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那个不怀好意的小师弟(14)
两人出了通关口,慕年的人都还没追上来,叶南枝一颗心总算是安了下去。
掌门要他们历练,可这一路上连个兔妖都没遇着,更别提其他妖怪了。
她收起张师姐传来的信,不免得有些失落,“我们怎么什么妖怪都碰不着,真倒霉!张师姐他们都打了好几只狼妖了。”
刚叉着河鱼的容煜一怔,娘子想打狼妖?
他将鱼烤好递给叶南枝,“吃完我们往西边走。”
西边是深山老林,要什么妖有什么妖,狼妖更甚,每到夜里就喜欢出来嚎两嗓子。
叶南枝点了两下头,将撕下来的鱼递到他嘴边,“你也吃。”
容煜没吃那鱼,猝不及防地在叶南枝嘴角亲了好几下,眼神晦暗不明,“我吃这个就够了。”
他坐在那里就像一幅山水画,清冷而孤寂,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能让他动容,可他好看的眉眼又明晃晃地带着情欲,让人轻易地捉住了他。
“容煜,我觉得你应该练无情道。”
冷漠无情,杀起人来都不眨眼的那种好像才最符合他的气质。
她的调笑落入眼眸,容煜嗯了一声没说话,入这无尘宗已是有所图谋,无情二字又岂是那般容易!
当年在山下,明艳张扬的人儿就已经叫他动了心,两年光阴,人只记得他的名字,每次他一靠近就避如蛇蝎,好在如今算是得偿所愿。
人都道过程比结果重要,在他这儿好似是结果重要得多。
往西走了许久,两人总算是进入了林子中,今夜怕是在宿在这里面了。
容煜早早地拾好柴火,寻了一个平缓地带将床铺上,周围撒上了宗门秘制的药,蛇虫鼠蚁自然不敢轻易靠近,容煜施法将两人笼在罩子中,只待狼妖异动。
“容煜,你每次出门都带这么多东西吗?”
床铺得厚厚软软的,就连被褥也是金丝的,从前下山怎没见他这般娇奢?
容煜蓦的又想起他入无尘宗的第一年,第一次与叶南枝一行人下山,死了的允南为她跑前跑后,生怕她受了一点委屈。她倒好,非要用根绳子吊着睡。
第二天一早叫苦不迭,她还没说什么,允南的丹药就拿了出来,旁人连一点插手的余地都没有。
如今……他自是要比无关人员做得好上千百倍才好。
等到天色暗下来,深山老林中的阴风一阵又一阵的,叶南枝听到动物啃噬的声音。
她抽出自己的剑,“容煜,我要去打妖怪,你在这儿乖乖的。”
说实话叶南枝的武功不差,在同期的师兄妹中也算得上个中翘楚,但容煜又哪能真正放心她一个人。
“我与你一起,不出手,只在旁边看着。”
他都这样说了,叶南枝还怎么拒绝,“那好吧!”
朦胧的夜色中,脚步声混合着枯枝败叶在林中轻响。
叶南枝靠近了一看才发现是只成精的大老虎,她找准了机会出剑,那老虎幻化成形一下退开。
“好啊,是个小娘子,看来今晚可以加餐了。”
容煜说看便是真的只是看,这只老虎身形笨拙,一看就没好好修炼,不是叶南枝的对手。
叶南枝与那虎妖厮打在一处的同时,藏在一旁的狼妖蠢蠢欲动,看样子是来送狼皮的,倒不用费心等到半夜三更了。
叶南枝手中之剑猛地缩回,待那虎妖伸着利爪扑向她时瞬间调转方向从背后刺入喉结。
那虎妖一下跪到地上,变回了真身,叶南枝拔剑的瞬间那只狼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去,叶南枝刚收回的剑混着血渍刺入了狼妖的心脏。
初出茅庐的狼妖居然还敢偷袭她,真是作孽。
一下子斩杀了两只妖物,叶南枝将妖丹收入囊中,她得意地对身后的容煜道:“是不是很厉害?”
想被人夸奖的小心思在语气里藏也藏不住。
“娘子好厉害。”
容煜夸了一句,叶南枝的嘴角都快翘上天了,这一趟历练总算是有了收获。
但容煜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叶南枝得了彩头,每次都往深山老林拱,哪有心思谈情说爱!
一个月以后,掌门来信,召集弟子回宗门。
叶南枝心里还有点可惜,她从袋子里抓了一把妖丹放入容煜的袋子中,“这些给你了。”
这容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只妖都没打。
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回了宗门,容煜虽然板着张脸,但不知为何,叶南枝就是觉得他比在山门下要高兴,想来是思念诸位师长了。
晚上就寝时,叶南枝贴心道:“容煜,你要是想念李师伯的话可以回那边看看。”
她很善解人意的,不会学那等恶男,不准娘子回娘家看望。
容煜换上自己的寝衣没说话,他这是不高兴了?
叶南枝上床以后刚想伸个懒腰人就半压在她身上。
“娘子最近可是忘了什么?”他平淡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哀怨。
叶南枝回想了近一个月,她吃好喝好,打完妖怪倒头就睡,好像也没忘什么?打来的妖丹她还分了一小半给容煜。
她眨眨眼,话音飘渺,“没……没有吧!”
现下,容煜挨她也挨得太近了些,瞧着他那双充满算计的狐狸眼,叶南枝还有点心虚。
好像是忘了什么……
容煜强势地吻住她的唇,衔住她的嘴角轻轻碾磨,半晌又放开,粗重的喘气声打在叶南枝的脸上,“现在娘子可想起来了?”
他这已经不是暗示了,是明示,叶南枝呐呐地嗯了一声人就被拦腰抱起,她跨坐在容煜的腿上。
容煜牵着她的手放到衣襟处,那张冷冰冰的脸上沾染着情欲,“既已想起,娘子不如现在就补偿为夫。”
他身上的寝衣带着叶南枝的手轻轻一勾就掉了下来,叶南枝还没准备好他就弯腰到胸口的位置用牙齿扯开了她身上的衣襟。
雅白的寝衣就着他的手往下滑,露出圆润的肩头和惹眼的肚兜。
叶南枝的耳尖都红得滴血,原来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这种事情……
她的腰被掐住,“娘子今夜可要好好补偿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