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道德天尊易忠海

林友邦招呼都没有来得及打，易忠海就巴巴说了一堆。

“果然是道德天尊啊，惯会绑架，让傻柱帮我，再让我帮院里的老头老太太？”林友邦腹诽道。

他记得，爷爷在世的时候没少被绑架，只要是在家，院里人有个什么毛病都是找爷爷瞧，在道德天尊的号召下，自然是不谈钱，邻居嘛，互相帮助。

易忠海是四合院的一大爷，说话还算管用，再加上林友邦的爷爷心善，年纪大了与世无争，这个便成了院里的传统。

“我要是没有道德，你拿什么绑架我？”林友邦想起一个梗，便放下铁皮桶说道：“一大爷，这还用说嘛，只要我会的，一准儿不推辞就是，对了一大爷，您是轧钢厂的老人，又是八级钳工，德高望重，我这次去轧钢厂当学徒工，不知道您能不能帮着说说话，最好是能分在您手底下，都是邻居嘛，对不对。”

易忠海微微一囧，他被林友邦这番话挤兑住了。

他是八级钳工不假，这年头的八级钳工可是一个宝贝，但由于他在厂里基本上是一个闷葫芦，回到四合院才一大爷上线，所以除了在他们一车间之外，厂里其他地方，尤其是在领导层面，他没有什么门路。

人都是这样，说别人的时候轻飘飘，轮到自己行动了，就是千难万难。

“友邦，你现在说这个太早了，”易忠海摆摆手，抬腿走路，临走丢下话来：“你还是先去报到，看看分到哪一块再说，这要是我能帮上忙，我一块儿说话，行了，就这么地吧。”

林友邦真的想给道德天尊当徒弟？

不能够啊，躲他还来不及呢！

林友邦只是试探一下，道德天尊是不是名副其实，这时候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跟你当徒弟，我一个月赚的钱还能有留的？”林友邦摇摇头，再次提起铁皮水桶去打水。

打水的时候林友邦才根据记忆发现，这个四合院跟他在电视中管中窥豹了解的不一样，他所在的前院才是真的前院，他家隔壁就是闫解成兄弟，而闫富贵和对门的老张一家住着的是中院，傻柱住的是正院，再加一个后院，这才是四合院正经的格局。

不然的话，四合院二十几户人家，一百多口人怎么可能住得下？

“二十几户人家，有七户在轧钢厂上班，现在算上我，是八户了。”林友邦一边接水，一边跟从院里出来的邻居打招呼。

这个点儿正是上班的点儿，虽然很早，但因为这个年份四合院有自行车的人不多，大家八点上班，出门都早。

林友邦家也没有自行车，虽然他爷爷工资不低，但没办法弄到自行车票，加上他爷爷年纪大了就懒得去动这个心思。

现在四合院有自行车的，傻柱是一个，易忠海是一个，还有后院的大猫是一个，其余就没了。

“对了，还有黑市，其实只要有钱，票什么的弄倒不算难......”林友邦想到了核心，还是赚钱重要。

这时候水接满了，林友邦提溜起来，刚要走便看到一个丰满的妇人跨过门槛出来，夏天衣服都无法束缚住妇人的粮仓。

“卧槽，这不是秦寡妇吗，不对，现在她还不是寡妇，这种人物，难怪能把傻柱吸干啊。”林友邦提着水桶站住了，此前他没有专门的搜寻过秦淮茹的样貌和身段，这时候看到了才发现这人能左右逢源也是有原因的。

林友邦正想着要不要打个招呼，开口问问账本的事儿，毕竟现在没有工作，家里粮票没了没法生活。

但是没承想，秦淮茹看都不看林友邦一眼，忽悠一下就过去了，只留下一阵带有小当口粮异样味道的风给林友邦。

“这尼玛，是知道我要要账还是怎么地？或者说，这寡妇是现实派，见我们家老爷子不在了，没了好处就不搭理人？”林友邦一时竟是思绪万千，“算了，人都走了，今儿还要去报到，早一天报到，早一天开工。”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林友邦便能确认自己来到的是真“情”满四合院，在他看来，满大院的人，只有娄晓娥算是一个好人，但她还没嫁到四合院。

傻柱也勉强算一个好人，但这人是真的傻！

除此以外，林友邦就觉得没什么人是好人了。

“学徒工，头一年一个月十八块，外加两块钱补贴，一共是二十块钱，没指望了。”秦淮茹从林友邦身边走过，内心已经把林友邦的未来盘算了一遍，并将他进行了归类。

林友邦并不知道猜准了秦淮茹的想法，他回屋打水刷了牙，用脸盆架上的铁瓷脸盆草草洗了脸，再去里屋将早先就准备好的材料什么的装在帆布书包里面备上出门，去轧钢厂报到。

红星轧钢厂规模有一万多人，是总厂下面的第三分厂，这时候是不错的铁饭碗。

林友邦来到轧钢厂大门的时候，已经过了工人上班的高峰期，他在门房处说明了来意，出示了材料，才获得保卫处的人认可，进入轧钢厂大门，往打听好的办公楼走去。

轧钢厂的办公楼有三层，林友邦打听到人事科在二楼右手边，他拾级而上，没怎么费功夫便找到了人事科。

人事科进门是一通间，右手边有三张办公桌，左手边有一门以及一张办公桌。

此时早就过了八点，但人事科里面的人是擦桌子的擦桌子，泡茶的泡茶。

林友邦等了一会儿，见面前第一张办公桌上那位长的很水灵的姑娘忙活完了才走上前去开口道：“同志你好，请问新来的报到找谁？”

这姑娘一抬头道：“材料带齐了吗？”

“带齐了，都在这呢！”林友邦打开帆布书包，拿出来所有的材料递过去。

“放这吧，你先出去等着。”姑娘看了眼材料后解释道：“我们科长今儿有点忙，不是不给你办，要等一会儿才能办，等会儿好了我叫你。”

“行，谢谢你同志！”林友邦知道，不光是这年头，以后办事都是这样。

从人事科出来，林友邦就在门口走廊上等，这一等就是两三个小时，差点把林友邦给等疯了。

正无聊间，林友邦看到楼下有几个工人抬着一人往这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