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花会
而且以他对桑的了解来看,这一点东西只是好事,算不得什么,所以再听一会。
不过说话大喘气真的烦。
这次看在事关小椹的份上,就不多计较了,另外庆木确实也不是很清楚,这东西对上网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毕竟不玩网络
桑嘿嘿一笑,原本严肃的表情瞬间就散的无影无踪。
‘关键是椹说过两天要在花会上与那些网友面基’
’额,就是要见面的意思,我听说大概有十多个人‘
生怕对方听不懂,桑又解释了句。
话说到这里,庆木也就听明白了,让一个渴望友情的内心脆弱,加上静谧患者的小女孩自己去明显不合适。
别人眼里的天才,在自家人眼里,终归还是个孩子,如果是有危险还好说,指不定是谁收拾谁,椹的实力不用怎么担心。
但关乎到别的问题总归是放不下心,不过说起来,这次桑的担心还是多余了。
他走后没多久,椹就带着笑笑来找他,将安排说了个干净后,就眼巴巴的看着他。
‘你也要去?’
趴在后台摆弄着手机的笑笑默不做声的点点头,她在玩游戏,看的出来,很入迷。
这就有些意外了,按她的性子来看不像是会凑这热闹的。
‘椹她答应陪我玩游戏。’
原来如此,有笑笑跟着他也能省点心。
庆木对她很放心,这孩子虽然看着不行,但做事还是很靠谱的,有什么事说一遍就不用他再管了。
‘所以庆木哥,你要去么’
看着将求求你了写在表情上的椹,他顺手将先前准备得护身符系在了她脖子上。
‘小椹既然说了,那我去便是。‘
听闻此言,椹暗松了一口气,轻轻扶了一下那块木制的护身符。
又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脸颊,还未来的及再说什么,就被笑笑拉到了一旁。
‘走了陪我打游戏,顺带借你寿命一用。’
‘啊?’
‘用你寿命换我抽卡不歪。
……
今天便是花会的日子。
虽说只是为过年做的预热,但也算热闹。
‘哦。’
庆木拿着一串花糖,听着对方孜孜不倦的讲解。
椹想着他从来到现在,近七年都窝在茶馆,估摸他来跟没来似的 于是一边带路一边买,嘴上也没停,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挨个讲了个遍。
实际上他虽说确实没出去过 对仙舟上的东西却是了如指掌
但对方讲的实在是过于热情,就跟着应和了,毕竟这出去玩就是图个热闹。
不管对方说什么,只管跟着点头就是,而相比起他来说,笑笑就敷衍多了。
全程啊对对对 不过没看手机,敷衍也只不过是口头上。
作为熟人,俩人都很清楚,笑笑实际上还是很重视的。
肯出门陪你且不看手机,这大概就是宅女待人的最高礼仪。
只是这讲解并没维持多久,不是说椹不愿讲了 而是随着真正步入花会,她被来来往往的行人挤的不行,只好抱着庆木的胳膊才不至于被人群冲散
‘啊?你说什么?’
笑笑躲在俩人身后没有直面人海,饶是如此也不得不将身子靠在他们身上。
她身子瘦小些,除了被人挤着便是什么也不知道。
入眼全是人 除了人,便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店家名字,产品一概不知,耳边各种叫卖声混杂着让人头晕脑花。
一片喧杂中隐约听见自家老板好像说了什么,大声回问一声又没人回应。
只好在心里暗暗发誓此生就来这一次,再来自己就是……心中正在暗暗发狠,紧接着便一头撞在了庆木身上。
等她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在庆木肩上了
那人对着她耳朵好像说了些什么,可惜她乱哄哄的脑子什么也没记住。
只记得声音很好听,头发很好闻,再就是热闹的商铺,飘飞的花灯。
‘我说,咱去洛河边放花灯去。’一路到了河边庆木才将她放下。
’噢。‘她呆呆的应了声。
直到椹哒哒哒的跑来,将刚买的花灯放在她手上才清醒,其实如果下次来还能这样,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一路全程是椹拉着庆木四处走。
具体走到了哪里,估计这孩子自己都不清楚,依他之见,椹是起初在花会上玩的太入神,迷路了。
好在他在来的时候不仅查清了地图,还用神识将这给刻印了一遍才不至于迷失了方向。
另一边,原本椹给他朋友所发的信息中说是在路上见面,显然这些人对这的热闹程度并不了解,十多个人被冲的七零八落。
无奈之下只好更改的会面地点,说更在洛河见,但那几人明显连路都不认,就只好约在花会的尽头了。
这样哪怕不识路,只要随着人群一直走就好。
不过在赴约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先将手中的花灯给放出去。
‘笑笑姐你许的什么愿?’
椹看着笑笑捧着一盏火红的花灯迟迟不肯松手,一时间有点好奇。
她的花灯早已同庆木一起放出去了。
‘我。’笑笑抿了抿嘴,花灯将她的脸映得通红。
‘嘘,愿望说出去就不灵了。’庆木恰逢其时的出声。
随着那盏花灯缓缓升空,几人也不约而同的站在了一起。
任由那暖红的灯光照耀在众人脸上
那满天的灯火也存在了他们眼中。
好似永不熄灭。
‘庆木你看。’
‘嗯?‘庆木顺从的看向椹手指的地方。
放过花灯后又走了许久,终于是走到了头。
花会就是因古代文人墨客相约聚会,所传下来的,究其核心便也离不开那些个文人雅事。
‘这是花会一直以来的节目。’椹以导游的口吻介绍起来。
‘吟诗作对,作诗是大雅,所以花会最盛大的节目也就是这个。’
具体说了什么庆木没了印象,只记的最后椹说了一声去看热闹便拉着他走了过去。
整个花会哪不热闹,为什么偏偏要来这里。
直到椹指着诗会奖池里的一件流云裳时,他才明白过来。
据椹所说,这流云裳是诗会每年对作诗最好的人的奖品,每年样式各不同,不过相同的是仅此一件。
‘所以你想要?’
‘不不不,我不想要,我只是想看看你写诗作词的才华而已。’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会作诗。’
‘不知道,但你天然有一种气质,很符合吟诗作词,况且,你一天到晚都在读书,不是才华横溢,也得是学富五车了。
此话有点歪理,但不多,他所读的书大多属于科技领域的。
至于作诗,虽然他确实有所研究,但也实在不想在这出什么风头。
‘没事,会不会都行,只是在这等人罢了。’椹满不在乎的说。
貌似她也只是闲着无聊,一时兴起,在他拒绝后就没再提。
这样也好,漫无目地的走了半天,终于能难得的休息会。
然后他就看见椹抬着他的一只手举了起来。
‘?这是干什么’
‘找乐子。’
‘?’
‘无所谓,这么多人也选不到我。’
庆木无所谓的将手放下,不出意料,没人让他上台。
只是一盏不知是从何而来的花灯飘到了他面前。
‘这是什么’
庆木看着眼前五彩斑斓的花灯心中越发不安。
‘有请这位公子上台作诗。’
诗会的主持在第一眼看到庆木进场时,就注意到他了。
一袭青白长袍,白发及肩,以及那明显的文人气息,除了面相稍显青涩外绝对是有才学之士,就算作诗不行至少长的帅嘛。
这主持是位老者,据椹介绍说是位大儒,现在孑然一身,应邀来花会也是因为有趣。
诗会虽看似盛大,但实际也仅作为一项愉乐活动,热闹有余正规不足
参加之人多半只会扯两句打油诗,通俗易懂也活跃气氛,但若说搬奖就过于勉强了,见其有意愿参加,自然是欣然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