来。

等姐忙过这阵子,再来跟你算总账!

“桃花姑娘,你别难过,肯定是哪个浑人眼红你铺子买卖好!这心思太歹毒了,要是被我知道了,非打得他满地抓牙!”

杜子腾一边大口吃着酸辣粉,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夏演之虽安静地吃着,眼里却闪过一丝气恼!

等两人结了帐走在县学里头,杜子腾见夏演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忙问道:“演之,你咋啦?从吃粉开始你就神神叨叨的,也不理人。”

“子腾,你说那桃花姑娘对咱们俩咋样?”

“那没得说。又讲义气 又大方,就咱们每次吃那粉都是把肉臊子码得高高的。她要不是个姑娘家,我都要跟她拜把子了。”

“那她今日受气了,咱们作为朋友是不是应该拔刀相助一下!?”

“那是必须的,可是咱们也不知道是谁呀?”

“其实这人好找的很,还跟咱们同一个教舍,你想想谁鼻翼边有颗痣,谁又喜欢找桃花姑娘的麻烦?”

“哎呀!”

杜子腾突然一拍脑门:“是李康……”

夏演之忙捂住他的嘴:“你再大声点,我保准明日所有人都知道咱们要收拾这鸟厮。”

杜子腾忙点头。

夏演之这才松了手。

杜子腾目光灼灼,一脸兴奋:“哎,演之,我早看那厮不顺眼了,仗着个教谕的老泰山天天拽得跟只八爪子的蟹子一样,前几日还敢嘲笑老子《中庸》解得不好,要不是梅生几个拦着,保准揍得他肠子都滚出来。来,快说说咱们怎么收拾他!”

夏演之把那张胖脸推开:“说就说,凑那么近干嘛?一股子酸笋子味。”

杜子腾撇撇嘴:“那笋子你也没少比我吃!”

接着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就嘀嘀咕咕地商量了起来,说得杜子腾跟吃了酒似的满脸通红。

当夜,月儿静静地挂在中空。已是子夜时分,舍房里仍有许多烛火闪烁,那是勤学的学子在挑灯夜读。

夏演之两人悄悄来到大门去往舍房的路上,躲在一块假山后头。

“子腾,你确定那厮不在舍房?”

“放心,我故意去找梅生借书,走过他舍房,见里头黑漆漆的。梅生就说这几日这鸟厮日日去花楼吃酒,非得子夜了才回来。”

夏演之心下颇定。

两人等了约莫一刻钟,果然看到一个人东倒西歪地走来,借着月光看去,果然是李康平。

“来了!等他走近了,咱们就把他拖过来。”

很快李康平晃悠悠地走到了两人跟前,嘴里还念着些淫词艳曲。

“上!”

两人突然跑了出去,把麻袋往他脑袋上一套,接着把人拖到假山后头拳打脚踢了起来。

李康平吃痛,这酒立马醒了一半,忙嚷着:“救命,救命啊!”

两人打得大汗淋漓,这才扔了棒子。

见李康平在地上蜷成一个蝉蛹,也不吭声。

杜子腾还是有些紧张:“他不会被咱们打死了吧!?”

夏演之把手放到鼻尖:“放心吧,死不了。咱们打的都是屁股,大腿,那地方肉厚着呢!赶紧走吧!”

两人匆匆逃去。

第二天早晨,学子们去外头吃晨饭,就看到路边趴着一个人。等揭开麻袋,就见是书院里的名人——李康平。

这还是春日,夜里极凉,李康平被冻得瑟瑟发抖,两管鼻涕流得老长,再加上鼻青脸肿,那真是狼狈她妈给狼狈开门,狼狈到家了!

等山长,院监和几个教谕来了,见李康平这副模样,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特别是钱教谕一张老脸红到了耳后根。

等问他是谁打的,好家伙满口酒气,胡言乱语。

“真是有辱斯文!”

几个教谕一甩袖子走了,众学子也纷纷散去。

钱教谕又气又恨,可想着钱如儿的肚子,只能让人把李康平扶回了舍房。

看着众人脸上的笑意,很明显这又将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等王桃花煮着粉就听到有学子在讨论这事。

“哎,昨夜那李康平不知道被谁套了麻袋狠狠揍了一顿,今天早上你们是没看到,那山长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该,谁让那厮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按我说呀,还打轻了,非得把他手打折了,看他还怎么说这秀才功名十拿九稳。”

“哎,别说了,小心被钱教谕知道了!”

……

王桃花眼神闪了闪,看向正等着酸辣粉的两人。

她亲自把酸辣粉端在了两人面前,颇为感激地说:“谢谢两位了,这面今天我请客。”

杜子腾满脸惊讶地看去,夏演之却含着笑,他就知道她一定猜的到,果然!

两人正吃着,突然发觉面下有东西,挖出来一看,竟然是两个窝得嫩嫩的鸡蛋。

夏演之抬头看去,王桃花正埋着头煮着粉,那雾气迷蒙中,若隐若现,可不就像初绽的桃花嘛……

再说李康平酒醒后,又被钱万山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这才消停了几天。

他也不知道是谁打得自己,只能郁闷地吃了这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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