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二人一通颠鸾倒凤,直直待到日中王生才颤颤巍巍下床,穿上衣物来到书房看起圣贤经典。
青青面色潮红,似是初试云雨,她幽怨道:“王哥哥,你如今占了我的身子,可不能像话本里面的那些负心公子一样,转手把我卖还给李夫人了。”
“青青妹妹,放心吧,这晋城里,谁人不识我王生小宋江的名号!”
他琢磨道:“要把这小美人送还给别人,我还不舍得呢。”
王生回头嘿嘿笑着来到床前,在青青脸上亲了一口,又忍不住把手伸进小姑娘衣裙内摸了一通。
“公子,你,你走开!”青青羞的钻进被窝。
回到书房的王生完全没了心思,只是随手端起一本书看着,打发时间。
只见书中写道:
“西门庆笑道:娘子打死了小人,也得个好处。于是不由分说,抱到王婆床炕上,脱衣解带,共枕同欢………”
王生一看书名,乃是《金瓶梅词话》。
“怎么把这本拿出来了。”
王生烦躁地把书一抛,眼神逐渐清明,他喃喃道:
“真是古怪,我也算是有名的正人君子,这几年来见了那些莺莺燕燕也坐怀不乱,可为何刚才见了青青,便忍不住做了这事?”
他揉了揉酸痛的腰间,心中懊悔无比:“怪不得圣贤说色是刮骨钢刀,我几年来都守身如玉,没有破戒。今天见了这狐媚子,一下子便把持不住,如今再也没了心思看书,玄宗皇帝之鉴诚不欺我!”
“要不然,把这姑娘送走?不然我说什么也看不进去了!”
“可自己又答应了人家,这姑娘也属实可怜,送走了要是她被那李夫人抓回去了,岂不是香消玉殒?”
内心纠结了一番,他最终下定了决心,自言自语道:
“那就再把她藏在这避避风头,等风头过去就把她送走,如此也不失我的诚信,也落不了多少功课。”
想了这么一番,日上三竿,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出来,才忽将想起今日还未吃得午饭。
“估摸着也到时候了,怎么这王三还未送的饭食前来?”
王生来到院子门口,张望小路尽头。
小路尽头,一个女子撑着油纸伞行将过来。
“原是娘子来了!”
王生有些欣喜,他与妻子已有数月不见,如今心心念念的夫人来了,他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
他猛的一拍大腿,道:“坏了!青青还在里面,如若让娘子看见了,岂不是要闹翻天?”
他连忙回屋,把那还在床上发呆的小姑娘藏进床底,随后收拾好衣衫来到书房,装作在读书的模样。
“夫君!近些日子来可好?”王妻撑着油纸伞走进门,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子上。
“我说怎的,今日起来左眼皮一直抖跳,原是娘子来了!”
王生细心贴过去接过食盒,二人甜言蜜语说些情话。
情到深处,王妻含情脉脉,道:“夫君,许久没有那个了吧?奴家怕你一个人孤单寂寞,这才特意前来的。”
说罢便要去解王生的腰带。
可刚刚运动了那么久,王生此时哪还能做得了这事?
“娘子万万不可!”王生连声道。
“怎么的?难不成你外面有人了?”王妻问道。
“哪有的事,我是说最近到了关键时刻,不想分心罢了。”王生额头上冒出一些虚汗。
“罢了,夫君说怎样就怎样。”
王妻又问道:“上次我留在这的那身青色长裙你放在甚么处?我这回拿回去请陈裁缝改一改。”
说罢王妻便来到寝卧内自顾自翻找了起来。
“啊……我来帮你找找。”
王生颤颤巍巍起身,又回头补充道:“太久了,兴许不记得了……”
“哼。”
王妻冷笑道:“我看是找不到了,怕不是给了什么狐媚子穿去了罢?”
“哪有的事?娘子你乱说些什么……”
“乱说?”王妻喝道:“你真因为我闻不到你身上的脂粉香气?此处又没有风月之地,你身上何来的味道?”
“你看看你的眼角,黑的如同食铁兽一般,还说没有寻花问柳?”
“刚刚我在这如此之久,这味道还萦绕不散,你又如此推脱,我看,这狐媚子还躲在房内吧!”
王妻冷笑,直接掀开竹床,果然看到了下面躲着的少女。
“哼,你也真是了,这么小的也能下得去手。”
王妻拉着青青出来,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姑娘,王生则如丧考批,耷拉着脸不敢说话站在一旁。
“倒是个标志的人儿。”
王妻端详了一番,怒气也不知为何下去了,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勾引我夫君?”
青青当即扭扭捏捏地把事情说了一遍,不过把王生主动改成了自己的以身相许。
“这姑娘也着实可怜。”
王妻听完,也是有些同情,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在此躲上一阵,我今日回去,去城内为你添置些用物。”
“哼。”王妻撇了王生一眼,转头离开。
“娘子今日脾气怎的如此好了?”王生又惊又疑。
“哎呀,夫人等等我,我也去趟城里。”
王生追了上去,又回头对着青青说道:“青青你就在此,不可出去,在此等我晚上回来。”
“嗯。”青青乖巧地点了点头。
等到二人彻底走远后,青青便把院子门给锁上。
回到屋内,她又锁好门窗。
“唉,装小姑娘装了这么久,真是苦煞了老身了。”
她缓缓开口,站到窗前,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滑落在地上。
直到露出光洁水润的少女身体。
“还有一件。”
她伸出双手反插在脑后,用力一拽,竟是把身上的皮全给拽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丑陋的獠牙恶鬼模样!
恶鬼伸了伸懒腰,自语道:“我只是想吸取他的阳气,为何总有把他心脏刨出吃下的冲动?”
“要克制一下自己了,出了人命,那家伙很快就会追上来的。”她看着自己的青黑手臂,上面俨然有一道伤口,久久没能愈合。